第二十一章 画棋是谁

  自从皇上下了封禁令,汇仁宫里是一片大乱,人心惶恐,不知道最受皇上喜欢的薛贵妃怎么就被封了宫。

  直到苏牧到了,众人才开始反应过来,这是东厂办案,也只有东厂才能让陛下不顾娘娘身份直接封宫。

  “参见苏公公”

  众人跪倒一片。

  “贵妃娘娘呢?”

  “娘娘正在殿内坐着,刚刚一直喊着见皇上,刚劝进去。”

  “好了,你们退下吧,我去见娘娘。”

  苏牧迈步进汇仁宫的正殿内,眼见薛贵妃正坐在椅子上哭哭啼啼,再也不符之前的雍容华贵,衣冠不整。

  “小苏子参见娘娘。”

  “苏公公来了,不知我汇仁宫做错了何事,让陛下龙颜大怒,把我都关在这里了。”

  “娘娘不急,只是奴才最近调查三皇子毒杀一案,查到涉及到了汇仁宫的一个宫女,名叫画棋,是娘娘的贴身侍女。”

  “哦?画棋是谁?”

  苏牧头疼:“这都能抵赖?”

  “娘娘,你这就不对了,谁人不知画棋是娘娘最器重的人。”

  “画棋犯罪,你来封我宫为何?”薛贵妃抵赖道。

  “画棋做了什么,娘娘一点都不知道吗?”

  “不知。苏公公还是多为臣妾说说好话,早点还我汇仁宫清白。苏公公随便查,我汇仁宫奉陪到底!”

  苏牧看薛贵妃也是动了真怒,一直抵赖,自己也没办法对薛贵妃动刑审讯,只好先从汇仁宫退了出来。

  交代了封宫的手下几句,就转头回东厂了。

  如今一切都没有进展,案子查到画棋这里就没有办法推进了,只有查到薛贵妃涉案的真凭实据才能对薛贵妃下手,属实是有一些难了。

  回到东厂又审讯了一次画棋,没有得到什么新的证据。

  苏牧有些烦了,如今投毒案没法跟进,贪污案毫无证据,自己身世之谜也没有任何进展。

  就在苏牧头疼之时,魏明前来禀报。说是大理寺旧案的档案已经整理完毕,苏牧可以选人了。

  最近事情太多,苏牧都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掉了。

  苏牧接过来魏明递上来的案卷,一页一页地翻着。突然,一个案件吸引了他。

  那是一起黑社会犯罪案,主犯杀人、强奸、诱拐……无恶不作。本来判处了秋后问斩,这次筛查大理寺死刑犯把这位找了出来。

  苏铭点着这个人的名字说:“这个人怎么样?”

  “大人您可真会点,这个人无恶不作,罄竹难书,实在不能饶恕,这个人肯定不能用。”

  “能不能用,在于怎么用。那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他为我们所用。如果是好人,我还不敢让他们做天理难容的事呢,”

  “大人说能用那就能用,嘿嘿。”

  “那我们打个赌吧,输了的请客天香楼。”

  二人骑马来到大理寺监牢。

  “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大理寺丞迎了出来。

  “免礼免礼,我们要进监牢查个人。”

  “大人请。”

  三人来到死囚牢。

  “大人,这就是那个沈丘了。这可是个硬茬子,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好,你先下去吧。”

  只见狱中之人赤裸着上身,全身的肌肉,放在现代绝对是一顶一的健美先生。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身上遍布伤痕,有很多是大理寺用刑过后的痕迹,但更多的是一些陈年旧伤,刀疤纵横,光看他的身体,就知道他曾经的经历有多么痛苦了。

  “大人,这名男子的父母在他年轻时就去世了,他被一个杀人组织收养,后来摧毁了该组织,他逃离并开始贩卖人口。”

  苏牧笑着看着他,这是一个人才,也是一个怪物。

  这个年轻人从会走路起就一直生活在黑暗中。他今年24岁。你可以说他有太多的底层社会迹象。

  只有利益和欺骗,只有残酷和压迫,没有人性的痕迹。沈丘的这个性格也被扭曲为残酷,他的灵魂里没有一丝怜悯和善良。你可以说他是人形禽兽。

  “沈丘,你可知罪?”苏牧厉声问道。

  “我有何罪?你就要定我的罪?”沈丘这时候才抬起头,苏牧看到的是一张疯狂的狰狞面孔:“狼吃羊有罪吗?那么你们这些人吃猪肉,也是罪吗?你们千万不要让我出去,不然我就一个一个地把你们全都带进地狱!”

  “呸!就你还想出去?你就在这里等死吧,你所犯下的罪,足够被地狱的恶鬼拉扯数百次而不止!”魏明被气的直拍监牢外的铁栏杆。

  “哼!不过是巧言令色罢了!”

  “我从小到大就生活在黑暗中,你们和我讲罪。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罪就是自己是羊,别人是狼。你连活下去都不可能,你跟我谈罪!”

  “老子在七岁那年第一次杀人,杀的是一个收养我的女人。她居然背着我想把我卖了,这个臭婊子。然后我就趁着她睡觉的时候,用砖头,一下,一下地咋烂了她的脑袋。你们知道那像什么吗?那就是一个摔得稀烂的破西瓜!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说,我晚上不杀她,明天死的是不是就是我了?这是罪?”

  “老子把她肉割了,放进锅里煮熟,就这么活了三个月。人肉酸酸的,不好吃,但我得硬吞下去,我得活着!如果我不杀她,煮在锅里的肉就是我的,我就是待宰的羊!”

  “你……好你个目无王法的狗东西,老子今天活活打死你,告诉你什么是豺狼,什么是羔羊。”魏明气的暴跳如雷,说着就要提着马鞭进去收拾收拾这个东西。

  苏牧却拦住了他,拉着他直往外走。

  沈丘看着这喜剧般的二人,“呸”地一口把带血的浓痰吐到地上,这本来是为魏明准备的。

  他想彻底激怒这二位,从而给自己一个痛快,每天在这潮湿阴暗的牢房中总会让他想起曾经遗忘的童年,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想要找死?”苏牧暗自想道:“哪有这种好事,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大人,你为什么要拦着我,让我抽死他,看见他我就心烦。”出了监牢魏明依旧在不依不饶地大喊着,一定要回去打沈丘一顿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