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们这边派出代表，在规定时限，规定区域内，按照讨伐怪人的实力和数量，最后对比胜负吗？”
程瑜继续与咖啡奋战，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这次喝得格外缓慢，甚至用上了吸管。
“大致就是这样，”唐棠将双手交叉在一起，有些严肃地说，“如果你没问题的话，接下来可能要乘坐客机去樱岛。”
“当然，是和你的队友们一起，”他补充说。
“如果包机票的话，我没有问题，”程瑜说，“不过我还有个妹妹，不是很放心她独自一个人在家，能带着一起去吗？”
这所谓的妹妹，自然是琪亚娜。
琪亚娜和他一样，是个贫穷的穷鬼，兜里没什么钱。
虽然明面上是个大小姐，据说圣芙蕾雅学园也是个名媛学院。
不过这些天的名媛学院生活，依然不能掩饰她野姑娘的气质，从她回家居然选择翻窗就能知道。
总之琪亚娜生存能力比较强，但是扔在家里肯定也吃不到什么好的，还不如跟他一起，去公费旅游。
“呃，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唐棠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那么您先回家准备一下，明天这个时候，我亲自上门接您。”
“你是住在华苑对吧？”
“嗯，”程瑜点了点头。
“那么我到时候在楼底等你，”他站起身，拍了拍随身携带的公文包说。
这次会面到此为止了，程瑜继续乘坐地铁，回了公寓，并且跟琪亚娜说了工费旅游的事情。
“啊，”她还在沙发上躺着，此时张大了嘴巴，“我才从樱岛回来。”
“那你的意思是，想留在这里吃土喽，”程瑜对她的抱怨不为所动，“先说好，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留。”
“想吃饭就自己去打工吧。”
“你怎么能如此恶毒！”琪亚娜咬牙切齿，最后像是一坨瘫软的猫一样无力地说，“我知道了……”
“什么时候出发，”琪亚娜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她倒是一点都不拿程瑜当外人，睡衣衬衫在伸懒腰的过程中被撩起。
殊不知程瑜在侧面看，腰腹的马甲线和挺拔的胸线都一览无余。
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要不是他是个西贝货雷电将军，没准挺起胸来，比琪亚娜还大几杯。
“明天出发，”程瑜说。
“明天啊……”她已经翘着腿，开始思索带什么行礼了。
翌日，约九点。
程瑜很快就接到了唐棠的电话，他朝着赖床才被他揪起来，睡眼惺忪的琪亚娜说，“赶紧收拾好东西，该走了。”
“啊？”琪亚娜瞬间惊醒，大叫道，“我新买的吼姆漫画书还没有装进箱子里！”
折腾了好一番之后，琪亚娜拖着满当当的箱子下楼了。
“哥，你拖不拖得动箱子，不会还要我来拿吧，”她窃笑着说，“我来拿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拜托我。”
“大可不必。”
见他轻而易举地单手把箱子拎在半空中，琪亚娜撇了撇嘴，“以前小鱼儿下楼都是要我来拿箱子的，现在倒好，力气大了。”
“别贫了，走吧，”他率先一步进了电梯，琪亚娜紧随其后。
在四面都是光亮铁皮的电梯厢里，琪亚娜一身红色衬衣，露出小半截肩膀和内衣的肩带，修长脖子上的颈圈缀着星星样式的装饰品。
下身是简短的热裤和白丝，脚下踏着运动鞋，俨然是一副青春少女该有的活力打扮。
电梯下行，很快就到了一楼，在宽敞的大厅外，可以看到玻璃门后停靠着的黑色大众汽车。
它的车窗被摇下，露出唐棠戴着黑墨镜的脸。
“呼，活过来了，”琪亚娜在讲行李箱推进后备箱之后，赶紧钻进了后座，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她隐隐出汗的迹象得到了扼制。
程瑜紧接着坐到了另一边，令琪亚娜奇怪的是，这家伙似乎完全不热，她斗胆伸手上去摸了摸程瑜的脸。
好家伙，还是冰凉的触感。
“怪不得你大热天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原来根本不怕热吗？”她吐了吐舌头，“你觉醒的圣痕，就真的那么厉害？”
听到圣痕，在前座的唐棠顿时打起了精神，他没记错的话，圣痕是西方以天命为首的国家的不传之秘。
他来不及想琪亚娜和天命的关系，只能先竖起耳朵听。
“我可没说过我觉醒的是圣痕，”程瑜摇了摇头，“我的能力应该算得上是神灵凭依，在获得权能的同时，身体也在逐渐朝着非人的方向演化。”
“我一天强过一天，顶点应该就是成为凭依我的那位神明那样，成为究极的生命吧。”
“神？”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思想教育的琪亚娜瞪大了眼睛，“这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唐棠也震撼不已，虽然听说了神灵凭依，不过老实说唐棠是不信的。
但是他亲眼看着端阳被轻易打败，如果说击败端阳数十年功力的，不是侥幸觉醒的异能，而是神明的恩宠，是不是就都解释得通了？
一打开这个思想堤坝，唐棠不由得觉得自己正在一步步接近真相。
“没你想得那么厉害，所谓的神，也不过就是强大到一定程度的生灵，像武林传说的，那位活了数千年的赤鸢仙人，恐怕就完全抵得上神的名号。”
“原来如此，”琪亚娜似懂非懂，不过她并没有纠结多少。
她只是默默抓住了程瑜的手，“不要只想着变强哦，我看过太多因为追求力量迷失自己的故事了。”
“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得你还有个妹妹，叫琪亚娜。”
“突然这么煽情干什么，”他怔了怔，又伸手摸了摸琪亚娜的头，却换来对方不耐烦的表情。
“诶呀，别老是摸头，会长不高的！”
唐棠在驾驶座不动声色，不过听着后方兄妹的打闹，他顿时也觉得自己有些被感染了。
他这么拼命地混在这行业间，夹在武林和能力者们中间，不就是想多赚点钱，给家里人点好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