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转瞬即逝,让阿尔诺一时间也没法去追查原由。也许只是幻觉吧,那和自己装扮有些相似的身影自己也是第一次见。
将袖剑送入一只被自己踹到的丘丘人的喉咙里,躲过大丘丘人的一记重斧的阿尔诺用骑士剑刺穿它的胸膛。剑刃从后背刺出并且露出大半。但那只丘丘人并未立刻失去生命,而是伴随着低吼抬起巨斧。
可等待它的只是冷漠地扣动扳机。
下一刻它的头部有着明显的贯穿伤口,那魁梧的身躯也随之倒下。
将枪放入背后的枪袋的阿尔诺从尸体上拔出骑士剑并转头看向女孩那边,而那边也正好解决了最后一只。
他耍了个剑花将骑士剑入鞘。二人相互对视了几秒,阿尔诺脑海中并未有关于女孩的记忆。
也许是看着阿尔诺没说话,女孩倒是先开口了。
“吾乃幽夜净土的断罪之皇女,真名为菲谢尔。”
女孩开口就是阿尔诺完全不能理解的话语,可女孩并未停下。
“汝之装扮与吾相似,是否同为幽夜净土之人。而行为也让吾十分赞赏。”
虽然每一个字阿尔诺都听得懂,但连起来就不一样了。
正当他想开口询问女孩身份的时候,那只紫色的鸟居然口吐人语。
“我家小姐的意思是谢谢你的救援,另外你的服装打扮也很奇特,小姐觉得你…………额。”它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是一路人吧。”
一路人?阿尔诺仔细观察了女孩的身形,面容,服饰。
看上去还很年轻,但是穿着就很…………用那只鸟话来说应该是“奇特”。但女孩穿着确实过于暴露与不符合年龄了。如果是芭芭拉的话,指不定还要说上几句了。
而且女孩之前那些话里告诉了阿尔诺她的名字,菲谢尔。
“另外,能告诉我们,您的名字吗?”
那只鸟的声音不算低沉,20多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声音。(这里因为奥兹cv问题,请各位带入崩坏三奥托的声音,只不过没那么贱那种,正经那种。笑)
“你们是蒙德人吗?而且半夜来这里干什么?”
阿尔诺兜帽下的脸面无表情,语气也带寒意。身份还是得确定下来,要不然也只能…………阿尔诺左手手指微微动了动。
“吾乃解放之人,守护之人。是追寻着此处的罪恶来到这里的。”
女孩下意识微抬头,那没有被眼罩遮住的翠绿眼瞳看着阿尔诺。
“小姐是蒙德城的冒险者,我们是在冒险家协会接到委托来这里的。另外,我叫奥兹,是小姐的眷属。”
名为奥兹的紫色怪鸟继续解释着,仿佛在将女孩的话语翻译给阿尔诺听。
“嗯。”
说着阿尔诺四处观察了,自己身处了空旷场地上除了二人并无任何发现。
接着他也使用了鹰眼查探了一下,结果是和肉眼观察的一样。
难道是琴她们又弄错了……
阿尔诺看了看那位名叫菲谢尔的女孩,而此时女孩正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
“你们的委托是从哪里接的,谁委托给你的?”
根据琴提供的消息,秘境洞口外是愚人众和部分魔物徘徊。而现在除了刚刚解决的丘丘人以外,连愚人众的影子都没看见。
“委托是冒险家协会挂出来的,但委托人并不明确。只是标注较为危险,会出现大量魔物。”
奥兹站在菲谢尔肩膀上替她回答着阿尔诺的问题。
已经被挂出来了吗?那愚人众是怎么回事?阿尔诺看了看眼前的一人一鸟,看样子也不像撒谎的样子。
“嗯,我明白了。你们走吧,记住以后不明的委托不要乱接就行了。”
阿尔诺说着转身离开。而菲谢尔和奥兹也紧跟其后。
二人一鸟进入了漆黑的通道,阿尔诺也点亮了腰间的提灯稍微照亮了通道。
菲谢尔看着面前这个人的后背想说些什么,但并未出声。
月光出现在阿尔诺眼中。
二人离开了洞穴来到了外面,和之前进去的时候一样,外面并未有什么魔物和愚人众。
“你们走吧,注意安全。”
阿尔诺看着女孩淡然地说出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请等等,可以告知您的姓名吗?以便日后需要我们帮助。”
站在菲谢尔的肩膀上的奥兹看着即将离开的阿尔诺说着。
“如果有事我会找到你们的。”
阿尔诺没有回头也没告诉她们自己的名字离开了。
“小姐,这个人有点奇怪啊。”
奥兹转头看着自己旁边的菲谢尔说着,而后者只是看着阿尔诺离开的方向。
“我现在可以确定了,他和我并不一样。”
菲谢尔并未向之前那样说出让人不明白的话语。
“为什么这样说?”
“比起我们,他更适合黑暗而已。一开始我觉得他的服饰和做法与我很像。实际上是我多想了而已。”
奥兹听着菲谢尔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在它印象里菲谢尔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评价一个人。
“走吧,回吾之领地。”
“遵命。”
奥兹最后看了一眼阿尔诺离开了方向也没说什么。
一人一鸟也离开了这里。
阿尔诺在巨石后看着离开的女孩和奇怪的鸟也没准备跟上去,只是朝相反的方向离开了。而他现在最疑惑的还是之前出现的那道幻影。
那个人到底是谁。自己不至于出现这样的幻觉,还是说自己现在依旧在做梦?
阿尔诺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蒙德城外的摘星崖,这里应该是蒙德已知最高之一的地方。而自己也曾经做过一个关于这里的梦,一个还算有点意思的梦吧。
夜晚的摘星崖和白天完全不一样。
阿尔诺站在山崖尖处眺望着远方,伫立观望了一会后便离开了。
来到一颗大树下坐下,背靠着树干。阿尔诺静静地闭上眼睛,仿佛聆听着风的声音一般,他缓缓睡去。
有些东西存在的时间很短,短到一秒。而有些却可以长到时间的尽头,如同刻在灵魂,流淌在血液中一般。
阿尔诺又做梦的了,他梦的自己小时候和老人的那些日子。
梦到老人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以及老人的信。这个梦说是梦,其实是自己曾经经历过得一些事情的缩影。老人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并不小,但是老人却留下不少东西。
曾经他也好奇,为什么老人身手不凡却甘愿忍气吞声?为什么同为旧贵族自己家并不受“同伴”待见?为什么老人要在自己长大后给与自己这些东西,告知那些话?
梦到最后,自己仿佛看见了夕阳下一个老人独自坐在教堂后面的长椅上,老人身后便是那墓碑群。
阿尔诺看着老人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他听不见老人说话,耳边取而代之是低声的呓语,仿佛在故意遮掩老人的声音。
他看着老人在与某人交谈,那个人看不清身影,只是觉得十分陌生。二人的谈话阿尔诺也完全听不清楚。
二人不知道在谈些什么,然后那道身影便离开了,与阿尔诺擦肩而过。
那一刻阿尔诺也稍微看清了那个人脸,但还是有些模糊。
是一个中年男人,个子和自己差不多,但样子太过模糊了。
阿尔诺看着那个男人离开,而老人在和另一个人在说话。那是阿尔诺十分熟悉的一个人。
芭芭拉?阿尔诺看着与老人坐在一起的芭芭拉眼神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想。而芭芭拉在昨天之前或者是老人离世之前并不知道自己和老人的关系。
二人的对话依旧被呓语升掩埋,但是这次却可以稍微看出些东西。
阿尔诺看着芭芭拉微笑着和老人谈话,以及最后芭芭拉礼貌地离去只留下老人一人。和之前那个身影一样芭芭拉也没注意到阿尔诺便离开了。
老人笑着看着芭芭拉离开了方向,同时视线中还有阿尔诺这个人。
老人笑了笑,想要抬起那干枯的手臂,但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他只是笑着低下了头,缓缓睡去。
阿尔诺看着低下头的老人只是轻轻走到老人旁边坐下。
此时老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就跟之前一样。
这是阿尔诺第一次看见“死”。
他摘下兜帽,将没有戴着袖剑的那只手轻轻放在老人膝盖上的手背上,目视前方,面带微笑。
有人说过
“眼泪是神明留给人类的礼物。”
因为懂得悲伤,懂得感情,人类才会流泪。才会明白什么是失去;明白什么是珍贵;明白什么是生命;明白什么是时间;明白什么是自由;明白……爱。
不知道现实是不是这样,但是这确实是老人最后那段时间。
耳边依旧是低声的呓语,仿佛在述说着什么。而阿尔诺也听不懂,他知道这应该是梦境,但现在的他只想陪陪老人。陪陪自己的最后的亲人,自己唯一的……家人。
而他没看见这里除了他和老人以外,还有其他人。
梦境始终是梦境,总会有醒来的时候。
树下的阿尔诺醒了,那还有些迷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道身影,一道还算熟悉的身影。
金色的短发,两朵白色如同塞西莉亚花的花朵别在右侧发间,精致可爱的脸蛋以及那对橙金的双瞳。
谁……
阿尔诺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也将身子凑近了点,近到阿尔诺甚至可以闻见异样的香味,如同从未闻到的花香一样。
“…………”
阿尔诺看着将头凑近自己的女孩,此时女孩正蹲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兜帽下的脸。
“怎么了?”
阿尔诺看着眼前的“荣誉骑士”平淡地说着,并瞟了瞟自己左手处的袖剑,还好刚刚制止住了。
要不然就差点一袖剑刺进女孩那白皙的颈部了。
“诶,你醒了吗?”
女孩被阿尔诺突然的话语惊了一下。接着她也觉得这样不太礼貌便站起来后退了几步。
“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睡着了,而且你刚刚在做梦吗?”
荧看了看阿尔诺,以及他身旁的武器。
“我们是以为你受伤了来帮助你的!”
一旁的派蒙漂浮在半空中摆了摆手说着。
我刚刚在做梦吗?阿尔诺感觉到自己眼睛下面的皮肤有些异样,他脱下右手手套摸了摸。
那是两道泪痕…………
联想起刚刚的梦境,阿尔诺用手擦了擦那泪痕并戴上手套站起来。
“抱歉啊,那你们晚上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阿尔诺摘了兜帽看着荧微笑着问,眼前这个人好歹是蒙德的英雄,这点礼数还是得有的。
“是琴团长请我们去秘境的,说让我们帮助正在那里探索的人。”
派蒙在半空中向阿尔诺解释着,脸上面部表情丰富,宛如一个活着的人偶。
“等我们到了那里根本就没有人,只有一堆已经被打倒的丘丘人。”
“那里面不去向琴团长汇报情况,却跑来这里干什么?当然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
阿尔诺从树下的阴影处走出来,看样子现在还是半夜。
“是我提出想来这里看看的。而且芭芭拉小姐也拜托过我再来这里弄点塞西莉亚花。”
荧看着阿尔诺开口说着,并且她在派蒙与阿尔诺对话的时候就一直在打量观察着后者。当然这一点后者也察觉到了。
“嗯,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阿尔诺向荧询问着。
“派蒙,你能先去采点塞西莉亚花吗?”
荧转头向派蒙说着。
“啊,好吧,这次可以一定要好好犒劳一下我啊!”
派蒙说着慢慢飞走了。
“嗯,知道了。”
荧浅笑着回答。
阿尔诺看着飞走的派蒙也笑了笑,但对眼前这个女孩故意支走同伴也感觉惊讶。看样子是有东西要对自己说吧。
“那个……”果不其然,荧开口了。“你刚刚是不是流泪了?”
…………没必要问这个吧,阿尔诺的笑有点僵住了。
“如果不想回答也不要紧…………”
看着没有回答的阿尔诺,荧离开摆了摆手示意着。
“没什么的,只是梦到了一些事情而已。不要紧……而且你应该不止这些事情要和我说吧。”
阿尔诺看着女孩示意她切入正题,但更多的事避免在讨论自己是不是哭了这个事情。
“嗯,果然是梦到了伤心的事情啊,这些情况我也有过。”
荧若有所思地点头自语着。
……看样子这个事情是不是过不去了,阿尔诺的笑容已经完全僵住了。
“还有琴说的那个人是你吧。”
终于切入正题了。
“说的什么人啊,我不清楚的。”
阿尔诺开始装傻了,但估计琴已经将事情告诉给眼前这个女孩。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看样子琴并没有告诉太多。阿尔诺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精致可爱的女孩,看上去是那种还算糊弄(好骗)的类型。
“最近心情不太好,想来这里坐坐,你看我…………”
阿尔诺差点说出自己哭了事情,还好他止住了。
“哦,所以说你还是哭了?”
荧歪了歪头面带浅笑着说。
…………
“没错,我确实哭了……能别抓着这样不放过吗?”
阿尔诺看着女孩表示投降,但女孩也并未给出自己就是那个人的证据。
“之前怎么没见过你穿这身衣服啊?”
荧说着看了看阿尔诺身上的服饰。
“这身是冒险家用的服饰。”
“那这把武器呢?我记得这是骑士团的配剑吧?”
荧指了指阿尔诺腰间的骑士剑。接着她靠近阿尔诺后闭上眼闻了闻。
“而且上面还有点血腥味。”
荧看着阿尔诺笑着说,那笑容仿佛在嘲笑着自己的天真。
看样子是自己的失策了。
“唉,我确实是那个人。但我并不是骑士团的一员,这把剑是别人借我的。”
荧是不可能知道阿尔诺的袖剑的,或者是除了阿尔诺,知道的都已经不在了。
阿尔诺这时想起了图书馆的丽莎…………还有一个……
“我原本以为你很好骗的。算了,也没什么要骗你的必要。”
阿尔诺看着面前这个心思有点不符合预计的女孩无奈地笑了笑。
“芭芭拉知道你这样吗?”
荧的问题让阿尔诺的笑容消散了不少。
“应该不知道吧,前提是你不告诉她。”
“那就请我明天吃一顿饭吧,就去猎鹿人吧,怎么样?”
荧说着稍微拉远点距离,双手放在背后微笑着说。
“我有的选吗?”
“或者再帮我贴几张寻人启事?”
听见阿尔诺的话后,荧露出一副得逞的表情。
“你在找人吗?”
阿尔诺并没有因为自己被算计而感到生气,女孩所说的寻人启事让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在找我的哥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荧说着看了看二人头顶了那片星空。
“抱歉。”
阿尔诺看着这样的女孩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什么,记得明天的一顿饭就行了。寻人启事安柏已经帮我弄好了。”
荧微笑地挥了挥手,后者也看见了那个一大束漂浮在半空的白色花朵。
派蒙此时抱着一大堆塞西莉亚花飞着,阿尔诺也接过那一大束。
“累死派蒙了,你们两个倒好!”
派蒙漂浮在半空的身体开始有些不稳,似乎刚刚的活动真的累到它了。
“那明天想吃什么?”
荧轻声对着派蒙说着,后者一听见明天吃什么立刻复活了。阿尔诺甚至觉得刚刚派蒙全是装出来的。
“我想吃……额……好多好多东西!”
派蒙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反正最后出钱的也不是它。
“好好好,那阿尔诺你呢?”
荧看着阿尔诺笑着问,那笑容让他已经有些不好的预感的。为什么这些人总是喜欢这样笑啊…………之前是优菈,琴还有丽莎,现在便是眼前这位。
说实话阿尔诺现在都有点后遗症了。
“随你们吧……”
阿尔诺将视线移到一侧故意不和这个女孩对视。
“阿尔诺也和我们一起去吗?而且你为什么要戴着帽子啊。”派蒙说着绕着阿尔诺飞了一圈继续说着:“你这件衣服很不错啊,你还会剑术吗?这把武器好像愚人众手上的东西啊!”
这个飞行的人偶宛如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开始了。
“你该不会是愚人众的人吧?”
甚至说出了阿尔诺是愚人众的人,让他觉得有点搞笑。如果他真是愚人众的人,那蒙德城可就要遭殃了。他可不觉得骑士团现在的这样可以怎么样他。
好吧,一起上肯定是自己没命就是了。
但阿尔诺突然笑了笑,就和平常一样。
“你觉得呢?”
阿尔诺看着派蒙微笑着说,并将兜帽摘下。
“算了,不骗你了。这东西是我托外面的朋友弄来的,至于是不是愚人众我不清楚。反正还挺顺手的。”
阿尔诺看着已经退后不少距离的派蒙解释着。
“至于兜帽吗?我刚刚在外面休息时候戴上的。而且我要真是愚人众估计早跑了,我可打不过你们。”
“还有什么事情吗?”
听见阿尔诺解释后派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它叉腰挺胸,得意地说着。
“那当然,旅行者可能打了,派蒙也不差的。”
阿尔诺看了看派蒙身后的荧,后者无奈地摇摇头。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是不相信派蒙的话吗?”
派蒙开始在半空中生气地挥手跺脚。
而阿尔诺直接无视了派蒙后对荧询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而后者也准备返回蒙德城了。
“那算我一个吧。”
“回蒙德吃大餐喏!”
派蒙说着飞在第一个。
阿尔诺和荧并肩慢走着,现在距离天亮还有段时间。
“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芭芭拉的,你放心吧。”
荧轻声地说着。
“嗯,谢谢。其实告不告诉她都不要紧,只是会有点麻烦而已。”
“是害怕她担心吗?我看你们俩的关系其实挺不错的。”
确实挺不错的…………
阿尔诺一手拿着塞西莉亚花,一只手摸了摸身上的东西,并没有少什么。
“不全是,无论是谁,她都会担心。”
“那你为什么不加入骑士团?”
荧下意识看了看身旁这个人,怎么说呢。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给荧的第一感觉要好过蒙德城的很多人。
“加入骑士团很麻烦的,我讨厌麻烦的事情。”
“那为什么还要一个人独自保护蒙德城?”
……
“我不清楚,但是有些事总有人要去做的。”
阿尔诺向前方挥了挥手回应着派蒙的催促。
“也许以后我想明白了,也会像你一样去旅行看看。希望可以吧。”
阿尔诺确实有这个想法,只不过只是有而已。
“那希望我们会有一天在某个地方相遇吧。”
“另外我知道你睡觉的时候流泪了,但派蒙没看见。这件事我不会说的。白天的饭钱记得哟。”
荧笑的有点屑,但在外人看来却十分纯洁善良。
“唉……我们能别说这事了吗?”
“嘿嘿~那现在不说了~”
阿尔诺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为什么会突然和自己关系这样,也许只是对方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的经历的鼓励吧。又或者是名为“孤独”的东西在作祟。
月光下一男一女并肩走着,女孩走的略快,就像一只洁白的精灵一样。
与此同时,阿尔诺口袋中的那个东西上面的眼睛突然仿佛如活过来一般转动了几下后又恢复原状。
一切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