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顾长歌愣愣的看向琳琅姐妹，被她们方才所说的经历轮回一事震惊到了。
但紧接着，顾长歌便猛地回过神来，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坏了！
不会让她们看到了吧？
柳梦璃、秦清寒、李秋瞳、苏窈窕、夏凝梦...
还有两位每次轮回都不认识的绝代佳人。
难道说，琳儿和琅儿真就这样一次次看下去了？
念及此处，顾长歌顿时有些心虚，忍不住问道：
“所以，你们在沉睡的时候，就是在梦中经历一次次轮回，看到了我...们的前世？”
琳琅姐妹自然察觉到了顾长歌的态度变化，却也只以为是对之前一直瞒着她们的事情感到愧疚，没作多想。
“是的，每次轮回都是不同的世界。
你与我们姐妹二人，命中注定便是要在一起的。
虽说每一次轮回的结局，都不怎么称人心意。
但既然我们经历了一次次前世的痛苦，自然不会再让这一世重蹈覆辙。”
顾长歌闻言，刚刚提起来的心，稍微放了些许，脱口而出道：
“也就是说，你们看到的...
其实只有我们三人在一起的画面？”
话刚出口，顾长歌就反应了过来，立马意识到了自己一时没注意到的语言漏洞。
可还没等他赶紧弥补，琳儿和琅儿却已美眸微眯。
看向他的眼神中，闪烁起了些许‘危险’的光芒。
“长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有我们三人...难道说还有其她人的存在？”
顾长歌嘴角微抽，赶忙找补道：
“没有，没有，你们想多了...”
“想多了？”
琅儿伸手挑起顾长歌的下颔，醋意满满的道：
“那你我之间早已是一体同心，施法共享记忆可好？”
顾长歌顿时语塞，方才还企图找补一下的话，直接被琅儿堵了回来。
但顾长歌心中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便先强行让自己的表情平静下来，若无其事的说道：
“说起来，外面应该都是各方势力派来窥视此地的强者。
我们也该商量一下怎么混入散修队伍当中了吧？
好了，我们到处转一转，看看哪里适合我们悄然突围。”
说完，顾长歌就准备松开琳琅姐妹牵住自己的手，先一步溜之大吉。
可谁曾想，琳儿和琅儿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两只洁白如玉的秀手，牵得紧紧的。
完全没有要被顾长歌蒙混过关的意思。
“咳，琳儿，琅儿...
要不，咱们一起转一转？
毕竟我们也不知外面的有多少强者，又都是怎样的实力...”
话未说完，琳琅姐妹同时贴了上来，强行把顾长歌按在原地。
两双渐渐泛冷的美眸，紧紧的注视着顾长歌尴尬的俊脸。
就连一向冷静、温柔的琳儿，此刻的语气中都明显充满了浓浓的醋意。
“怪不得我与琅儿醒来后就一直在奇怪。
为何我们在看到那一次次轮回的时候，总觉得有种不完整的感觉。
原来，还有我们没见过的...第三人呢。”
顾长歌闻言，忍不住咳嗽了好几下。
第三人？
要是真的只有三位绝代佳人，他还真不会感觉这么紧张。
可问题是，那些琳琅姐妹看不到的轮回片段之中，可不止是只有一位‘第三人’没出现。
还有‘第四人’、‘第五人’、‘第六人’...乃至于‘第九人’。
这要是真的跟她们实话实说了...
琳儿和琅儿不会当场黑化，然后趁着其她人一部分还没发育起来，提前除掉潜在的情敌吧？
顾长歌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但看到琳琅姐妹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顾长歌也不可能再继续瞒着她们了。
无奈之下，顾长歌只好稍微润色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
“其实吧...不止有第三人...”
此话一出，琳琅姐妹俏脸顿时一寒，周身泛起了无形的威压。
“不止有另一人，还有多余的人？”
“说，算上我们，长歌你到底和多少女人有过关系，四个女人吗？”
顾长歌顿时更尴尬了。
“那个...不止四个...”
“还不止？！”
琳琅姐妹的美眸都快冒火了，声音都瞬间提高了八度。
“几个，五个吗？”
“还是六个，难不成还能是七个？”
顾长歌战术沉默，继而缓缓道：
“其实，算上你们...共有九位命中注定与我在一起的女子...”
“九个？！”
此话一出，琳琅姐妹顿时有种气炸了的感觉。
笼罩在三人之间的无形威压，节节升高。
萦绕着此地的温度，更是好似降至了冰点。
就连她们身上泛起的凝实灵力，都呈现出了火焰的形状。
看得出来，这对姐妹花是真的生气了！
“顾长歌！”
“你有了我们都不够，难道还要跟那么多女人不清不楚的？！”
“莫非我们冒着两姐妹跟你在一起，还满足不了你不成？”
“你怎能如此水性...”
“哼！”
看到琳琅姐妹明显快要气昏头了，顾长歌赶忙解释道：
“等等，我知道你们很急，但你们先别急...
主要是我也是在来到了灵界，跟绝缘神灵真正的见了一面之后，才从无数轮回中得知了此事。
我能从中感知到，这些轮回并不是虚幻的画面，而是我与你们真实的过往。
而且，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们的前世，不是今生。
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管得了前世姻缘，对吧？
所以...”
顾长歌还没解释完，琳儿却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
“那你今生打算怎么选？”
听到此话，顾长歌再一次语塞。
琅儿冷哼一声，语气夹杂着浓浓的恼火与醋意，冷笑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夏前辈想必就是九人其中之一吧？
还有你从再次遇到我们以来，就故意一直闭口不提的天府宗主的亲传弟子。
那个叫‘柳梦璃’的女子，她应该也在其中吧？”
顾长歌又一次哑口无言，只能保持沉默。
毕竟他也知道，琳琅姐妹才是受伤的一方。
就算顾长歌是被两位神祗选中的‘棋眼’，暂时根本没有选择的资格。
可让她们接受此事，想必也是极难的。
不然的话，那么多轮回之中，难道就没有一世提前接触过绝缘神灵，从而觉醒了一次次前世记忆？
但最终的结局又是什么呢？
无一例外，皆为惨死。
所以，顾长歌能够理解琳琅姐妹心中的恼火，却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她们，只好叹息道：
“琳儿，琅儿。
我知道你们心中很生气，我也没资格劝你们接受她们。
可是，我们一次次的遭遇惨死，一次次被神灵的意志玩弄命运，一次次感受无尽的绝望。
而如今，你我好不容易找回了前世的记忆，有了破局的机会。
难道我们就真的要这样一直内斗下去，无限度的继续轮回下去吗？”
听到此话，琳琅姐妹顿时愣了一下。
那些深深烙印于记忆中的悲惨画面，再一次浮现在她们的脑海之中。
而琳琅姐妹的恼怒情绪，也终于稍微冷静了一点。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气氛变得很是压抑。
但很快，琳儿和琅儿果然还是想到了那个顾长歌暂时无法可解的问题。
“那你今生就确定，一定可以结束轮回吗？”
顾长歌叹了口气，闭目不语。
换作是此前，他绝对会对琳儿和琅儿言之凿凿的说：“我确定。”
但现在，顾长歌从她们的眼神中，看到了那深沉如海一般的爱意。
——喜欢与爱，不一样。
顾长歌不忍心给了她们希望，最后又让她们绝望。
可若是不走上这条对抗起源神灵的道路，又注定是重复一次次轮回的结局。
只能长叹一声：“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命运不负卿。”
似乎是感觉到了顾长歌内心的纠结，琳琅姐妹无声的对视一眼。
两双本应灵秀动人的美眸中，陡然闪过一抹混沌的幽芒。
随即，琳琅姐妹伸手轻柔的抚摸顾长歌的脸颊，说道：
“长歌，我们不想再苦恼这些注定失败之事了。”
“无论你我三人未来的结局到底会如何。”
“我们只想和你在一起。”
“就算只能在一起一天、一月、一年，又如何呢？”
“起码我们曾经享受过幸福的日子，不是吗？”
“如果不久的将来，你我真的有不得不面对死亡的那一刻...”
“我们愿意死在你之前，与你一同踏上末路。”
“不用她人安慰，不必她人加入，不需她人帮助。”
“我们与你，本就是命中注定要走过一生的人啊。”
“哪怕这一生很短，我们也不后悔。”
“所以，我的长歌...”
“这一世，就让我们安心的度过好不好？”
“就当是今生，你选择了我们吧。”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