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条件。”古罗说道
“什么？”
“你至少得把上个月的工作给完成了。”
“呃……”沃利贝尔的兴致稍稍低落了一些。
看来回去的时间又得晚上个两三天了。
“这两个小家伙要走了。”古罗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和打火机。
“恩？你打算把他们送到哪里……”沃利贝尔微微有些惊讶。
“唔……本来是打算委托别人带走他们的……现在想想应该不需要了。”古罗点燃了烟，吸了一口，白色烟雾从他口中喷出。
“卡尔玛在二楼……这场演出之后。”
“我们应该没有人能阻止她带走那两个小孩，特朗德尔也不行。”
“除了你。”
沃利贝尔头也不抬：“我为什么要阻止她？”
“只是说说而已，没别的意思……如果过个十几年你还在这里，他们应该不会忘了你的照拂。”
“这种人情没什么必要吧。”相比于古罗，沃利贝尔显得淡然许多。
“总会有用的。”古罗又吸了一口，“卡尔玛……还有一个音乐天才？另一个……”
“我看不透……他很聪明，但是应该没有什么秘密。”古罗眯起了眼睛。
“我觉得你更应该把注意力放在……那个案子上。”
……
“我发誓，这真的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音乐……真的！”
“哦！天哪，我以前吃都是什么狗屎……”
“这是我以前最喜欢的电音，听的时候总有种热血澎湃的感觉……现在？我已经是冷血动物了。”
诸位警员并不吝惜自己的赞美。
娑娜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笑了笑，算是承了众人的追捧。
“弹得很好，娑娜。”洛枫注视着她，低声说道。
“诶……你们这首歌网上有没有？”丽萨突然问道。
“你觉得……我们两个流浪儿能碰得到网络不？”洛枫回了一句。
“好吧。”丽萨闭了嘴。
洛枫问道：“这个能不能抵你帮我们的报酬？”
“啊？什么……当然可……不对不对，当然不行！”
“那可能得以后再还了，我和娑娜要走了。”
丽萨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有缘再见吧。”
“恩……有缘再见。”丽萨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孩也没那么可恶了。
“也不知道娑娜长大之后是什么样子。”她又有些期待。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许他们以后会有交集——但绝不会太深。
“行了行了，都去工作吧。享也享受完了，该上心了。”
古罗从沃利贝尔的办公室中走了出来。
“为了更美好的明天而战。”
不知道是谁打趣了一句，却引得众人附和。
古罗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是谁也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完美的演出。”他在心底说道。
洛枫领着娑娜来到古罗面前。
“大概什么时候能走？”
“快了，你们可以先去楼上。”古罗指了指楼梯。
“嘿！古罗，你终于忙完了。”一个男人从楼梯处走了出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哈！一年过去了，你还是没什么变化。”古罗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
“你不是也没变嘛……”
……
“妈妈，世界上真的有乐手能演奏出如此美妙的音乐吗？”女孩躺在妈妈的怀里问道。
“凯特琳……你要相信一切事情……不，你应该相信你自己——事实就摆在你的面前。”妇人笑着说道。
“知道了，妈妈。”凯特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妇人的眼神中透露出宠爱——还有自豪。
或许是传承自优良的基因，凯特琳有许多让父母满意的地方。
尤其是旺盛的求知欲。
她的父母更看重这个。凯特琳一直以父母为学习的榜样，父母也教她明辨是非的道理。
“你以后想成为一个音乐家吗？”妇人问道。
凯特琳摇了摇头。
“很好的一个孩子。”一个明显不是本地相貌的女人出声道。
“谢谢夸奖。”妇人笑道，“你是艾欧尼亚来的吗？”
“算是吧。”女人盘腿坐着，桌前不知何时摆上了——一杯茶。
女人的服饰也相当不同，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袍子，前身的布料却可以长得拖到地上。下身则是一件暗蓝色的长裤。头上戴着一个华贵的黄金冠，中间镶嵌着一个蓝色的水晶。头发则是扎成了一个巨大的马尾辫。
“艾欧尼亚？”凯特琳的眼睛亮了一下，她曾经在书籍上看到过这个地方——一个充满魔法与和谐的自然之都。
“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去那边玩一下……”凯特琳想着。
“会有机会的。”眼前这个女子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凯特琳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你会……读心术？”凯特琳对眼前这个皮肤黝黑的女人相当好奇。
“心之所念，皆现于前。”
凯特琳：？？？
“抱歉……我没有听懂？”
卡尔玛笑了笑。
“我并不能知道你心里所想的……这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凯特琳有些云里雾里。
老谜语人了。
妇人只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凯特琳，似乎并不是很关心卡尔玛讲的话。
“你来了。”
洛枫正好领着娑娜上来了。
多了一个之前并未见过的女人。
不过光看相貌，也不难猜出眼前的人是谁。
“卡尔玛？带我们走的应该是她吧……不过这个局长竟然连她都认识。”洛枫想着。
不过这个女人为什么自带皮肤？
卡尔玛微笑着，问道：“你认识我？”
洛枫摇了摇头。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认识。”
卡尔玛抿了一口茶。
“这位是……”
“娑娜……她不能讲话。”
“小姑娘，琴弹得很棒。”
娑娜羞涩地点了点头。
“刚刚那首曲子就是她弹的吗？”妇人惊讶地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哪位大师路过这里……很厉害，这么小在音乐上的造诣就如此之深。”
凯特琳的表情也有些讶然，没想到弹奏出这样深入人心的乐曲的竟然是比她还要小的。
话音刚落，古罗与先前和他攀谈的男子走了上来。
“古罗叔叔！”凯特琳挥了挥手，向他打了个招呼。
“凯特琳啊……一年不见，长高了不少。”古罗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