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分头行动

  少女手持匕首,毫不畏惧地面对着狰狞的庞然大物。

  “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观战的克莱奥很想帮忙,但无法召唤扎古的他什么也做不到。

  林栎一面观察战况,一面控制着结界外的黑月,随时准备跨越空间做出攻击。

  他一眼便认出了闯入的少女就是《空之境界》的女主角两仪式,但眼前的敌人可从未在《空之境界》的故事中出现过,即便拥有直死的魔眼,两仪式能够打赢这种对手吗?

  怪物吐出一团烈火,两仪式不但没有闪避,反而正面迎着冲了上去。在火焰接触到她身体前的一瞬间,她向着前方的空间挥动小刀,火焰便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两仪式丝毫没有降低速度,向着怪物全速奔袭而来。怪物甩起一只粗壮的手臂向她袭来,两仪式向空中跃起躲开一击,在下落的同时将匕首插进了怪物的手臂。

  怪物发出一声哀嚎,被两仪式切中的臂膀渐渐变得枯萎,继而化为一团死灰。

  “这个怪物这么脆弱吗?”克莱奥感叹道,“看样子我们也可以参战啊!”

  “我们的攻击不起作用的!”林栎立即制止了他。向不同世界的人解释“死之线”和“死之点”的概念恐怕十分困难,林栎准备等度过危机再向同伴们科普一下这个世界的世界观。

  怪物的防御力绝对不弱,要知道它可是正面扛下了黑月的一次龙卷风攻击!

  被切掉一条手臂的怪物向着天空发出一声嘶吼,继而将全部的手臂插入地面。

  地面发出了剧烈的震颤,下一瞬间,无数的藤蔓在地面生长而出,每一条都仿佛有生命一般,毫不留情地撕咬着外来者。

  两仪式切了一声,一面灵巧地躲避藤蔓的攻击,一面继续向着怪物前进。然而她即便再厉害,肉体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女生,很快便被一条藤蔓击中,踉跄着跌倒在地。

  又一条藤蔓飞来,缠住了两仪式的脚腕,将她倒吊了起来。

  “队长,快帮帮她吧!”克莱奥大喊道。

  林栎早已开始了行动。他终于调试好了黑月的参数,将跨空间攻击局限在了怪物体内很小的空间范围内。

  数条藤蔓化作尖刺,瞄准了两仪式的身体。两仪式的双眼闪耀着蓝色的光辉,怪物的死线在视野中无比清晰,然而此刻她却被牢牢束缚,不能动弹分毫。

  就在此刻,怪物体内闪烁出白色的光芒,继而发生了原因不明的大爆炸。怪物朝天喷出一股黑血,尖叫着扭作一团,地面伸出的藤蔓也在剧烈的痛楚下纷纷缩了回去。

  两仪式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她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落在地上。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两仪式捡起地上的小刀,径直向着怪物冲了过去,将刀尖插入了怪物的“死之点”。

  几条裂痕在伤口处迅速蔓延,炽热的火焰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怪物的躯体化作一团烈火,数不清的火焰雨点一般地自空中落下。

  然而在漫天的火雨中,林栎瞥见一个黑影冲破怪物的躯体,向着天边飞去。他操作黑月做了一次攻击,却因为距离太远,只是擦中了怪物的身体。

  战斗结束,两仪式收起小刀,向着林栎走来。

  “刚才是你做出的攻击吗?谢了。”少女惜字如金地说道。

  “可惜让它跑了。”林栎应道。

  “会再遇到的。”两仪式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去。

  “喂,这里怎么出去?”克莱奥问道,“你能不能再撕开个……”他看向两仪式进入的地方,破裂的城墙早已回复如初,“裂缝?”

  两仪式没有说什么,而是拔出小刀,向着地面刺了过去——

  尽管四下十分安静,林栎还是仿佛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诡异的城墙如同碎纸片一般散落,四周的景物回复如初,四人再次回到了河边。

  “我的个乖乖,你到底干了什么?”克莱奥问道。

  “固有结界而已,我‘杀死’了它。”两仪式简短地答道。

  克莱奥抬头一看,扎古和黑月正悬在半空,于是赶快命令机体消失,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也许已经引起了吧。

  好在两仪式看到巨大的机甲战士,也没表现出惊讶,更没有多说什么。

  临走前,两仪式对林栎说道:“最近突然冒出了很多那种怪物,你们的兵器似乎对付不了它们,多注意些。”

  说罢,她便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林栎望着两仪式的背影,一言不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林栎便确定了,她就是黑月的第一名副驾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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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三人找了一间旅店暂时住了下来。林栎担心优美一个人是否能行,优美只是回应让她一个人呆着就好。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第二天清晨。

  三人聚在优美的房间里,大家都挂着黑眼圈,看样子没有人能安稳入睡。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面对着林栎和克莱奥,优美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会尽量振作起来,同大家一起作战。”

  “说什么呢,我们不是DUST小队吗?”克莱奥开朗地笑道,“可是优美,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昨晚究竟为什么吓成了那个样子?”

  优美低着头,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林栎递给优美一杯热牛奶,说道:“你认识那东西吧?我们迟早会再次面对它,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优美将牛奶捧在手中,望着地面沉思了几秒,开口道:

  “那东西是……魔女。我就是死在这种怪物手上的。”

  克莱奥对“魔女”这个称谓十分好奇,而林栎则在听到这个名词一瞬间, 明白了一切的缘由。

  优美来自《魔法少女小圆》的世界,在一次魔女袭击事件中,她被怪物啃噬殆尽。

  在见到魔女的瞬间,临死前的痛苦回忆全部涌了上来,所以优美才会精神崩溃。

  魔女是“魔法少女”的负面情绪累积到一定程度后,变异而成的产物。既然这里存在魔女,那么一定也存在着魔法少女,至少曾经存在过。

  更重要的是,这意味着将人类变成魔法少女的元凶——外星生物“孵化者”QB,此刻正游荡在观布子市中。吸收魔法少女变异成魔女时释放的能量,才是它们的目的所在。

  林栎站起身来,说道:“我们分头行动吧,克莱奥你先陪着优美,如果她状态好一些了,就去找一个叫做苍崎橙子的人。如果找不到她,就去找黑桐干也,这家伙是个老好人,应当不难打听。”

  “明白。”克莱奥立即回应道,“可是队长……为什么你总是什么都知道?”

  “这是黑月带给我的特殊能力。”林栎随意应付道。他总不能说,自己生前是个二次元宅男,熟悉各个世界的原作吧?

  “交给我们吧。”优美握紧拳头说道,“队长你准备去做什么?”

  “我要去根除魔女变异的根源。”

  林栎心中想的,却是两仪式被QB诱骗,变异成魔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