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聊这个了……”洛枫啃了一口大白馒头，“等到了地方，我就可以开始其他方面的修行了吗？如果还是冥想，那我估计得无聊死了。”
卡尔玛瞅见洛枫的动作，莫名联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哪个馒头比较好吃。
她若有所思地抿了一下嘴唇，说道：“理论上来说是该这么安排的，我得先将你们两个安顿下来……至于之后的生活，初步打算是把你们送到学校去。”
“至少也得让你们适应一下艾欧尼亚的生活吧……我也不至于说会把你们一直关着，每天都不出去，就在家里面静修。关于这片土地，你们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
“娑娜的交流问题也得好好解决。”
洛枫听到这个熟悉的词汇，正准备拿起馒头往自己嘴里面塞的动作一顿，手一抖。
馒头都差点掉在地上了。
不是吧阿sir，我这才穿越多长时间啊，这是又准备把我关回去？
“您说的这个学校，它严吗？”
卡尔玛的神色有些古怪。
“你指的是？”
“就是说对我们管理这方面的。”
“基本的规则肯定是要遵守的，你也得试着去适应艾欧尼亚人的传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可能还得在这里跟着我待好几年”卡尔玛的表情一瞬又转为严肃，“你要是在学校里面仗着我的名头乱来的话，你得好好考虑一下你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我的惩罚。”
“怎么会呢……”洛枫讪讪一笑，“我可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应该也不至于说是非不分。”
“我就是单纯地想问问有没有检测啊，考试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就是要不要住宿，每天的学习时间大概是怎么安排的……”洛枫挠了挠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反正有点尴尬就是了。
卡尔玛恍然道：“我大概明白了，你应该指的是类似于皮尔特沃夫学校的制度？”
“呃，可能吧？”洛枫一时语塞。
卡尔玛大概是忘记了他好像对这些东西不甚了解。
不过想来也应该是与前世的大学差别不大，只是学业的方向更加魔幻了一点？
除了科技就是魔法。
“哦，抱歉。”卡尔玛从他的脸上读到了一些信息，意识到了原本话中的不妥，“艾欧尼亚的学校制度实际上也没有那么的复杂，甚至于对学科都没有进行一个精确的划分。”
“总不至于每个地方教的内容都不一样吧？”
卡尔玛摇了摇头，说道：“其他地方都不一定有学校。”
“哦，这个方面还没有人管来着。”
“啥？”洛枫瞪大了眼睛，“等等，您的意思是……艾欧尼亚甚至都没有一个完整的教育体系。”
“我尚且还能接受地域之间的差异，由于艾欧尼亚的特殊性，这是不可能避免的。但……好歹是作为一个有着上千年的历史的国家，你们真的连由官方开办的教育机构都没有？”
卡尔玛默然。
如果是一直待在艾欧尼亚的卡尔玛的话，或许会对洛枫惊异的态度感到奇怪。
但……现在是完成瓦罗兰巡游的卡尔玛。
眼光完全不一样了。
被洛枫这么一说，她反倒稍微有点不能理解艾欧尼亚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没有。”
“好吧……也难怪艾欧尼亚现在都没有出现一个统一的领导者。”
教育作为一个国家发展的基石，竟然在这片洞天福地之中毫无根基。
也无怪乎英雄联盟当初的背景设定中艾欧尼亚被诺克萨斯打的那么惨了。
好在现在还没有出那么一档子事情。
“不过你也应该知道，艾欧尼亚甚至不存在‘官方’这个说法。那些推举出来的长老实际上没有什么权力，他们也没有心思把时间花在这上面。”
“现在倒是有很多势力按捺不住，有点想要探头了。”
“恩？纳沃利兄弟会？”洛枫的脑海之中当即浮现出了这么一个名字。
“激进派其中的一个代表罢了，他们的共同意愿从本质上来说也是好的，通过统一来更好的管理国家从而实现更好的发展，你也不能说他们错了。”
“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比较相信他们的目的没有那么单纯。”
“至少相当一部分的人是这样的。”
“有点扯远了……”卡尔玛话锋一转，“其实依照艾欧尼亚数千年的自然传统，不存在形成偏向制度化的‘学校’。崇尚自然的观念和轻松恬淡的生活在还是我们对系统科学的知识没有客观上的需求。”
“换个角度来说，我们也还没有到达那个层次，你懂吧？”
“主观上的需要就更是扯淡了，对一般人来说，他们更加关心的是明天吃什么，或者是该准备什么样的贡品去祭祀他所信仰的神明。”
“你也不能说这里的人不爱学习吧，只是艾欧尼亚独特的自然环境和充盈的模仿能量，甚至是某些神迹奇景，造就了独特的观念，致使人们把重心放在了其他方面。”
“但是学校这一制度化的知识教授体系显然是不符合艾欧尼亚的。”
洛枫适时地插了一句：“物质的需求已经满足，转而进入精神领域的探索。加之地域之间几乎等同于分割的特异性，就会形成……大体趋同的观念，但是仍有截然不同的思想，在它们指导之下产生了各种教派。”
卡尔玛笑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再厉害一点。”
“这就是您所谓的艾欧尼亚人更注重心的修行？尤其是各种教派，必须先遵从教义，然后才有强大的实力吗？”
“差不多，所以艾欧尼亚的‘学校’范围界定是非常模糊的。教派，寺庙，修道院甚至都可以归到这个范围里面去，只是形式上确实是有所不同罢了。”
“由此观之……在尚未确立统一的前提之下，这些各种各样的宗门派系更适合这片魔法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