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幼鼠”

  序章:“幼鼠”

  这是位于无数的破碎的石砾之下的,就连干涸的泥土都不存在的细小夹缝,充斥在这些大块石砾之间的,只有被极其偶然的,猛烈地照射过来的阳光带来的那小得可笑的力量的动摇之下而四散纷飞不止的微小尘埃。

  这是……连自身的生命都被视为无物的可悲的生物才可以看得到的景象吗?

  根须四处伸展着,想要抓取些什么,但这些无力的手爪,这牵动着沉重得如同锁链一般被束缚着,被沉重的泥块压抑着的根须却只能够去握紧那将柔嫩的肢体都划得伤痕累累的尖锐石砾。

  这满是细小尘埃的夹缝呵……能够找到和能够拥有的……都太少了……

  或许,这里本来就什么都找不到,因此也什么都无法拥有吧?没有风华绚烂的色彩,只有一沉不变的阴暗;没有管弦丝竹的悦耳,只有声嘶力竭的哭恸;或许这里有希望,但那也是铁窗之外的,虎视眈眈的梦魇。

  想要拼命的,拼命的,拼命的挤出去,这崎岖如羊肠小道的缝隙,狭小得令人垂泪。

  于是,在这根须之上的翠绿……

  “你!出来!”仿佛和捕鼠笼一样狭小的,只能够让人蜷缩着的牢笼被打开了,就像是这裂缝之上又有人狠狠地踏了上去一样……带着丑恶的嘴脸与凶恶的表情的男人,指着那牢笼里的一只“幼鼠”。

  那“幼鼠”明白,那令人作呕的,只是为了满足于那个男人的恶心而又下作的欲望的事情,又要发生了。

  唯唯诺诺的,颤抖着的,可怜的“幼鼠”哟!匍匐着前进,污秽沾染上污秽,本就肮脏的“幼鼠”却被那男人一把抓住了已经和枯草一般的头发。

  “混账!”还没有从牢笼之中探出头来,那可怕而又恶心的男人就拽着她的头发,就像是拽着马上就要被扔掉的衣服一样拽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巨疼,让“幼鼠”发出尖利而又嘶哑的哭喊,这只“幼鼠”尖啸着,却没有反抗,甚至连简单的挣扎都没有,平静的如尸体,但动静却又如此之大,让附近的“鼠笼”之中麻木而又绝望的双眼都随着声音的源头瞥了过来……

  然后,“幼鼠”那沾满了污垢的脸,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闭嘴!”男人如此喝道。

  脑袋就落在男人脚边的“幼鼠”,只能够发出“呜呜”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却再也不敢发出类似于之前的那嘶哑的哭喊,潮湿的地面散发着让“幼鼠”不安的苔藓的味道,如同带血的铁屑,腥臭之上覆盖着腥臭。

  男人蹲了下来,一手就抓住了“幼鼠”的脑袋,提了起来。

  这只“幼鼠”的脸上沾满了牢笼之中的污垢和刚才地上的灰尘,横流的泪水和被砸在地上而留出的鼻血让这张脸变得有些扭曲,但依旧无法掩盖那没有失去理智的双眼和姣好的面容。

  这可怜的“幼鼠”,却还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幼女。

  接下来,男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味地拖着她,来到了距离牢笼并不远的水盆边,接着就不分说明地将她的脸按了进去,仿佛是要闷死她一样在水里不断地晃动,带来的窒息感让“幼鼠”不停地挣扎着,却引来了男人“哼哼”的笑声。

  “只有你才有这经常洗脸的特权!要好好感谢我啊!”男人如此嘲笑着,将她的脑袋从水里拎了出来。

  她被呛得咳个不停,但脸上却干净了不少,从被水所浸湿的发根才可以看出来,幼女有着常见的亚麻色的头发,但此时确如干枯的稻草一样杂乱,翠绿的瞳孔虽然充斥了绝望与畏惧,但又没有像其他的“囚犯”一样失去神采,姣好的面容虽然不至于让人想入非非,却又让人忍不住给予更多怜爱……

  但是……

  “无论多少次,我都想说,难得的一个好货啊……都舍不得把你卖了。”男人淫笑着,“和往常一样,虽然不会真的动你,但其他地方还是可以舒服一下嘛……”恶心的嘴脸,说出下作而又肮脏的话语,这让“幼鼠”瑟瑟发抖的话语还未说完,男人的裤子就已经落到了脚跟。

  “张开嘴。”难得的,男人没有用大声的呼喝,或者肮脏的感叹,但这言语,却更加令人恶心到吐。

  但“幼鼠”却只能颤颤巍巍地戴上屈辱与绝望……

  于是,那根须之上小小的,小小的翠绿,又一次被那更为细小的间隙所阻碍。

  神呐……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就让这可怜的东西,从那狭小的,绝望的缝隙之中,昂起头颅吧!

  (呐、内个,别打我……这里是自我介绍:这里是ipad……一个弱小的存在。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