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标题不重要

  玩闹只是玩闹,我下定主意要监视他了,不仅是因为我和他有五年的友情,其中也有一些我好奇心作祟。

  我尽量把自己的注意力往黄睿上放,又装成一副刻苦学习的样子,倒也没什么人察觉这一点点小变化,除了一个人——吴克。

  “你最近好像有点过于注意睿子?”一天,黄睿被日常地叫到了办公室,吴克走到我的桌前,用那闪闪发光的光头怼着我说道。

  “哈哈,你的错觉。”我尴尬地笑笑,极力伪装成一副“没那回事”的样子,但他还是直直地盯着我,我只好把声音压低凑到他耳边说道:“很明显吗?”

  他摇摇头:“并不明显,只是我们都在一起多久了?”又盯着我。

  “有接近五年了吧?”我盘算了一番,得出这个结论,我们是在初一还没开始的暑假认识的,这次暑假结束,我们高二,那就是刚刚五年。

  他一叹气:“我们都已经认识了这么久,都已经互相了解到一种恐怖的地步了,这样的我们在地方面前真的还有所谓隐私所言吗?你又不是黄睿,那个天生的演员。”听上去不知道是在悲哀还是在感叹。

  “我早该想到的……”我低下头说了一句。

  “为什么你们总是把一些事情瞒着我?我们不是朋友吗?还是说你们两个已经不把我当成朋友了吗?!”他重重一掌拍在我桌上,把很多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一个个都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我有些手足无措,吴克知道我的软肋——人群恐惧症,在很多人注视着我的时候,我就会害怕。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尽量放低我的声音,就像被揶揄的孔乙己,用眼神哀求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在我和黄睿眼中,吴克就是典型的笨蛋,我们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他的想法,这样的我们真的能算是朋友吗?

  我开始反思,黄睿他并不知道吴克的所谓,如果他知道,也许也会反思。

  “不是我想的那样?”吴克冷笑一声,如颠狂一般不断拍打着我的桌子,一字一顿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最后这句话没有压过他敲桌子的声音,唯一听到的人只有我。

  撂下这么一句话,他瞪着我,让我有种挫败感,叹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

  他走后,看热闹的家伙们也把头转了回去,这个班一直信奉的教条是——能动手的就绝对不动口,他们可没有闲心听我和吴克撕逼。

  我该怎么办?

  我双手杵在桌上,手掌交叉在一起撑起我低下的额头,我珍惜这段友情,我又不是《亚人》的男主,几年的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怎么了?听说你和光头吵起来了?”引发一切的主角黄睿从办公室里出来了,看他苦逼的样子大概是被思想教育了。

  我瞄了那边一言不发的吴克,他盯着书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我摇摇头回复黄睿。

  “是吗?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真的和他吵起来了呢,我们毕竟有好几年的情分,如果连这都不能维系,还谈什么友情?”他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我无力地点点头,感觉口中一阵苦涩,接过了他递给我的水。

  “我们似乎很久没有和光头好好聊过了?”我倒了一些水在嘴里,再没有苦涩味之后向黄睿说道。

  他点点头:“的确,也许该和他聊聊,不要介意他是个笨蛋。”

  “……”我看着他,看着从他嘴里吐出“笨蛋”的字眼却无法反驳。

  后来,我们找了个时间和吴克聊了聊,虽然被黄睿直呼“baka”,他作势要打黄睿,但他并没有真的生气,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不过关于黄睿的问题、我的那封信和宛如真实的梦三件事都没有说。

  我记得那天应该是七月廿五,还有三天就正式开学,学校没有再补课,让我们回去好好休息几天。

  真是有趣,一个暑假接近两个月,能拿来玩的时间却不到一周,也正是因此,我们只能在没上课的时候才能专心来聊一聊。

  还有两天开学啊。

  这天是七月廿六,我窝在家里,玩着家里唯一能用来娱乐的手机,看着上面的俄罗斯方块,我吃吃地笑了起来,被学校这个枷锁禁锢的渴望暑假的灵魂被释放出来,虽然只有三天,但也足够了。

  突然有人给我打来了电话,打断了我正在玩着的俄罗斯方块,本想不接,但上面显示的名字让我不得不接——黄睿。

  我的跟踪计划在和吴克聊过之后就完全放弃了,他完全没有可疑的地方,和往常一模一样,我都开始怀疑他根本没有问过我那个问题,一切只是我臆想出来的而已。

  “喂,睿哥,有什么事吗?”去掉我的各种念头,接通了电话。

  “只是问问你要不要去游泳?”他的声音有些急躁,应该是热得不行了:“这两天还真是热,不去游泳怎么行?”

  “你们去哪游泳?告诉我就行,你们先去吧,我待会就去。”我说道。

  “就在工海。”工海是我们这里的一个湖,面积不大,水倒也比较清,夏天去游泳的人不是一个两个。

  我“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准备我的东西,也就是一条毛巾一条泳裤。

  工海啊……

  收拾完东西之后出门上了公交车,我在公交车上想着关于工海的事情。

  “听说工海最近淹死个人啊。”下一站就要到工海了,坐在我前面的一对狗男女窃窃私语道,虽然说是窃窃私语,但我完全能听到。

  “那都是自己作死的,放心吧。”那个男的摸了摸那个女的的头,让我很想化身为fff团火系大法师,虽然我坐在后面没看见他们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我就是不爽。

  “人家都听你的啦~”那个女的粉拳打在男的的胸膛上撒娇道。我心里暗道:你怎么不一拳打死他?

  “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吧,就说晚上在莉莉家过夜。”男的捏着女的的下巴坏坏地说道。

  “你好坏。”女的又是一拳粉拳打在男的的胸膛上,从包里拿出了电话。

  我仿佛感觉自己被插了一箭,我要打动物保护协会的电话,告他们虐待单身狗。

  女的的电话打通,刚说了一句:“妈~”我就在她手机边故意压低嗓音说了一句:“二百五十号小姐!李老板点名叫你去接待他!你还在这里打什么电话!快点去!”车也到站了,我马上逃下了车,丝毫不理会从车里传来那对狗男女气急败坏的大叫:“死小鬼,站住,老娘(劳资)要扒了你的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