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唯一想说的就是心痛,这gay死的学校,本来该玩的暑假被拿来补课了,这是想闹出什么大新闻吧?还特么“自愿”?
这些话我也只敢想想而已,毕竟我还是个学生,所以我决定加快我的手速了,快点抄完快点做其他的事。
“你单身多少年?手速这么快?”吴克看了我的手速,被吓得合不拢嘴,就等人丢块翔进去,我真的想丢块翔进去。
“去去去,你抄完了做别的去,不要在这里烦我,就是因为你,我才被罚抄了!”我挥手赶人。
“蛤蛤蛤。”他发出了膜法师一样的笑声,毫无诚意地向我抱歉道:“对不起喔。”
我现在真的好像骂一句玛德智障,但我现在连骂一句的时间都没有,我的笔迅速在纸上游动,生怕只要骂一句“玛德智障”就会被带跑,在纸上写一个“玛德智障”。
“玛德智障!”黄睿帮我骂了,我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瞄到他纸上写着四个字——玛德智障!
不禁令我莞尔。
然后我发现我在自己的纸上也写上了四个大字——玛德智障。
……
虽然我表面上在抄那篇课文,但我实际上心里想的却是关于昨天晚上那封信,还有我银行卡上日益减少的数字,那封信会不会是真的?
我开始怀疑,又极力把这个想法赶出我的脑海,人嘛,总是爱胡思乱想。
“怎么感觉你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又到了晚上回家的时候,我和黄睿走在路上,他突然说道。
“怎么可能,你的感觉出错了。”我硬撑着说道。
“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一直都是你‘睿哥’。”他看着我的眼睛,火辣辣的眼神让我不自觉地避开他的视线,把眼睛转向其他地方。
“就算睿哥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看着他背后的马路,从他的角度来看,我是看着他的眼睛的
“嗯。”他轻轻的嗯了一声,又说道:“要不要去上网?”
我苦笑着回答他:“哈哈,我现在可没有什么钱了。”还把裤兜翻了个面,里面空空如也:“我这个月生活费只有3开头的啊。”
他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接着一笑道:“没事,今天我请你通宵。”
虽然我很想说“好啊”,但我却鬼使神差地摆摆手说了一句:“算了睿哥,这个月没有什么生活费,我干脆开始把网瘾戒了吧。”
“你是认真的吗?”他盯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次我敢直视他的眼睛了:“当然。”
“嘛,这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我也不好干涉。”他一摊手说道。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我挥挥手,走向了车站,他依旧去的是网吧。
坐在车上,心里想着的还是那封信,尽管我一直都在催眠自己说那封信是谁在恶作剧,但这到底是不是只是催眠,我也说不清,准确来说,除了寄信人,也不会有人说得清。
玛德我不想了!爱咋咋地吧!
我一拍大腿,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
我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发现有几个人转过头看我,我只好把头埋进前面那位的椅背。
等车到站,我逃了出去。
尴尬。
回到家,本想再看看那封信是不是有什么端倪,但又突然回想起那封信已经被我毁尸灭迹了,所以只好拿出作业来做了,今天因为在学校里抄课文,都没时间写正常的作业,所以等我写完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我便躺在桌上睡着了。
一直没说过我家的情况,一个客厅兼并厨房,两个卧室,虽然有一个卧室已经没人住了,但我还是把它留了下来,还有一个厕所。
住的地方一般般,这是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听说还有一年半载就要拆迁了。
扯远了……
我写完了作业之后就趴在桌上睡着了,那个信封充当了我的枕头,虽然是趴在桌上睡的,但我却感觉比以往都睡得安稳。
我趴在桌上睡了一夜,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是:我的脖子应该要断了吧?
我趴在桌上,几乎快哭出来了,过了十多分钟,怀着必死的决心,我慢慢抬起了头,脖子发出“咔嚓”一声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这让我松了一口气,靠着椅背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我的头要断了呢。”
然后我就后悔立了这个flag,椅子因为我靠着的原因,本来就有些不稳,我的头磕到了地板上,我的视线变得朦胧了起来。
我似乎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袍手拿镰刀的家伙,那家伙应该就是死神了吧?
没想到我居然死得这么憋屈,我很无奈,但并没有多余的情绪,正如母亲教导的一样,人生或死,自有天数。
但那死神似乎并不想带走我,我似乎嗅到了他的恐惧,他离开了这里,我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我发现自己正趴在桌上。
只是一场梦吗,我就说一晚上睡在桌上脖子怎么可能不疼嘛,我抬起了头……
卧槽好疼啊!
高高立起的flag秒收啊,我好心痛!
捂着脖子,虽然这样并没有什么卵用,但也许会让我觉得自己并不会太疼,心理暗示。
我转过头,看了看地上,也就是我梦中把后脑勺磕着的地方。
那里有道浅浅的痕迹,像是什么重物砸到的。
骗人的吧……不可能是我砸出来的,我现在还好好的,刚才那只是梦而已,这个痕迹以前就有的,只是我没发现而已,只是我没发现而已,只是我没发现而已。
我现在有些疯狂,任谁看见自己梦中磕到的地方居然真的有一道被磕到的痕迹,也会这样吧?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催眠自己还是在干什么,就是如同疯魔一般。
我的手到处翻着,看这张桌上有没有我房间的照片,我不敢去摸我的后脑勺,万一一模,发现那里真的有一道正在流血的伤口,我该怎么办?我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
我不是说我怕死,而是在说面对死亡的那种难以置信而已,在我看见死神的那一瞬间,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死亡。
最后,我有些尴尬地把手伸向了我的后脑勺,渴望着那里并没有伤疤,结果令我大喜,那里没有伤疤,更没有把我头发打湿的鲜血。
还是如往常一般洗漱,但我却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些喜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