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封信

  我叫樟,单字一个樟,姓氏什么的?母亲并没有告诉我,长得一般,头发稍微有点长,能遮住眼睛,因为成绩一般偏上,老师也没有管过,至于染发我倒是没有做过,一个是因为没这闲钱,一个是因为我不是真的不良,最近我还寻思着要不要去稍微把头发剪短点。

  母亲在我上初中的那天就过世了,那天我没哭,因为母亲经常教导我说:“人死无法复活,你永远不能为人死而哭!”现在想想,也许母亲早就知道了自己命不久矣,才会如此教导我。

  不过让我很费解的事情是:她在离开我的时候,拉着我的手一边笑说了一句话:“樟,我不是死,而是和你爸团聚去了。”接着摸了摸我的头,手停留在我的头上,她却永远闭上了眼。

  我知道父亲没有去世,我银行卡上每月多出来的那些数字说明了一切,所以这也是让我费解的事情。

  母亲的丧事,在那天晚上就办好了,在我睡梦中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办的,家里并没有什么亲戚。

  在收到那封信之前,我都还是一名每日为了考上大学而努力的普通高中生,毕竟是应试教育,所以这也是正常高中生的日常,我也不例外。

  我成绩一般般,偶尔会去网吧上网,每个月就靠银行卡上多出来的一些数字过活,那些数字

  “傻狍子要不要去通宵?”我和我朋友黄睿走出补习班之后,他向我问道,因为我叫樟,所以还被他们叫做傻狍子,我还真是搞不懂了,我是樟又不是獐,就算是獐,那也不是狍子啊,他们真是生物老师死的早,虽然我们都是同一个生物老师教的……

  上网?但我好像收到了邮局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人给我了一封信。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什么人用信的?我还真是服了。

  “上网啊,不好意思咯,我还有一些事。”我拒绝了他,他也没有什么失落的神色,和他一起通宵的不良少年多了去了。他是不良,那头发堪比一些女生的长度了,系在脑后,染成了金属的银色。

  “哦。”他淡淡回了我一个哦,虽然在网上说“哦”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但也现在的确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那拜拜啦,我要先回去了。”我挥挥手,走向的位置是车站。

  “白。”他也挥挥手,走向的位置是网吧。

  我和他都是走读生,走读生就是只上三节晚自习,之后就能回家了,而那些住校生则是要多两节晚自习来写作业,也正是因此,我和他曾经晚上不回家在网吧通宵。

  虽然学校明令不能补习,但老师“个人”组织的补习,还是“自愿”的那种,学校倒没有管,所以现在是暑假我们也在上课,而且还是那种和平时一般无二的从早上七点半开始上早自习,上到晚上上完晚自习才离开的日常。

  抛开这些不谈,到底是什么老古董级别的人物才会给我发信件?信上的内容不会是让我去继承什么奇怪的书架吧?装着无尽幻术的书架。

  坐在车上,我开始YY信上的内容,作为一个宅男,稍微YY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吧?

  如果真是有谁让我去继承一座图书馆就好了,而那个“图书馆”是一个妹子,我就能……啊~别想了,好羞耻。

  我停止了自己的YY,殊不知身旁坐着的那个妹子现在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在看变态一样。因为我某些地方……男人懂的。

  几个站之后,我下了车,邮局离我家不远,我家离学校不算远也不算近,坐公交车十多分钟就能从学校到我家了。

  我拿出自己的和老年机一样的键盘机拨通了下午给我打电话的小哥的电话:“您好,我是樟,我现在正在邮局,听您说有我的一封信?”

  “您是……樟?”邮局小哥没有从电话那头说话,而是在邮局里皱着眉头念出了我的名字,也许真的有些奇怪吧,单一个字。

  “没错,就是我。”我点点头:“听说有我的信。”

  戴着邮局标志绿色帽子的邮局小哥从一堆包裹里找到了我的那封信,我稍微瞟了一眼——那里是一堆包裹,我的那封信有些鹤立鸡群的意思。

  “现在这时代写信的人很少,愿意给你写信的人一般都会有很深厚的感情,一定要好好珍惜。”小哥笑着把信递给了我。

  那小哥应该是自来熟。

  我接过了信:“谢谢,我会的。”没有现场打开,而是收进了书包里,心里寻思着等到回家之后再打开。

  邮局小哥笑着看着我走远,又给另外的人找起了包裹。

  里面到底是什么?好期待。

  回到家之后,把书包甩到了床上,我手上拿着那封信,慢慢地拆开。

  信封上没有写发信人,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里面的内容才是我想要知道的。

  信是一般信的格式,但是没有写发信人是谁,内容是这样的——

  “樟阁下,您的父亲在一次行动中不幸牺牲,他指定了自己的接班人,正是阁下,若阁下有意接替您父亲的工作,请在七月廿八子时游荡在无人的空旷之处。”

  发信人是Death,Death的意思有死亡,也有死神的意思。

  什么鬼?你说我爸死了就死了?你在逗我吧?而且你那中二的名字,你是死神吗?

  我把那封信撕碎了之后用火烧了,这是母亲告诉我的习惯,一旦信上有有关于“死”的内容,一定要撕碎之后用火烧掉,不然就会对信上的主角有所影响。所以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这关系到我父亲,我当然是要烧掉了。

  红色的火光把我把我脸烧的有点红,我感觉有些烫,拿出我的键盘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公历就忽略不计了,现在是农历七月十七,还有几天才开学,而七月廿八正是开学的那一天。

  七月廿八?让我在那天出去?想都别想了,我那天还要去参加开学典礼,怎么可能带着一大圈黑眼圈就去参加开学典礼?让我在那天熬夜到凌晨,想都别想了!

  所以我从书包里拿出了布置的暑假作业开始做了起来,我不是那种降临派,在“灾难”降临的时候才开始写,更不是那种拯救派,在暑假刚开始就把暑假作业写完,一个暑假都在“拯救”的拯救派。我可是幸存派,每天稍微写一点就行了,一个暑假写完就行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