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战魔女

  分开行动后,克莱奥漫无目的地走在广场上。他原本就不擅长找人,一个人行动更是成了没头苍蝇。

  又问过几名路人后,克莱奥索性买了一支冰淇淋,坐在长椅上吃了起来。

  不由自主地,克莱奥回忆起优美昨天的样子来:

  魔女是杀死她的凶手,优美生前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再次遭遇会害怕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自己呢?如果自己再一次遭遇自由高达,能正常地战斗吗?

  冥想期间,克莱奥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悄地走到他的身边,同样坐在了长椅上。

  “优美说昨晚那东西叫做‘魔女’,但那么可怕的东西是怎么来的呢?”

  想着想着,克莱奥自言自语了出来。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旁边的人居然接着他的话茬说了下去:

  “有怪异在这座城市里游荡,将人类变成了那个样子。我正在追查那个怪异,同时消灭你口中的魔女。”

  克莱奥惊讶地转过头去,发现昨晚帮助他们的少女正坐在身边。她一如既往地穿着和服,外面披着夹克,显得如此特立独行。

  少女看着克莱奥的眼睛,继续说道:“我能感觉到,你有些能力。要一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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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所当然地,克莱奥答应了两仪式的邀请。他决定先随着两仪式去追杀变异的根源,回头再同林栎和优美联系。

  “两仪小姐……”克莱奥斟酌着日本人的礼貌称呼,见身边的少女没有恼,方才继续说了下去:“我们昨晚遇见的家伙,曾经也是人类吗?”

  “是的。”两仪式简短地答道。

  “也许这个问题有些奇怪……被变成那个样子后,还有办法再变回去吗?这也太可怜了。”克莱奥继续问道。

  “理论上讲,如果有强大到足以逆转根源的魔力,也不是不能做到。”两仪式罕见地说了很长的句子,“但就我所知,世界上并不存在这样的人类。”

  克莱奥挠了挠头,不知道怎样将话题进行下去。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两仪小姐,魔女平日里不会轻易显现吧?我们要怎样才能找到她们呢?”

  两仪式回过头来,克莱奥从她凌厉的眼神中看到一束寒光。

  “魔女的身边遍布着‘死之线’,很好辨认。”她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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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刻,双子摩天楼上,林栎刚刚带着浅上藤乃逃离现场。

  银发少女没有追击,她挥了挥右手,一阵黑色旋风刮过,钻头再次变成了人手的样子。

  之后她口中念念有词,大楼受损的部分立即恢复得完好如初,就好像从没遭受过破坏一般。

  银发少女乘坐电梯,来到了最高层。推开中厅的大门,她看到一个巨大的红色魔法阵闪烁着光芒。一名身材高大的黑发男子坐在其中,身上红色的咒符若隐若现。

  “还没准备好吗?”银发少女问道。

  “我已经建立了联系。”男子答道,“只是要发动第三法,还需要媒介。”

  “媒介?”银发少女侧着头,问道。

  “最好是欲召唤之物残留。”男子解释道,“否则,成功的概率会很低。”

  银发少女闭上眼睛,似是在心中与谁对话。少顷,她再次睁开眼睛,说道:

  “虚空的魔神、进化的极限、因果律的守护者、超时空的观测者,只要能召唤出其中的一人,我就会带你去到我的宇宙,那个你认为接近根源的地方。我去帮你寻找素材,你只需确保成功。”

  话音未落,银发少女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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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奥跟随着两仪式的步伐,一路来到了郊区一座废弃的仓库旁。

  两仪式伸手手臂,示意克莱奥停下脚步。

  “再向前一步,就会进入那个家伙的固有结界。你们的力量似乎无法穿透结界,要不要在结界外做好准备?”

  克莱奥点点头,闭上眼睛,同位于虚数空间中的扎古建立了联系。

  一道巨大的时空门开启,被漆成红色的钢铁巨人跨越虚空来到了克莱奥身旁。尽管扎古在高达的世界观中算是杂兵,但在没有机动兵器的《空之境界》的世界里,也拥有着碾压般的力量。

  克莱奥跳进驾驶舱,控制扎古俯下身子,伸出一只手:

  “两仪小姐,到上面来吧,安全些。”

  两仪式抬头看了看,跳上扎古的手掌,又顺着它的手臂一路攀上了肩膀。

  克莱奥控制着扎古,一步迈过了十几米的距离。如同大型魔术一般,周围的风景在一瞬间改变了模样;四下里瞬间燃起了烈火,各式各样身披烈火的猛兽在火海中游荡,天空中飞舞着一只炽红的巨龙。

  一只炎狼注意到了入侵者,它发出一声高呼,地面上瞬间冒出了数十只身披火焰的饿狼,一齐向扎古奔袭而来。

  “两仪小姐,注意别摔下去!”

  克莱奥控制扎古后退一步站稳脚步,继而取出加特林机枪,对着狼群一阵扫射。巨大的金属弹壳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深坑。硝烟过后,狼群被机枪吞噬殆尽,只留下几块焦黑的残渣。

  就在这时,空中的巨龙发出一声嘶鸣,向着扎古吐出一股烈焰。克莱奥匆忙举起盾牌阻挡,合金盾牌在火焰的炙烤下发出刺鼻的气味,四周的空气形成了一个个热气涡旋,穿透而过的光线都发生了扭曲。

  攻击结束后,克莱奥担心地问道:“两仪小姐,你还好吗?”

  “没问题,我‘杀死’了高温。”两仪式答道。

  “该我们进攻了!”

  扎古飞速奔跑起来,一面躲避着巨龙的火焰,一面向着天空射击。巨龙灵活地在空中盘旋着,克莱奥的攻击一次又一次地打偏。

  “想办法将我送上去!”两仪式喊道。

  “收到!”

  克莱奥打开扎古的导弹背包,在其中装载了一枚导弹。魔女的固有结界空间并不算广阔,如果在弹道导弹在里面乱飞,那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两仪小姐,抓好!”

  见两仪式做好了准备,克莱奥按下去发射按钮。导弹尾部喷射着火焰向高空射出,紧随着巨龙的飞行轨迹一路追击。

  两仪式抬起手臂挡住迎面吹来的强风,她的双眼始终聚焦在巨龙身上,没有移开分毫。巨龙发现了身后的跟踪物,它转过身来,喷出一股烈焰。

  导弹在火焰的攻击下提前爆炸,而两仪式则借着飞行的惯性和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一跃而起落在了巨龙的背上。

  没有一丝犹豫的,两仪式手中的小刀插进了巨龙后背的“死之点”中。

  巨龙发出一声声哀嚎,身体破碎成燃烧的碎屑,在热风中渐渐陨落。克莱奥匆忙迎了上来,在半空中接住了下坠的两仪式。

  “别分心,主角要登场了。”

  两仪式望着在烈焰中不动如山的废弃仓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