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

  • 原神·信条
  • 草堆别放钉子,我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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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0-30 02:30:21

  阿尔诺看着眼前参天巨木久久出神,不知为何,这里一直在吸引他。而且只要待在这里就会有种很踏实,舒服的感觉。这里位于蒙德城外的风起地,而这可参天大树便是风起地的一大奇观。

  他来到大树前的一座神像面前。

  那是蒙德风神巴巴托斯的神像。

  不止一次,阿尔诺伸出右手触碰着神像。接着伴随着一阵阵微风拂过这片大地,但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可阿尔诺却觉得内心无比地舒畅。曾经他向神像乞求过神之眼,但后者并未回应他。可这并未让阿尔诺对巴巴托斯失去信仰。在他内心深处对这位蒙德风神有着莫名的信赖。

  每次夜间在蒙德城奔跑的时候,每次下落、跳跃、攀爬。仿佛有人跟在他身边与他同行,阿尔诺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是教导他的那个。

  阿尔诺找到一块石头坐下,看着眼前这片大地思索着。

  突然,他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那颗巨树便转身离开。

  在阿尔诺离开后,另一位客人也来到这里。

  这次阿尔诺没有选择小巷子回去,而是路更远的大道。阿尔诺并不怕别人认出来,倒不如说没多人知道他。除去和他有仇的混混,蒙德城的人们对他其实也挺不错的。就连老爷子有时候也会出去和其他老人闲聊下棋。

  而曾经那些旧贵族内部也开始出现分裂,他们仅仅只需要一个突破口而已。当然这个突破口是谁就不知道了。

  要不先去冒险家协会挂个名字…………阿尔诺想了想还是算了,先去找老爷子商量吧。

  阿尔诺看见一栋大建筑门口两个暗红色衣物,戴着怪异眼罩的人。那两个人并未感觉到人群中阿尔诺在注视着自己。

  呵,愚人众。

  阿尔诺摇摇头离开了这里。

  现在去教会吧,正好去祷告一下。

  蒙德城最大也是唯一的教会——风神教会。

  现在是正午时分,教会没有多少人。阿尔诺并没有选择去教堂,而是去教堂后院。

  当阿尔诺快要走到后院的时候,一阵清脆的歌声传入他的耳中。那歌声阿尔诺很熟悉,要不然他不会这个时间点来这里。他背靠着墙壁听着另一头的歌声。

  风神教会的芭芭拉修女。

  阿尔诺并没有出去打扰她唱歌,则是闭上眼睛背靠墙壁安静倾听着。

  那歌声能让人放空思绪,阿尔诺是以前碰巧来这里发现的。同时他也认识到了那一位修女。

  歌停了,阿尔诺睁开眼睛转身离开墙壁开始鼓掌。

  芭芭拉听见鼓掌声后似乎吓了一跳,甚至认为是某个蹲点守着她的奇怪男人。转头却发现是一个黑发男孩,特别是后者脑后有束标志性的小辫子。

  “诶,阿尔诺。”

  芭芭拉看见阿尔诺后明显有些惊讶。阿尔诺刚准备说自己是特意来听她唱歌时,后者突然又开口说话了。

  “你是不是又受伤了?”

  ……

  阿尔诺微笑着拍了拍双手,双腿膝盖。

  “你看,我这像有事的吗?而且也就第一次来的时候受了点伤。”那时候阿尔诺去袭击丘丘人营地后被回来的几个大型丘丘人追着跑。

  但最后那些丘丘人都消失了。

  “那有什么事吗?”

  芭芭拉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即使面前有一个外人存在。

  “只是来听你唱歌的,我猜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在。”

  “那谢了,还不如帮我打扫一下教会呢。”

  芭芭拉说着在长椅上坐下,看着微笑的阿尔诺很罕见地发起牢骚。那可爱的脸蛋此时正挂着无奈的表情。

  “会的会的,最近忙着呢。”

  阿尔诺靠在芭芭拉对面的墙壁上回答。

  “你总是这样说,唉。”

  芭芭拉叹气说道,完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别这样啊,你说我去当个冒险家怎么样?我想好了,去当个冒险家让整个蒙德都知道我的名字!”

  阿尔诺看着芭芭拉嬉皮笑脸地说道,眼前这个人不会因为自己的姓氏针对自己,所以阿尔诺更情愿在她面前这样。

  “你这身手去当冒险家哪天在外面没了都说不定…………因为受伤就来教会算了……”

  芭芭拉挖苦了几句并没有反对。她对阿尔诺的实力并不算了解,只不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后者也只是擦伤而已。

  “哈哈,谢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阿尔诺微笑地打个响指。

  “总感觉又被你摆了一道……”

  芭芭拉嘟着嘴低声埋怨着。

  “那我先溜了,拜~”

  阿尔诺转身摆摆手离开了。

  “喂,你啊……”

  芭芭拉眼中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

  “芭芭拉,你在和谁说话?”

  阿尔诺刚刚离开就有一位修女来到这里。

  “啊,我刚刚在唱歌啊。”

  芭芭拉看着同为修女的女人有点慌张地解释着。并在心中狠狠地说了阿尔诺的坏话,顺便求风神保佑他。

  而此时阿尔诺正趴在不远处外围的墙壁上听着二人的对话。听见芭芭拉解释完后,他笑了笑放开了手落在了外围的一颗上。

  该去告诉老爷子这个消息了。

  阿尔诺站在房门外迟迟没有推开那道门,直到门内传出老人的声音。

  “进来吧,有什么事就说。”

  阿尔诺推开那扇门进入房间,老人此时正站在窗户边背对着他。二人都没有说话,阿尔诺只是看着老人的背影。他是那么地瘦弱弯曲,以至于阿尔诺很难将曾经那个训练自己的壮硕背影合并在一起。

  一时间阿尔诺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老人先开口说话了。

  “是不是该换件衣服了。”

  老人回头看着阿尔诺说道,那张沧桑面容此时竟带着笑容。已经多少年了,阿尔诺从被眼前这个人训练到现在,只有在小时候才看见这样的老人,那时候他还不是这样的衰老。

  “老爷子……我想当个冒险家,可以吗?”

  阿尔诺看着老人有些忐忑地问道。

  “晚上我会告诉你答案,现在你可以去准备一下。”

  老人说完继续看向窗外。

  阿尔诺则是一脸笑意。

  “说好了,可不许反悔啊!”说着阿尔诺退出了房间,离开了房子。阳光下那奔跑的背影牢牢地烙印在老人眼中。

  曾经也有一些人和那个身影重叠……

  目送着阿尔诺的背影消失,老人也转身离开书房。

  阿尔诺穿过巷子返回风神教会,至于去冒险家协会办理手续这件事可以拖拖,反正也不急。

  下午的教会也没有多少人,可能是蒙德最近很和平吧。阿尔诺来到教会大门处,进入教堂。教堂内部除了几个修女以外还有数个普通人正在谈论事情,甚至还有一个愚人众站在一边。

  阿尔诺随便找了一张长椅坐下,四处观望着。可他并没有找到那个人,也许是已经下班了吧。阿尔诺有些失望地离开了教会。

  他来到了中午遇见芭芭拉的地方,那是一片墓碑群,是为了纪念对蒙德有贡献的人们的。

  阿尔诺看了看墓碑前面那些白色的塞西莉亚花后,他不禁笑了。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那时候也是在这里遇见芭芭拉的。那时候的他被两三个大丘丘人追杀,靠着地形特性勉强空手反杀了它们。但也受了点伤,至于为什么会来教会,纯属是因为听说这里有免费治疗来着。

  然后一样的方式,他翻过墙来到这里,碰巧遇见为这些墓碑主人祷告的芭芭拉。

  而且那一次后阿尔诺会时常来这样里和她说话,甚至告诉了她自己是劳伦斯的血脉,即使不算主支流。

  可那个女孩依旧愿意陪着自己,这让阿尔诺觉得蒙德并不是特别排斥自己。可实际上也许只是眼前这个不会罢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阿尔诺起身离开了,正好天色也不早了。

  待阿尔诺返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推开房间的门进入房间。

  阿尔诺看见书桌前的老人,以及老人身边的挂着的一件黑色风衣。

  那是一件黑色带兜帽的一体式风衣,旁边还有叠好的衬衫和黑色皮裤,手套以及一双靴子。

  阿尔诺看着那件黑色的风衣久久不语,仿佛那上面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一般。那暗金色线条从衣服的胸口延伸到双肩与下摆,不算密集但却让整体偏黑的风衣不显得那么单调,反而那暗金色的勾线形成花纹为其添增神秘和华丽感。而那兜帽上的暗金色勾线仿佛形成了尖锐的,如同鹰的喙一般。

  这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这……”

  阿尔诺不由得伸手去触摸这件属于他的东西。

  “穿上吧,这是属于你的。”

  阿尔诺转头看了看老人,后者点了点头,那原本浑浊的眼睛此时仿佛明亮无比。

  得到允许后,阿尔诺穿上眼前的这些“装备。”

  那是多么的合适,仿佛就是为他而生的。

  老人看着穿上黑色风衣与内部衬衣等一系列的阿尔诺晃了晃神。

  他抬起双手将阿尔诺的兜帽戴在后者的头上。

  “挺好的,也长大了。”

  老人的语气居然带上了一丝哭腔。还没等阿尔诺疑惑,可他立刻边严肃起来。

  “你已经长大了,已经有足够的认知与时间去寻找了。”

  “明白时间为何流逝,明白有些人为何死去。”

  老人亲手将匕首和飞刀插入风衣的袋中并嘴中说着奇怪的话语。

  就像教会的宣词一样。

  “明白为何而战,明白为何而死。”

  “明白你为何要委身于黑暗,服侍于光明。”

  委身于黑暗,服侍于光明……

  “走吧。未来的伟大冒险家。”

  老人说着重重地拍了拍阿尔诺的肩膀。这时的阿尔诺才发现,老人的眼角已经湿润。那一刻,阿尔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那是信念,是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命运。

  阿尔诺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老人一人。

  满是白发的老人背手看向窗外的星空。

  “还有最后一样东西”

  洁白的月光撒在蒙德城里,一道黑色的身影灵敏地穿梭于屋顶,宛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