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眉头微皱,垮起脸,瘪了瘪了嘴,看向拦住自己的凝光,开口道:
“凝光大人误会了,我不去找荧,收集火元素,又怎么让自己拿起武器?”
凝光失笑,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小孩的额头,她眉眼含笑,柔情又清冷,似那盛开在玉京台上的琉璃百合。
“刚刚就告诉你了,如果有困难,可以拜托我。”
惊蛰微愣,抬头看向笑的温婉的女人,半晌移开视线。
“那就麻烦你了,凝光大人。”
系统:【?】
【宿主不是本来想拒绝的吗?怎么又同意了?】
惊蛰答非所问,反而故作高深地问:你知道全人类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
系统:【?】
【什么?】
惊蛰:和富婆做朋友!!!
系统:【……】
【这是宿主你的梦想吧!】
惊蛰戏谑地说道:开玩笑,我的梦想才没有那么肤浅,我直接希望富婆包养我好吗?!
#富婆,饿饿,饭饭,求包养#
系统:【……】
【系统已将您屏蔽。】
【没事莫挨老子JPG.】
切,孤寡系统,估计连富婆统都没见过吧。
惊蛰瘪了瘪嘴,嘲笑系统。
“来,你看这些符合你的要求吗?”
凝光从身后的百闻手中接过装有烈焰花的木盒,将它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转身将小孩抱到了椅子处。
惊蛰看着桌上品质上好的烈焰花,不禁啧啧称叹。
不愧是富婆,有钱就是好。
“符合的,谢谢你。”
惊蛰朝凝光展颜,桃花眼一弯,肉嘟嘟的小脸上露出了软乎乎的笑容。
金色的眼眸像是天际的第一缕阳光,温暖却又不灼人;又好似是挂满糖霜的蜂蜜,香甜又软糯。
凝光瞧着那笑容有些失神,不由伸出手覆上了小孩软软的头发。
惊蛰头顶雪色的发,在凝光的手下被揉的有几分炸毛。
“不用对我说谢谢。”
女人看着炸毛了的小孩,眼底流露出几分怀念。
惊蛰有些无奈的拿开凝光的手。
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那群好似认识自己的家伙,都喜欢揉自己的头。就仿佛曾经自己也对她们那样做过似的。
但不得不承认凝光真的是完美地长在了惊蛰的xp上。
白发,红眼,大姐姐,还是富婆诶!!!
系统:【喂,冷静点,别把荧妹忘了啊!】
惊蛰:不,你看她帮我买衣服,请我吃饭,还帮我找上好的烈焰花。
系统:【所以?】
所以我决定以身相许!荧妹什么的我相信她可以自己加油的!
系统半晌无语,尔后冲着惊蛰疯狂谴责:【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屑鸟!】
惊蛰从桌子上拿过那个装着烈焰花的木盒捧在怀里,一边怼系统,一边看向坐在一旁的凝光。
夜已深,月色清冷,透过窗子洒在凝光的身上。
女人翘起腿,那小腿肌肉线条流畅,积蓄着纤柔的美感,弧度尤其好看。
一袭旗袍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该有的有,有的正合适,一切都是刚刚好的。
凝光正捧着一盏清茶,慢条斯理地将它送入口中。
许是察觉到了小孩的视线,她抬头看向惊蛰,嘴角是凝光一向亲和的笑容。
“恩?怎么了?不去吸收吗?”
惊蛰抿了抿唇,手指有些许紧张地摩挲着木盒底。
良久,她开口,问:
“凝光大人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你和甘雨一副认识我的样子?”
凝光执茶盖轻刮茶杯的手微顿,尔后将茶盏放到桌上。
她支起手肘,拖着下颚,视线里是小孩或许因为紧张,时不时摩挲着木盒底或是拽住衣角。
真是熟悉的小动作,凝光喟叹道。
眼底的怀念悄然流露,她笑着开口,说:
“曾经在这片土地上,有位同众仙家和帝君一起守护璃月的瑞兽名唤——凤凰。传说她所到之处会为一方百姓带来祥瑞与安康。”
“只可惜多年前不知为何,她殒落在了这片土地上。而你……”
惊蛰听的心里一颤,身子挺的笔直,悄悄地向前倾。
不会吧,我长得十分像她,难不成我是那只凤凰遗失在外面的蛋?!
#正主对我好是因为我像她心里的白月光#
#那白月光好像还是我妈!怎么办,在线等,急!#
凝光觑了一眼身体僵硬的惊蛰,眼底淌过几分笑意,道:
“而你,不能说跟她十分相似,只能说长得一模一样。就像是她越长越回去了一般。”
“不过通常要是不知道的话,或许会怀疑她当年并没有死,而是跟人私奔生蛋去了。”
惊蛰:……
蛋生怎么了吗?
你看不起蛋生吗?
系统正在将凝光口中的话语收录进资料,突然听着宿主不着调的关注点眼角一抽,
【喂,这是重点吗?】
怎么不是了?
惊蛰哼唧道。
得,你说啥就是啥,是还不行吗。
#地主家的傻儿子,系统家的傻宿主#
凝光看着不吱声的惊蛰,重新端起桌上的茶盏,将茶水轻送入喉中。
清凉的茶水润湿了凝光讲的略有些干燥的唇,她轻抿了两下唇瓣,随后开口:
“很难以接受吧。”
惊蛰不停地摩挲着木盒,试图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怎么说呢,肯定很难以接受啊,突然多出来一个妈什么的。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凝光你,是认识那只瑞兽吗?”
凝光听了这话,纤长浓密的眉睫不停翕动,尔后好笑地看向有些惴惴不安的小孩。
她将茶盏放至于桌上,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曲起,轻敲在在了惊蛰的脑袋上。
“想什么呢?你和她之间可没有母女关系。”
“啊?”
惊蛰讶然,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越睁越大。
原来她不是我妈啊?
等等,那她是我的谁啊?
女人的眉眼间满是笑意,她遮住嘴角扬起的弧度,
“怎么?听到这个消息感到十分失望?”
“哪,哪有啊。”
惊蛰连忙将装着烈焰花的木盒放到桌上,小手在胸前好似能摆出花来。
“那既然她不是我的妈,那我和她又是什么关系?你总不能无缘无故对我说这个故事啊。”
凝光看向惊蛰,红眸好似含着水光,纤长的睫毛像结了露水的疏草不停翕动。
半晌,这位高居已久「天权」,近乎是一种如蚊呐般的呢喃:
“对啊,我不会对你无缘无故说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