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又是这样，每次想要捏他，结果一个人都不剩了。”我似乎看见王明的颜色变得苍白了一些，这是石化吗？
“就不能换个好点的捏他吗？！非要怠惰！”作为吐槽担当，这时候就该我出场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加油吧。”王明依旧苍白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进了身旁的空间裂缝中，他的身形完全消失之后，空间裂缝也随之关闭。
他的话里似乎有些其他的意思，但我没有明白。
我看看不远处依旧一脸好奇的小萝莉安吉拉，默默在心里为王明下界那只萝莉送上一把柴刀，不知道萝莉和柴刀会有什么奇妙的碰撞呢？
放假的这天是腊月初八，也就是腊八节。
回到宿舍之后。
“呐，我们要不要煮腊八粥的？”绫趴在沙发上，玩着新买的手机对我说道。
“就算这么说，你会煮吗？”我斜瞟她一眼，反正我从来没见过她做过什么料理，或许也幸好她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料理，不然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杀人于无形，这才是真正的死神。
绫从沙发上坐起来嘟起嘴喃喃道：“煮粥有什么难的？不过就是把水放下去然后放上一些材料嘛。”
我仔细想了想，貌似没什么不对，我煮粥好像也是这样煮的，淘好米，把水烧好，接着把米和一些其他东西下锅。
“那我去把她们都叫来吗？”
我口中的她们不只是同级的几位，还有几位学姐。
绫摇摇头：“就我们两个不好吗？”
看起来是有点生气，毕竟最近我们做任务都是带乐天和安吉拉做一两个之后她们去消化，而秦婉君就跟着我和绫再继续做任务，我很久没有在白天和绫独处过了。
“那在此之前要不要再出去逛逛街？”女生嘛，应该都喜欢逛街……
绫毫不犹豫答道：“不去，麻烦死了。”
吧？
当我没说过。
“那我出去买点腊八粥的材料回来，你在家里等我。”我走到玄关前换上了外出的鞋。
“那我顺便也出去买点东西，才不是想和你一起出去。”绫也从沙发上起来向我走来，教科书式的傲娇，不过只要是绫我都喜欢。
外面的天气有点冷，学校的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就像我第一次来这里时一样。
不过鬼影子倒是有几个在街上游荡，几个离体的死神，手上都提着一些东西。
我向他们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他们也僵硬地向我点点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绫也看见了那些死神，她对着我肩膀就是一顿粉拳袭来：“所以为什么我们要冒着这大冷天的出来买东西啊？明明让死神去不就好了吗？”
“书上的一些东西你忘记了吗？冬天是灵魂最活跃的时候，别人有人造死神当然可以浪，我们只有本体死神，一旦离体被灵魂污染，你也应该知道后果。”
我和绫都是“虚无”，我们可没有人造死神，本体死神一旦进入离体状态就有可能被灵魂污染，这污染的不是一般东西，污染的是本身的灵魂，死神不会死倚仗的便是本身的灵魂。
灵魂被污染的死神就会变成植物人，想要再让死神活蹦乱跳就必须用剔除污染的药或者修复灵魂的药，而这种药通常都是很难见到，我只有在A级任务里才见到过有这种东西的影子，而且还只是一次。
绫没有再作声，要是我不知道有这样的，让绫贸然放出自己的死神，我绝对会后悔一生，上次正是因为不知道灵球代表的东西，才让我们陷入险境。
“走错方向了吧？学校的市场在那边吧？”绫拉住了我，白了我一眼之后指向了相反的方向。
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有准备去学校里的市场，很久都没去逛人类世界市场的我很想去一个只有普通人类的市场，看看那些人丰富多彩的脸，而不是一张张空洞虚无的死神外皮。
绫没有再把我拉住，不是她松开了我的手，是她紧紧握住了我的手，和我齐头并进。
“你已经很久没有注视别人的脸了吧？”绫挠着我的手心，让我有些酥酥麻麻的。
“不想有太多的负罪感，虽然我更强了，但那些人却是被我‘杀死’的。”面对绫，我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所以想要再去看看吗？”
“嗯。”
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我现在是怎么想的，她明白我，如果这个世界上绫是第二明白我的人，没人能是第一，包括我自己。
这是现在的绫，和曾经不一样的绫。
“呐，不怕看过之后更有负罪感吗？”
绫的话让我停了下来，我一直都是一个“伪善者”吗？一边说着收走灵魂有负罪感，一边向他们扣下了我的扳机，甚至还想自欺欺人。
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啊，不要想太多了，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绫急迫地说道。
我按住她的手：“我明白的，我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要么就抛弃所有的人性去当好一个死神，要么就从死神的团体中退出去，这样做一个伪善者欺骗他人，也会把自己给伤到。
“还不急，我们先去买腊八粥的材料吧，今天是腊八节呢。”
我点点头：“嗯。”
留给我选择的时间我也不知道有多少，起码在我被自己的伪善给击垮之前，我必须做出选择。
到市场之后，碰到了熟人。
“咦，小樟小绫也来买东西吗？”乐鑫维手上抓着一把薏米对我们说道。
“乐叔也是买腊八粥的材料吗？”绫走过去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薏米之后问道。
“嗯，腊八节就是要喝腊八粥才有腊八节的气氛啊。”乐鑫维把手中的薏米放进袋子里拿给杂货店的伙计称重。
“乐老板还是和以往一样小气啊，每次来买东西都是只买需要的那点，从来都不会多买一分一毫。”杂货店的伙计笑着把乐鑫维选好的薏米放上电子秤。
乐鑫维老脸一红，又买了几样腊八粥的材料。
稍微寒暄一会过后，绫问道：“小乐乐呢？怎么不见她？”
“她……”乐鑫维欲言又止。
乐天应该是在练习，她在学校里也是一个“名人”，以“废”出名，人人都知道她是乐鑫维的女儿，校长的女儿，如果她像我一样是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出来的，这种名声会小很多，但她是校长的女儿。
再随便聊了聊，乐鑫维也回去了，我和绫也买好了腊八粥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