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霞也不知道她具体要去哪里。
只是凭借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一个大体的方向。
“希望我的运气可以好点咯。”
霞祈祷着自己可以顺利到达下一个人类据点。
她可不想白费功夫……就算是在梦中,也很累的好不好。
“呼,终于走出来了。”洛枫拨开阻挡在前面的树枝,感叹道,在树林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
脊背发凉。
“我们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吧。”霞转过身来,提议道。
洛枫顺着她的方向看去,此地恰巧有一个破庙。
“嗯。”
“睡觉的话……这场梦是不是就结束了。”
洛枫将这个疑问暂时压了下来,待会就尝试一下。
“好奇怪,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一座庙?”霞有些好奇。
“姐,可别吓我。”洛枫咽了一口唾沫。
当他靠近这个破庙的时候,怎么看怎么阴间。
谁闲的没事把庙造这么一片树林旁边的。
“进去瞧瞧。”霞也感觉有点不对劲,下意识地调动了魔法力量。
她握着匕首走了过去。
洛枫也只能壮着胆子跟了过去。
好在他们走的时候顺手带了一根火把,不然还真不敢进去探探。
火光吞噬了黑暗,霞大致看清了破庙内的布局。
“没什么异常,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霞四处走了走,这座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单纯地太久没有人来过导致很破旧。
“我们睡哪?”洛枫忍不住问道。
“这地方太脏了,我可不想弄脏我的羽毛。”霞有些嫌弃地看着满地的灰尘。
“坐着凑合一晚上吧。”
洛枫点了点头,找到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房顶还是破的,下个雨不得冻死……”
……
“看来我的猜测还是没有错的。”洛枫睁开了双眼,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帐篷。
身边的卡尔玛和娑娜已经没人了,估计是去吃早餐了。
霞还紧紧地裹着自己的被子,整个人缩了进去,只露出两只尖尖的耳朵。
“瓦斯塔亚人都不怕热的么……身上都已经有羽毛了,还把自己裹得那么严实。”
为了避嫌,几个人晚上睡觉都没有脱衣服。
“喂喂喂,霞,起床了。”
“嗯?”被子里传来细若蚊吟的声音。
霞慢悠悠地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直起了身子,脑子还有点不清醒。
“什么霞,叫姐姐……”霞还没有清醒过来。
“看来昨天晚上的梦对她来说影响还是很大的,这大概也是我那么快喜欢上娑娜的原因?”
洛枫在心底感慨,嘴上还是说道:“你在说什么东西啊?做梦了?”
“啊?”霞一个机灵,耷拉着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
“不是不是,你刚刚听错了。”霞急忙否认道。
“奇奇怪怪的。”洛枫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随后离开了帐篷。
“先去吃早饭吧。”
“这个梦,太诡异了。”霞一时间还切换不了角色。
“洛枫……啧,很有趣。”霞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和造型,走出了帐篷。
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话说他刚刚是不是看得一清二楚?”想到这里,霞有些难顶。
卡尔玛盘着腿坐在草地上,娑娜已经躲进马车里面摆弄着她的叆华。
“尊者。”她跟卡尔玛打了个招呼。
卡尔玛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霞?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要是再晚一些可就赶不上了。”
霞莫名有些尴尬:“抱歉,今天起晚了一些。”
这个女人一定是在说我起得晚。
一定是这样的。
“再晚些就凉了,不一定好吃。”她补充了一句。
好吧,错怪她了。
……
气氛微微有些凝固。
车上多了一个生人,洛枫也不怎么好意思撇下霞和卡尔玛聊天。
霞显然也觉得很尴尬,甚至有一点想要反悔回到洛特兰的冲动。
社恐の悲哀
她与车上的三人关系只能用淡如水来形容,只是点头之交罢了。
唯一一个感觉能说上话一点的洛枫,那还是在梦里认识的。
娑娜?她很可爱,但是并不会讲话。
至于卡尔玛……她暂且做不到和一个不熟的长辈有说有笑。
“总不能就这样干坐着吧……”霞有些犯难。
“不必这么拘谨,不要把我们当成什么人,就当成你的朋友好了。”卡尔玛笑道,她似乎是看出了霞的想法。
“呃,也好。”霞尴尬地答了一句。
当成什么人……您的两位爱徒还行,但您可是艾欧尼亚的精神领袖啊。
于是乎,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气氛又尬住了,时不时跳出几个音符。
她倒是想摆脱这个尴尬的处境,可是大脑一片空白……实在想不出什么来活跃气氛。
娑娜仍然放不下叆华,卡尔玛则是一脸平和,就连洛枫,也只是一脸轻松的靠着。
只要周围的人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我。
“噗,你可别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洛枫忍不住笑出了声,霞坐立难安的样子属实是让人很难绷得住。
霞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
“我只是,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聊的。我是瓦斯塔亚,你们是人类……”霞酝酿了半天,才说道。
“有什么关系。”洛枫瞥了她一眼。
“那怎么会一样呢……”霞正欲辩解什么,就被洛枫无情打断了。
“你听得懂我讲话,我听得懂你讲话,我们可以正常交流,那不就完了?想要成为朋友还不简单?”
卡尔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无论是瓦斯塔亚,还是人类,都是艾欧尼亚的子民。”
“好吧。”霞思索了一番,理好像是这么个理,只能说是格局小了。
但你让我怎么接呢?这个话题不又在这个地方终结了吗?!
正当她还在与自己的思想激烈交战的时候,洛枫已经转移了目标。
“师父,还有多久才能到目的地啊?”
“很快就到了,稍安勿躁。”
“你每次都这么说,就不能换个说法吗?”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卡尔玛挑了挑眉。
“得,确实说不过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