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哈——”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沈海飘,“姐姐你...矜持,矜持。”
“我哪矜持的下来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海飘柱着军刀拼命捶地,叮叮咣咣的,用力之猛让我觉得如果她还想拿那把刀打仗她就得把那把刀回炉重造,“你妹妹脑洞真大哈哈哈哈——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再见。”
“你天天把我当仇人我能看得上你有鬼了。”沈海飘给出一个我无法反驳的理由,“好了好了,不闹了,我下线之后给你妹妹打个电话,我应该能解释清楚。”
“我身上的气味怎么解释?”
“该怎么解释怎么解释,”沈海飘用刀撑地站了起来,“要不然我和她说你...未遂?”
“...”我冷着脸看她。
路过的套子冷着脸看了我们一眼,“左一苇和我来,沈海飘你该干嘛去干嘛去。”
我感受到这货作为一条单身狗本能的极为不善的目光,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直觉告诉我应该是出事了,要不然套子应该是直接过来踹我而不是把我拉进小黑屋里做什么事情。
我随他一同进入主会议室,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这个我们最主要的据点显然增添了不少的陈设,看起来不像是穷苦的知识分子人家了——像是暴发户,什么金光闪闪的东西都往里面放。
“你和沈海飘关系不错啊,现在。”套子说。“打算什么时候去扯个结婚证?”
“我又不喜欢她,”我嘴角抽动了一下,“再说了我们两个关系好一点对你来说不也是好事么。”
“这我倒是承认。”套子点点头,“说正事,这事情核心领导层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斥候都回来了。”
“所以。”
“先说其他的,”套子拍了拍背后的地图,“根据我现实世界的情报来源,像你上次探查到的那样,巴黎正在着手和平统一法兰西。”
我心头一惊,历史上法兰西全盛的战斗力无需解释(和平统一之后的战斗力等于全盛时期,这毋庸置疑)——事实上这个战争游戏就建立在那个时代,全盛的战斗力,全盛的生产和经济能力,一旦统一目前一盘散沙的欧洲将无人能挡——除了尼德兰的水坝和斯特拉斯堡。
就算是联军也打了十几年,更何况各自为战的我们。
“法兰西各邦的反应是什么。”
“观望,除了被你打了一巴掌的香槟。”套子说,“你觉得呢?老哥哥,我想知道我们两个猜得是不是一样。”
“在巴黎对某个势力完成一次碾压性胜利前,”我特意用的是“碾压”而不是“压倒”,“巴黎不可能完成大规模的统一,所以我觉得可怕归可怕,但真的只是远虑而不是近忧。”
“我也是这么想的,”套子微笑,“果然是我的好哥哥。”
战争游戏的外交实际上简化了很多,历史和法理实际上并不对势力有什么约束,跟着强的混,看到弱的打,邻近小国联合互相掩护,大国结盟碾压,无非是复杂一点的丛林法则罢了,联合变得很容易。我和套子都清楚这一点,所以我们清楚在巴黎这个有经济和战斗力优势的势力前,只要何洛佳能够怀柔一些给一个不丧权不辱国不割地不赔款的条约很多人都会和他们干,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们一样身经百战并且自视甚高(我没用错词)。
有的时候就连我也想加进去了。
所以虽然远景可怕,但是巴黎
“哎你说,”我忽然想到什么,“你说巴黎有没有可能收编我们?我们还算是...法国的一部分呢。”
套子愣了一下,我清晰的看到他的表情从平静一点点坠入阴沉,像刀尖一毫米一毫米刺进身体一样疼痛却无力,“如果我不是你们的指挥官...”
“哈?”
“如果我不是你们的指挥官,为了工业基础向德意志进攻的道路他们会给我们近乎平等的军事通行权条约,”套子收拢了一下情绪,他低着头尽量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表情,“但是...反正你别想了。”
我不好再去问什么,只好转移话题,“斥候的事你还没说呢?”
“斥候回报,分路行军巴登军即将会师。”套子说,“周德青的水平我们还是低估了,居然能让军队走了这么久还不被发现,但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但是他手段很下作。”三光政策当然不会被发现。
“我知道。”套子说,“随他怎么下作。你和一个死人说什么法律?”
“我要被饿死了我能不说吗?”我问。
“粮食值几个钱?”套子反问。
我没话说了,对我们来说好像还真不值几个钱,制约我们战斗力的是兵力和时间也许还有资源,但永远不是钱。
“兵力多少。”
“八万,全是列兵。”
“几门炮。”
“十门六磅炮,或许更多。”
“骑兵呢?”
“没有骑兵。”
“我们有多少兵力。”
“五万,这还是在大伟牺牲了自己换来的拖延,五万到六万,动员民兵应该还能爆出来一点,但是不会再多了。”
民兵不堪一击,只是凑数的,我们都知道。
“所以,从现在开始就该侦查地形准备战斗计划了。”
我们几乎已经预感到了我们是怎么取胜的,我们兵力劣势,单兵战斗力在这种兵力差距下能产生什么效果还是个问号,我们唯一的优势,也就只有。
“拖延的时间让我把几个营的建造计划排完了之后,多造了一些骷髅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