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日子确实是有些无聊的——毕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不过洛枫倒是看见过其他乘客掏出过手机……这让他对这个世界的科技树产生了些许疑惑。
“貌似是有网络来着。”洛枫想了想，当初娑娜在警局演出的时候是有人提过一嘴。
“呼……”温度恰好的热水划过他稚嫩的肌肤。
有人敲了敲门。
“洛枫，快一点。”卡尔玛在外面催促道。
“啊？好的。”洛枫回过神来，进行完冥想训练的他总喜欢在淋浴间里面放空自己。
现在他的冥想内容还是……那个他多看一眼就想吐的场景。
用来磨炼心志倒是效果很好，就是非常折磨罢了……每次训练完都是精疲力竭。
尤其是精神上的虚弱。
卡尔玛也比较赞成他的训练方法，虽然苦了点，但是效果很明显。
生活大抵就是早上吹吹风看看海，下午冥想，晚上偶尔和卡尔玛聊会天，与娑娜贴贴。
在他前世基本上不存在的“早睡早起”已经成为常客了。
卡尔玛没有教洛枫更多的东西，讲了许多有关艾欧尼亚的故事。洛枫对艾欧尼亚的了解更广了一些。
不过二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谈有关男女之间的事情。
自从那个早上之后，卡尔玛似乎刻意地和洛枫保持了一些距离。
尽管洛枫多次和她解释过自己真的没有那种特殊的想法，卡尔玛还是一副模棱两可的态度。
有没有真的相信就不是洛枫能知道的了。
娑娜对音乐的兴趣越来越浓厚，现在基本上是整天抱着琴练习。
卡尔玛也乐得看到这种情况，和洛枫成为娑娜忠实的听众。
晚上是娑娜颇为期待的一个时间，睡前的时候洛枫往往会抱着她讲一些……童话故事。
虽然大多数细节已经记不起来，讲讲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知道哥哥今天会给我讲什么故事。’娑娜这样想着。
“很好听。”卡尔玛笑了笑，将叆华放进了琴盒，“看来娑娜要在以后成为闻名瓦罗兰的音乐家了。”
“师父，我好了。”
洛枫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从淋浴间里走了出来。
‘哥哥！’
洛枫一把抱住扑过来的娑娜。
“你们的感情真不错。”卡尔玛望着大徒弟抱起了二徒弟，不禁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等师父洗完，我们就去吃晚饭。”洛枫捏了捏娑娜的小脸。
娑娜点了点头，小脸红红的。
洛枫越看越觉得喜欢，奶声奶气的娑娜。
“也不知道长大了会多好看。”洛枫的手抚摸着娑娜碧蓝的长发。
或许是因为练琴累了，娑娜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
第二天早上。
洛枫望着大海，脑海中一片空白。这几乎是他每天都会做的事情。
回过神来的时候一般就该吃午饭了。
也不算太坏，至少可以把他从网络的深渊之中拖出来了。
卡尔玛和娑娜不经常出来，娑娜一般都是在房间里练琴，卡尔玛则是一边饮茶一边听着音乐。
“唔，你每天都这么度过么？”
卡尔玛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洛枫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师父，你怎么来了？”
卡尔玛也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和他一样眺望着远方。
仍是茫茫一片海，没有变化。
“就快到了……”卡尔玛说道，“艾欧尼亚，就在眼前了……”
“您怎么知道？”洛枫有些诧异。
“我听到了，艾欧尼亚的呼唤。”卡尔玛的话锋一转，“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可不是一个徒弟该有的样子。”
“您越来越会开玩笑了。”洛枫笑道，“恩，就这样望着大海，也挺好的。”
“毕竟我有这么一个徒弟，拜你所赐咯。”卡尔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
洛枫很喜欢与卡尔玛相处，她很少会摆一些长辈的架子，说话总是那么温和，让人忍不住亲近他。
“你喜欢我么？”卡尔玛问道。
“……？！！”洛枫一脸震惊地看着卡尔玛，卡尔玛还是望着远方。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是这种假设没什么成立的可能。
“喜欢。”洛枫毫不犹豫地给出了一个答案。
“你是我师父，而且很好相处。”
“我明白了。”
“很抱歉这些日子有些疏远你了，但是，你明白的。”
“看起来你确实没有那种想法。”卡尔玛脸上的笑容变化了一下，从以往的温和变得更开朗了一些。
“是我自作多情了吧。”
洛枫当即发挥他十年舔狗的能力。
“不，像师父这样完美的女性，没有人不想成为您的伴侣，我也不例外，之前有过一些不成熟的念头。”
恩，先包揽一部分责任。
“可是，你是我师父啊。”
卡尔玛听到这句话，微微有些动容。
“我知道您的善良让您决定出手拯救我和娑娜两个深陷于苦难的人，可我还是很感谢您，能把我们带离那个肮脏的小巷子。”
“不只是我，娑娜也很感激您……我们会永远敬您，爱您。”洛枫郑重其事地说道。
“油嘴滑舌……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现了。”卡尔玛回了一句。
她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当初继承了艾欧尼亚先人智慧的少女，在那一刻早已死去。
而这一刻，她封闭的内心正在逐渐解冻，那层枷锁……
正在慢慢融化。
……
“师父，师父，快到了！”洛枫激动地看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码头，甲板上已经站满了人。
“嗯。”卡尔玛脸上还是那么地平淡，挂着温和的笑容。
洛枫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怀念这片土地。
“终于回来了。”卡尔玛喃喃道。
“马上就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了。”洛枫将娑娜背起。
娑娜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不自觉地握紧了小手。
东西早已经收拾好了，虽然除了叆华和一些衣物，他们也没什么要带的东西。
“师父，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看得出来。”卡尔玛拉住了他的手，“稍安勿躁。”
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