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只是据说啊...”
“上古时期时，灵界几乎不存在明面上的秩序，到处都是充斥着争斗与搏杀，可以说是单纯的实力为尊。”
“那个时候，由于天道秩序还没有完善，导致灵界的生灵们也活在混乱之中。”
“最明显的一点便是，没有人敢确认远远路过的修士，是否要趁机偷袭自己，好似全灵界都是敌人。”
“于是呢，就有一批上古大能联合起来，组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在双方在快要接触之时，只要不是有过分明显的敌意，那么隔着老远就要传播来爽朗的大笑声。”
“这相当于一个提前表示自己并无敌意的信号。”
“笑得越久，越显得亲近且没有敌意...”
“所以在上古时期，最常见到的就是两批路人在高空中感知到对方，飞着飞着就一起哈哈大笑。”
“然后隔着远远的距离，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各自警惕，一边迅速路过...”
宝船甲板之上，身为观主亲传的安靖烨，正在向周围的各峰核心弟子讲述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上古时期的秘闻。
尽管这种来源未知的上古秘闻，听起来那么点儿离谱。
甚至于在旁偷听的顾长歌第一反应就是扯淡。
但细细想来，在灵界诞生之初的蛮荒时代，这种看似离谱的方式，反而可能是最有效的避免冲突的手段。
毕竟在秩序未生的上古时代，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是否会陨落。
别管这法子在实用方面上，到底靠不靠谱。
反正能传下来的东西，肯定有一定可取之处的。
顾长歌压下心中的异样情绪，继续听安靖烨在那儿‘科普’知识。
“所以呢，这个规矩流传到了后世之后，因世间有了秩序之分，便有了那么几分变化。”
“从上古流传下来的‘规矩’，逐步演变成了一种彰显底蕴的‘礼仪’。”
“一般而言，只有在很重要的场合下，大家才会拿出这一套拥有悠久历史传承的上古礼仪。”
“在上古礼仪之下，大家都要遵守规矩，几乎没有人是可以例外的。”
“就算是天府那群修无情大道的修士，都要在这种极度正式的场合下，装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哪怕不哈哈大笑，也得面带微笑而来，再‘呵呵’笑上几声，这样才比较合群...”
安靖烨科普到这儿，便没有再继续讲述下去了。
因为玄清道长等人已经满脸笑容的从上层套间中飘然而出，继而凌空立于宝船上方。
各峰主及太上长老，三十六位执事长老，各自按照观内地位有序踏空而立，尽皆带着灿烂的笑容。
那些守在甲板上，正等着安靖烨继续往下讲的弟子们，这时还没反应过来呢。
天府、白云观、渡引道三方一行人已经迎到近前了。
最先两名身穿道袍、中年面容的渡引道强者，到此时已是开始仰头大笑。
剩余的渡引道强者也好似得到了什么信号，随即也开始大笑起来。
豪迈而爽朗的笑声，传出数百里之遥！
仿佛生怕旁人听不到一般。
不过，这显然是符合规矩的。
因为按上古礼仪来讲，笑的越久越显得亲近且没有敌意...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咳咳，啊哈哈哈哈！”
“玄清师兄，一百六十年不见，别来无恙啊！哈哈哈哈！”
“托师妹的福，为兄一切妥当，哈哈哈哈！”
玄清道长与渡引道的两位先天合道境强者攀谈了两句。
另一侧的两位天府的先天合道境强者也近前来，原本古井无波的面容上，带上了几分有意的笑容。
“呵...呵呵！玄清师兄好！”
“景明师弟，真是多年不见了，上次天府来观内的队伍里，竟没有见到你，着实令为兄遗憾啊！哈哈哈哈！”
“玄清师兄言重了，如今这不正是相见之时！呵，呵呵，呵呵呵！”
“也是，也是！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
玄清道长与天府、渡引道的领队攀谈之间。
双方身后的各位长老，也趁此机会迎了上去。
除却白云观一行人顺利融入本家队伍之外，大多都是笑着找人攀谈。
双方热络的迎了上来，各自找与自己境界实力相差不大的长老们交流。
这次论道大典，不管是否潜藏危机，期间是否针锋相对。
但在面对白云观高层时，基本上也都会以师兄弟、师姐妹互称。
在前来观礼的外人们面前，互相之间不能显得太生分。
白云观的宝船队伍，仍旧在以一种较快的速度前行。
但神奇的是，此刻踏空立于宝船上方的玄清道长等人，竟然完全没有任何动作。
可一众强者们偏偏没有落后过，时刻与下方快速移动的宝船同行。
就好似在顾长歌理解不了的领域中，双方保持着一种玄妙至极的‘相对静止’状态。
甚至于白云观的宝船队伍到了那个灵光四溢的宝湖后，玄清道长等人如同踩着有形的台阶一般。
在宝船队伍停下的那一刻，玄清道长等人也刚好走下了巨型宝船。
——时间与空间的把握，分毫不差。
顾长歌站于甲板边缘，全程将其看在眼中。
在确认自己似乎对此情形完全理解不了后，不禁对玄清道长等人展现出的玄妙道法感到大为震撼。
对于这些实力强大的灵界巨擘来说...
这种闲庭信步之间，对于时空方面的完美掌控，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随手为之。
可对于未入先天，还处于‘术法’层次的顾长歌而言...
这种亲眼见证先天强者仿佛随手而为一般自然的融入天地法则的震撼之情，可谓深深刻印在他心中。
这一刻，顾长歌突然又有了另外一个尽快晋升先天的动力。
——成为先天修士之后，若是恰逢修罗场爆发，应该能跑得更快、更自然一些吧？
顾长歌深吸口气，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听上去似乎很没出息。
但没办法，谁让大多数天命之女的修为，都基本上远远领先于他呢。
顾长歌甚至觉得，除了因为提前化人而耽误了一些时间的杨夭儿以外，如今他应该是最弱的那一个。
或许不用‘甚至’这个词，应该是‘就是最弱’。
毕竟杨夭儿可是妖修，不是他这样的人族灵修。
在战斗时，杨夭儿只需化作圣狐一族的本体，实力便可大幅度提升，绝不会仅限于寻常的后天境。
所以，按照这个思路来说...
身在这个女尊世界，身为众女修罗场的中心，他不需要考虑太多战斗的问题！
反而多考虑跑路与床上交合之法，似乎才是正道...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