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程勋,不知能否有幸和督主比试一番。”
青年跳上演武台,抱拳朝着苏牧笑道。
他手持着长槍,穿着清闲的常服。
模样确是有着几分俊俏,长发扎起露出强.健的四肢。
“程勋,程左将军的小儿子,听说一套梅花槍法使的出神入化。”
演武台下的将士议论纷纷,程勋在东校军中也算的上小有名气之人。
“不知督主是否善使兵器。”程勋看着苏牧好奇的问道。
苏牧并未回答他,而是从武器加上挑选一把长刀。
手在刀面轻弹,便朝着程勋做出请的姿势。
“督主可要小心了!”程勋长槍一抖,盘绕出点点槍芒。
槍芒闪烁,如灵蛇吐信,不见其形向着苏牧扎去。
“来得好!”苏牧大喝一声,双手握着长刀劈斩而下。
刀面灵巧的挡住袭来的槍尖,借助那槍的力道平身挥出一刀横劈向程勋。
“好刀法!”
众人爆发出一阵喝彩。
不过简单朴素的劈砍,却硬是让苏牧使出了风雷之势。
短短三招交过,程勋只觉得自己枪法被对方生生破去,那虎威之姿令他难以招架。
手中枪杆疯狂震动,几欲脱手。
程勋暗道一声不妙,随后就看到一面明晃的刀背横在自己的脖子前。
那使刀之人正温笑着看着他。
“督主厉害,是程勋输了。”程勋爽快的认输,他知道再打下去也是无用。
“谦虚了,你枪法火候已到,若再想进步需要去沙场磨炼。”苏牧对程勋倒是有些欣赏。
“原来如此,多谢督主赐教。”
程勋认真的谢到。
“可还有人和本督一战。”苏牧望着台下说道。
一时间,偌大东校营地再无人敢出阵和他对持。
校尉无奈只得拿去名单,让他挑选。
军中之事,往往极为简单,能者为上。苏牧一番比试,却叫整个东校军输的心服口服。
却在苏牧回到东厂之时,下属给他带来些消息。
“南北街药铺皆有止血草和冬兰菊出售,只不过其中一家说他们曾经卖过宫中,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
说话的是东厂掌刑魏明,他曾是锦衣卫千户,后来不被陆为正所喜拨到了东厂。
“宫中买过止血草和冬兰菊?”苏牧看着魏明好奇的问道。
“是的督主。那店铺伙计还说,曾经在他们敌家药铺看到过那人,虽然化了妆却能看得出是那个太监。”
“有趣,宫中又怎么会却止血草和冬兰菊。”
苏牧眼神幽邃,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可知那小太监作何模样?”他两指撑着下颚,声音没有变化。
“听伙计说,长得不高,眼眉像个姑娘,皮肤很白。”魏明比划着说。
苏牧倒是没指望他能说出个大概,宫中这般太监是多的很。
很多从小阉了,长得便是阴柔的像姑娘般。
“你且派人在宫门口盯着点,另外我需要你去民间收留些孤儿和地痞之辈。若是不从的,论罪处决。”苏牧想到自己应该建立自己的情报网,单凭东厂这些人却是远远不够。
“是,督主!”魏明恭敬的说道。
“陛下调拨了百名御林军充东厂,记得吩咐底下人办好事。”
“百人?”魏明有些不敢置信。
“陛下对锦衣卫——”苏牧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可知那陆为正的一些事?”
“这个属下当然知晓,这陆为正曾是任过边塞将职,一手刀法使得极好。为人却是贪财好色,在锦衣卫中横行霸道。”
说道陆为正魏明眼神变得锋利,苏牧似乎都能听到他咬着牙的声音。
“莫非你和陆为正有仇?”苏牧打趣的说道。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魏明让自己努力的冷静下来。
夺妻之仇的确是人之痛,苏牧看着魏明突然露出笑意。
“你若愿意为本督卖命,这仇本督替你报了。”
魏明深深的看了眼苏牧,随后跪在地上说道:“魏明日后愿为督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好。”苏牧背着手走下座椅。
“你的以前本督过往不究,但从今天起,你可要清楚你是谁的狗。”
低着头的魏明听着这句话,只觉得浑身泛起汗水。他在心里有些庆幸刚才选择时候没有犹豫,不然现在他铁定不在这里。
“多谢督主。”
“起来吧。”苏牧淡淡的说道。
“王爷还对你说了何事?”
“……”魏明沉默片刻说道。“属下不知道是何人,却只是个杂役给属下传递消息。”
“这东厂之中,他还有几人?”
“还有十人,皆是身手较好之辈。”魏明回答。
“本督,不希望在初冬之前看到他们,你可明白?”
苏牧看着魏明,话语如家常般平淡。
落在魏明耳中却是另有深意。
他站起身,毅然的道:“属下必定不负督主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