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阿尔诺准备好再次出去了,只不过是以另一种身份。
穿好衣物,带上袖剑和骑士剑以及那个盒子里的东西。阿尔诺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入口袋里。这个东西迟早会有用的。
他来到书房,老人也在那里,似乎在等他。
“我出发了。”
阿尔诺看着老人说。
“嗯,东西还用的习惯吗?”
老人看了看阿尔诺左手处,询问他袖剑是否用的习惯。
阿尔诺在他面前讲袖剑弹出,然后收回,笑着回答。
“很不错。”
“嗯。”
阿尔诺转身离开了书房,走出家门。
他讲兜帽拉下,那对黑瞳仿佛如即将狩猎的鹰一般。狩猎是必须的,杀戮也是必然的,一切都是为了明天做出的牺牲。即使会被怨恨和敌视,也是必然的。
这次优菈并没有来找他,这难免有些失望,毕竟她还是很养眼的。
阿尔诺来到酒馆门口,他拉了拉兜帽开门进入里面。
酒馆里面没有人除了吧台的服务员。
依旧是那个中年男人在吧台后面,见阿尔诺走进他,后者递给阿尔诺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详细的地点,以及迪卢克的留言。是去破坏愚人众的营地,看样子愚人众似乎计划着什么。
记住具体位置后阿尔诺将纸条收起转身离开了酒馆。
在外人看来他就像被人当枪使的工具而已,甚至他还没找迪卢克和骑士团要过一摩拉,甚至一点荣誉。在最初的行动因为大意甚至把自己陷入了绝境。
对他来说,这只是为了心安理得,仅此而已。
一段路程后,阿尔诺来到了地址里说的愚人众营地。
只不过,这人有点多啊……阿尔诺使用“鹰眼”后发现这块营地里的人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点。
营地里面只有三个人,里面还有两个之前的熟人。分别是紫色的壮汉和蓝色胖子,胖子身后背着奇怪背包手持类似枪炮一样的东西。
可实际上这里起码还有数个人,就在这附近。有可能和上次去偷窃证物的是同一批人。
这下子可麻烦了,根据迪卢克给的消息这里可只有三个人……
果然,被骗了吗?
要逃走吗?
呵,吓唬谁呢?我可不是你们这些神之眼的恩赐者。
说着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营地附近一位愚人众的讨债人正在监视着营地的一举一动,他得到消息是紧密监视营地。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打在他身上。
下一刻伴随着一道黑影的落地,尖锐的物体刺入了他的喉咙。一只手死死地抵住他的面具,而那尖锐物体从他的喉咙出划过。意识快速消失了,身体也失去了力量。
阿尔诺扶着那人的身体小心地将其放稳藏好。
一个……阿尔诺兜帽下的脸面无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情况完全暴露了,愚人众很明显地开始防备,这里的守卫明显变多了也变得更加隐蔽。
阿尔诺看了看那营地,转身离开了原地。
两个,三个,四个。
阿尔诺的手法越来越娴熟,也越来越冷漠。袖剑弹出的声音,刺入肉体的声音,收回的声音。阿尔诺已经习惯了。
有时候有的人一下还没失去意识,那只能再扭断他的脖子。这是阿尔诺一次袖剑没有彻底击杀守卫后,那个人差点反扑,但还是被阿尔诺扭断了脖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熟练,几天前他还只是一个普通人。
终于,只剩下营地里面的三人了。
阿尔诺看着营地里面的三人面无表情。而那三人一直都是抱团
就在他靠近营地的时候,三人中一个黄色的瘦高男人突然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黄色法杖。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以那个人为中心一道黄色的光圈往外扩散形成一个不大的圆形屏障,正好将阿尔诺与三人包围在一起。
原来已经被发现了吗?
看着身后的黄色屏障,只不过这样的动静就不怕被人注意到吗?虽然这里比较偏远。
阿尔诺慢慢走出阴影,来到三人的面前。
一时间,双方开始剑拔弩张。紫色的壮汉提起那同颜色的重锤,上面还冒着紫色的闪电。看样子三人是打算和阿尔诺拼命了。
这下阿尔诺的劣势很明显了。他毕竟没有神之眼,无法驱动元素力。
可已经没有必要了。
阿尔诺慢慢走进三人,直到双方可以互相看清身形。
下一刻,紫色光芒亮起。
那空中的重锤仿佛带着雷霆之威对着阿尔诺脑袋重重砸下,仿佛要将其砸成肉泥。
可他砸空了,阿尔诺出现蓝色的胖子身旁,左手对着他的喉咙探去。
蓝胖子看见阿尔诺居然敢空手向自己打来,他甚至不想抵挡。
阿尔诺也看见了在胖子和壮汉身上有着微弱的黄金色光芒,仿佛在外表套上了一层黄金色的膜一样。
袖剑弹出与胖子的皮肤接触,剑刃尖部接触到皮肤时被那到“膜”给挡住了。
仿佛如刺在了石头上一样。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剑刃很轻松地穿过了元素力形成的保护膜,刺进了胖子的喉咙。
连紫紫色壮汉和那个辅助的黄色后卫都陷入了震惊。
尤其是那个胖子,袖剑正面穿透了他的喉咙。不给他任何机会,就连发出求救的资格都做不到。
阿尔诺左手往外一滑,身体往后一跳,令那个最后一刻想要抱住他的胖子扑了个空。
还没等二人反应,阿尔诺下一波攻势已经来了。
他对着那个维持着屏障的后卫丢出飞刀。
在他的视线里,那个人才是唯一没有黄色护盾的人。因为要维持屏障,他也不可能做出太多的动作。
果不其然,飞刀扎中了他的腹部,可那个人并没有为此倒下。反而空出一只手从背后拿出一把类似燧发手枪一样的东西对准阿尔诺后侧的方向。
扣动扳机。
金黄色的光芒从黑色的枪口中绽放。一道流光快速地接近着还在后撤的阿尔诺。
而那目标直指阿尔诺的胸口,那速度阿尔诺根本躲不开。
还在“鹰眼”视角的阿尔诺看着那金色光芒朝自己打开,身后的紫色壮汉也说不定挥动大锤砸来了。
那一刻,阿尔诺感受到了什么是死亡的恐惧。
可是,我会死吗?
那一瞬间,阿尔诺笑了。并不是解脱的笑容。
在他的视角里面,翠绿色的光芒快速地在他身旁汇聚,就像元素力凝聚一样。
那一刻他仿佛被人一拳打飞一般飞了出去,同时也躲过了那必死的一枪。阿尔诺在地上滚了几圈,大口喘着气。
此时他并没有处于“鹰眼”视野里面,而那翠绿色也逐渐消散。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呵,这就是元素力吗?感觉还不赖嘛。
谢了,温蒂,不,风神巴巴托斯……
阿尔诺站起来看着不远处的二人,一人腹部已经被侵湿,仅仅只是咬牙双手依靠在权杖伫立。而那把差点要了阿尔诺命的燧发手枪落在他脚边。
这一战,他已经暴露了不少底牌了。
能够穿透元素护盾的袖剑,已经对风元素的掌握。
一个精通隐蔽,暗杀,追赶的刺客。以及一把可以穿透元素护盾的袖剑。
局势被逆转了。
阿尔诺看着那个手持大锤的男人,后者慢慢地站在最后一位同伴身前,这次是他们估计失误了。而且为了诱导阿尔诺现身,他们不得不牺牲部分同伴,只为了最后的三人包夹这个刺客。
可这个人的底牌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一位同伴包裹着元素护盾被一击秒杀,另一位为了维持屏障和自己的护盾无法动弹,而且伤的也不轻。
“我没事,你先逃吧,起码得把消息传出去。”
维持着屏障的那个人艰难低声说着,生怕阿尔诺听见知道他们的计划。可实际上他每吐出一个字声音都在颤抖,就连腹部的伤势也越来越严重。
阿尔诺的飞刀已经完全扎进了他的腹部。
“今天恐怕我们都走不了了,抱歉,拉上你一起了。”
壮汉的语气带着歉意。
“至少,得撕下他一块肉,要不然白死那么多同伴了!”
宛如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在他脑中想起,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变慢了。
此时的他周身布满紫色的雷电,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那一刻他整个人宛如出笼的野兽。
“那陪你到底了,可惜那个人送我的东西了……”
维持着屏障并提供护盾的那人看了眼脚边的手枪。
和紫色的壮汉几乎一样的现象也在他身上出现。接着紫色壮汉身上出现一些金色的花纹,仿佛如实质的铠甲一样出现在他的身上。
看着不对劲的二人,阿尔诺也笑了笑。看来这是最后的战斗了。
阿尔诺和壮汉就像角斗场的二人,做着生死之战。
翠绿色的光粒出现在阿尔诺身边,风元素开始为他加护。那并不是由神之眼引导的元素力,更像阿尔诺自己凭借意愿去驱使。
为什么他的身手要远超出常人?那是因为他天生可以看见元素力,甚至可以去引导他们。为什么他总是喜欢去风起地和蒙德山崖上面,那是因为他看得见那些常人看不见的元素微粒,它们就如同精灵一般漂浮着。
在昨天的梦里那个人,温蒂说过他们一家子都是那样。而且昨天梦醒之后,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可以直接看见自己在跳跃和奔跑时候身边流动的风元素。
这就是“风神的馈赠”吗?可事实上他并没有被授予神之眼。
战斗开始了。
阿尔诺凭借着速度,每一次都可以躲过对方的攻击,尽管他的范围很大。甚至每一次重锤砸下都会引导小型的雷电。
可阿尔诺明白,他这种状态也维持不了多久。手中的袖剑虽然可以穿透元素构成的护盾,但是对岩石构成的铠甲却需要时间。并不能直接穿透,而是会留下痕迹。
这便是弊端,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
接下来只要耗到二人中有一人垮了就行了。可他的体力也是有限的,之前那些人也耗费了不少体力。
在躲闪和还击的空隙里,阿尔诺也会注意到那个维持屏障的人,看样子不是上次那个被自己偷袭的人。而且他估计也快撑不住了。
那个人此时双腿跪着地上,双手扶着权杖,额头抵住杖身。
鲜红的液体滴落在草地上,宛如绯色的露珠。
看样子他已经撑不住了。
突然,壮汉身上的岩石铠甲爆开,那个人撑不住了。阿尔诺躲开了壮汉的一击砸地下意识看向另一人的地方,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动作,只不过权杖上面的光芒已经微弱的不行了。
这便是阿尔诺动手的时候,他借助风元素的增幅来到壮汉左侧左手直接朝后者脖子处刺出。
因为袖剑可以穿透元素力构成的护盾膜,阿尔诺轻易地贯穿了壮汉的防御,袖剑刺入了脖子。
接着只要用力往外一滑就行了。
一瞬间紫色的光芒布满阿尔诺的视野,以那个男人胸口为中心点,紫色的雷电疯狂往外喷涌。
宛如决堤的洪水肆虐。
那个壮汉为什么一直攻击阿尔诺,即使没有成功也并未有任何慌张。即使被阿尔诺一剑贯穿喉咙也没有任何惊讶和不甘,他在等。
等这一刻,邪眼的功率运转到最大直至超过负荷。
那便是元素力过量的压缩,然后释放。
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战胜阿尔诺,而是拖住直到这一刻!
紫色的雷元素一瞬间的爆炸向阿尔诺袭来,迫使他以最快速度向外逃离。
那一刻,他真正感觉到了死亡。
可他逃出了爆炸的中心范围,爆炸产生的风压与些许雷元素将他掀飞并电麻。
阿尔诺被掀飞落地后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全身都仿佛散架了一半,甚至有可能断了几根肋骨也说不定。
早知道就不和他拖那么久了……
他艰难地站起来,看向爆炸的中心,除了一个大坑以外什么都不剩了。他走到另一个身前,后者依旧维持着那副姿态。屏障也就没有解除。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了,他主要是负责为队友提供护盾与增幅,那个屏障便是这个作用。
袖剑弹出刺进喉咙。
阿尔诺看着那人身体慢慢倒下,屏障也随即解开了。
他捡起那个掉落的燧发手枪慢慢地走到一棵树下坐下。
看着眼前的惨状,以及自己的惨状,他大喘着气笑了笑。
他讲自己获得的战利品收好离开了这里。
愚人众已经在他身上损失太多了,这势必会让愚人众与他结下梁子。仅仅几天,他就破坏了愚人众不少计划,摧毁了几个营地。好消息是对方并不知道自己有哪些底牌,因为知道的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估计也不会说。
就像猎人狩猎猎物一般,凡事都有个后路。
看来又得去麻烦芭芭拉了…………阿尔诺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