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齿轮,命运,结果

  • 原神·信条
  • 草堆别放钉子,我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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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2-25 14:41:00

  “我希望有一天我们可以拥有一笔花不完的财富,口袋里装满着摩拉金币。我随手一丢便可以撒出一片金雨。我相信我会成功,因为你们是如此信任我。”

  深夜时分的德拉塞府邸,那个阿尔诺与愚人众战斗过的房间里。

  相较于蒙德普通男性算长,微卷的棕发,直至两边脸颊。棕发下是一张普通,略显沧桑的男性面容。身穿着蒙德普通居民服饰。

  手指慢慢抚过面前的书桌。

  他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处慢慢坐下,双眼看着窗户旁边的那个不知何时摆放的椅子。

  仿佛有人正坐在那里看着窗外一般。

  “总有一个要赢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男人面无表情地说着,仿佛椅子上正有人在和他进行对话一样。

  “因为总有人要牺牲,同样是别人的心肝,输的人为什么是别人。”

  男人仿佛在替人回答自己的问题一样,低下头自言自语着。

  男人低着头久久不语,仿佛在思考着怎么接下刚刚的话。只要有争斗就会有输赢,没人想去当输得那个。人活着就是个“赌徒”,一切都是在赌。

  “愚人众执行官也好,至冬国也好,西风骑士团也好,风神巴巴托斯也好,甚至是那个落败的异类也好。”

  男人站起来走到窗边眺望着窗外的世界,沧桑的脸上浮现出怀恋的神情。

  “像一个人一样活着吗?”

  男人的话语几乎是咬牙吼出来的,但他的表情却异常冷静。

  “我会去改变,必须改变…………到那时即使被杀掉也无妨。”

  即使你有着凌驾于世纪的威能,当你萌生“人性”时。从那一刻起,你便没有号令一切的权利。

  男人看着窗外平静的世界笑了笑,但愿明天也如今天一样平静吧。

  平静的城邦之下,命运的齿轮发生了轻微的偏移。

  阿尔诺和荧一起返回了蒙德城,二人走过城门的大桥便可以看见城门的灯火。

  “就这样直接进去吗?”阿尔诺看了看身旁的荧,女孩似乎想直接从正门两个守卫面前进去。

  听见阿尔诺的问题后荧思索了几秒便给出答案。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有进去的办法就是了。”

  阿尔诺还是觉得用“老办法”。

  “嗯,那明天见吧,别忘记明天的约定。”荧露出一抹笑意,她顿了顿继续开口说了一句“挺帅的,比起西风骑士团的服饰。”

  荧说完后看了看前方的派蒙,从阿尔诺手中接过了花束。

  “谢谢。”

  阿尔诺说完后微笑着翻身下桥,连派蒙也没注意到有一个人离开了。

  荧只是看了眼阿尔诺离开的地方并未做些什么,转身继续向蒙德城大门走去。待到二人已经要进入大门的时候,派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咦,阿尔诺去哪了?”

  派蒙在半空中四处察看,但并没有发现阿尔诺的人影。

  “他去拿点东西去了,我们先进去吧。”

  “嗯。好想快点天亮啊!”

  派蒙和荧在侍卫的注视下进入了蒙德城,而阿尔诺也和以往一样从城墙上翻进城内。并且再次吐槽了一次蒙德城夜晚的防卫力量。

  今天又是收获不算太大的一天,骑士团看来也没有查出什么东西……要不然不会让别人牵着鼻子走。想起之前秘境的疑惑,骑士团偷偷察觉的消息居然被别人摆在了冒险家协会的委托上,而且愚人众也没有驻扎。

  也不怪阿尔诺说骑士团不行,就连他也是被牵着鼻子的那个。

  先是自己开始,老人让自己去刺杀旧贵族的一员,并且查到愚人众身上。或者更早之前,从愚人众与蒙德城开始有来往…………年份太久了……

  阿尔诺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整理着脑中的疑惑。

  德拉塞死了,是自己亲手杀死他的,当时是不是太冲动了?但骑士团和自己也只查询到二者仅仅只是贸易交流…………除了……

  阿尔诺慢慢拿出白天让自己有些“不适”的东西。

  借助月光,阿尔诺看见了那诡异的眼睛图案。思索片刻后他做出了决定。

  开启鹰眼注视着那个物品。

  正当他准备将元素力注入其中之时,感知中多了一个不明物体。

  “找到你了!”

  阿尔诺听见有人在说话,他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不远处一道紫色的身影印入阿尔诺眼中。

  是骑士团的丽莎。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丽莎,阿尔诺并未撤除鹰眼,即使这项能力使他开始有些轻微的晕眩。在鹰眼的视角里面眼前的丽莎身上缠绕着如同迷雾一般的灰色雾气。

  一时间阿尔诺捏紧了手中的东西视线盯着丽莎。

  丽莎走到阿尔诺身边,看了会阿尔诺才开口说。

  “那个东西能再给我看看吗?我似乎知道了什么。”

  阿尔诺思索了一会伸出左手将东西递给丽莎,后者也笑着伸出手准备接住。

  戴着紫色的手套的手准备拿着东西那一刻,阿尔诺握紧了拳头,右手抓住了丽莎的左肩。

  还没等后者惊讶,左手袖剑弹出刺向了丽莎白皙的颈部。

  锋利的袖剑刺穿了如同紫色薄膜一样的元素护盾,刺进了女人白皙的颈部。女人脸上的表情由一开始的微笑转而变为惊讶与不敢相信。

  “骗你的~”

  面前的女人身影如同泡沫一般爆开,另一道身影在她后面出现。

  灰色的风衣与兜帽,双手有着护腕,腰间悬挂着一把没有剑鞘的直剑。

  兜帽下英俊的面容带着微笑,仿佛刚刚阿尔诺做的事情并不算什么。

  “你们家族这一项能力真的厉害,连‘欺诈者’都瞒不过你们。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确实很痛。”

  装束和阿尔诺相似的男人用戴着手套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刚刚阿尔诺那一击伤到了他。

  但比起这个阿尔诺才是更为惊讶的,眼前这个身影与之前自己在秘境里面看见那个转瞬即逝的身影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比起那个身影给自己的略微怪异的感觉,眼前这个只有陌生和莫名的厌恶。

  男人看着阿尔诺左手内侧还未收回的袖剑,他用右手摸了摸下巴处的胡茬。看着那阿尔诺的袖剑,那张估计让蒙德少女都会有好感的脸上笑意更浓了。

  “真货果然不一样。”

  男人说着阿尔诺听不懂的话语。

  “你是谁?”

  阿尔诺放好了那个东西后冷眼地看着男人,语气冰冷地问着。

  “你可以猜猜。”

  男人似乎很有时间,不介意和阿尔诺多说两句。而且他也模仿着阿尔诺,男人居然也有袖剑!

  看着男人左手内侧的袖剑,阿尔诺的惊讶并未表现于脸上。

  “旧贵族派你来的?”

  男人摇摇头。

  “他们没资格指使我。”

  “愚人众?”

  阿尔诺可不记得自己除了这两个以外还和谁结过仇。

  “不全是,不过我不是很看得起他们,就算是那个什么执行官。也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可悲女人罢了,不过她的身材确实不错!”

  男人摸着下巴有些猥琐地笑着说。

  “有机会介绍给你成吗?我觉得你这样的小男孩她们这些女人可喜欢了!”男人打量着阿尔诺说。

  果然还是愚人众吗?可是愚人众为什么会有袖剑…………是自己暴露了吗?家底被人摸清了?

  也许是看出来阿尔诺的一些疑惑,男人伸出左手向阿尔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袖剑。

  “这个怎么说,是我自己做的,还挺还原的吧。只不过不是原版而已,你手上那个应该是原版了。”

  男人放下左手继续说着。

  “而且我也没有你们家族那么离谱的天赋,好像叫什么‘鹰眼’来着。”

  …………

  “你到底是谁?”

  阿尔诺微微前倾弯腰做好战斗的准备等待着男人的回答。

  “我嘛?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欺诈者而已。”

  男人刚刚说完,他的身形开始发生变化。高大的身材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身穿着西风骑士团衣服的陌生骑士。下一秒,他变成白天见过的丽莎。

  仿佛在阿尔诺面前玩着换装一般,男人伪装的人有些是阿尔诺见过,有些则是完全陌生的。

  “闹够了没?”

  阿尔诺在此期间开启过鹰眼,和之前一样。而且这里不好使用枪械,万一引来骑士团或者伤到居民就不好的。但是贸然突进恐怕会中陷阱。

  “不收钱的,没事。如果不喜欢的话,那我再换一个。”

  男人说着身形从一个大胖子变成一个有着双马尾的金发女孩子。

  “听说蒙德城里面的人都喜欢她来着,还不错吧?”

  变成芭芭拉的男人原地转了一圈,带着微笑看着阿尔诺 ,那笑容和真正的芭芭拉几乎一模一样。

  男人伪装的芭芭拉几乎和原版一模一样,不管是身影,模样,甚至连语气都有相差无几。

  “…………”

  阿尔诺背后的右手已经握紧了枪柄只差拔出对准这个人的脑门来上一下了。

  “算了,这次只是跟你见个面而已。”

  男人说着又变回最初的样子。他右手拔出了那柄直剑耍了耍剑花。那如同玻璃的剑刃在月色下发出淡淡地金色微光。

  “不过…………我还是想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样的。和那些普通人类相比,或者和那些所谓的‘神明注视的人’相比。”

  男人抬起直剑,剑尖直指阿尔诺。

  见状,阿尔诺也松开了握紧枪柄的手,慢慢拔出了骑士剑。

  二人如同骑士对决一般慢慢靠近。

  下一刻,阿尔诺突然直剑刺出目标直指男人胸口。可惜男人仿佛猜到了他的攻击一样,金色的剑刃轻松地挡住了阿尔诺的突刺。

  寂静的夜里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

  还没等阿尔诺收回剑,男人横档在胸口的剑由横着变为竖直并贴着阿尔诺刺出的剑侧面滑动逼近阿尔诺。男人也同时侧身移动。

  看着那快速贴近自己剑身而来的剑刃,耳中金属互相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阿尔诺并没慌张。因为二人杀招从一开始就不在刚刚的交手上。

  几乎是同一时刻,二人左手探出。

  金属摩擦声中,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那是袖剑弹出护腕的声音,接着便是清脆的碰撞声。

  二人的左手袖剑剑刃相互抵住,如果不是互相碰撞。二人的目标估计就是胸口和脖子。

  “还不赖啊。你的目标是脖子吗?”

  男人还有闲暇力气打趣阿尔诺。

  双方的直剑与袖剑都在相互抵御着,互相不能容忍对方一般。

  阿尔诺看着身旁的男人并未做出回答,而是左手用力刺去,袖剑剑刃相互错开。但不同于男人的问题,他的目标是男人的胸口。

  而男人似乎也不打算和阿尔诺一换一,选择握着直剑的手用力向外推去,双腿也向外蹬地远离阿尔诺。

  袖剑并未刺中男人,只是挂蹭到了男人的衣角。

  “好险啊。”

  男人后退了几步收回了袖剑。

  “我可不想和你这样两败俱伤。”

  男人说着收回了直剑慢慢向后退去。

  “再见了,今天还不错。”

  男人说着转身离去走进了阴影里慢慢消失不见。

  看着离去的男人,阿尔诺开启了鹰眼准备追去,但是范围内并没有任何踪迹…………

  估计是对自己这类能力有对应的解决办法吗?结合男人之前说的什么‘家族的能力’……

  收回直剑和袖剑,阿尔诺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思索着,那垂下的左手有些微微发颤。那无表情的脸上依旧冷静无比,除了那冰冷甚至带有杀意的眼神。

  看来蒙德城会不太平了……阿尔诺转身离开了这里。

  在阴影中消失的男人出现在一个黑暗的小巷子里。

  那张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他冷眼看了看自己左手的袖剑,下一刻剑刃弹出。

  男人看着只有原来一半长度的剑刃,脸上露出了笑意。

  下一刻断掉的袖剑神奇地恢复原样,宛如刚刚的事情从未发生一般。

  “假的永远是假的。”

  男人收回袖剑甩了甩左手再次走进黑暗中。

  第二天蒙德城发生了一起让人心惊胆颤的事情,风神下的骑士团卫兵的尸体被发现了。死者的致命伤为喉咙被利器贯穿,死亡手法和方式与之前那个被吊起来的富商极其相似。

  这次事件不止惊动了骑士团,连带着西风教会与蒙德城的普通百姓。

  万事万物都有相反的,有人悲就有人喜。

  旧贵族的部分人明显对这次事故有些幸灾乐祸,而少数部分却在担心。他们认为这次的凶手和上次的也许是同一个人,但是他为何那样做?

  仅仅只是为了杀人吗?

  恐慌从人群中愈演愈烈,人们都在害怕明天会不会是自己变成这样。

  而此时的骑士团内部,气氛也是十分地压抑。毕竟对方真的是嚣张到了极点了,敢在风神像面前这样做。这无疑是藐视骑士团与西风教会,更可以说是对风神的不尊敬。

  琴此时正站在阿尔诺之前翻过的窗户旁看着窗外的草坪。

  因为过度熬夜的大脑此时正充满着晕眩感,但她并不能就此倒下。

  她在等那个人的结果。

  命运已经开始偏离预计的轨迹,不管是谁都只是其中的一环。

  人类,神明,神话生物,哪怕是命运本身也难逃命运。

  骑士死于恶意

  魔女死于爱情

  神明死于信仰

  火焰燃烧自己照亮黑暗

  阅读者难解自我

  流亡者失去一切

  刺客死于信条

  反抗命运者终将被命运吞噬

  善良的信徒终究明白世界的真实

  而命运终究难逃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