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上次的搏杀只是个小插曲。
接下来的连续几天都是在平静中度过。
平静的让人奇怪。
丝毫找不到一点圣杯战争的迹象。
没有试探,也没有争斗。
所有的参战者都消失不见。
暂时回到了以前祥和的生活。
放学之后,间桐樱跟着藤村老师来到了卫宫士郎的家。
“我回来了!士郎,晚饭做好了吗!”
“我来打扰了,学长。”
就这样,和往常一样的声音从玄关响起。
踏入玄关,间桐樱看到了跪坐在榻榻米上的阿尔托莉雅,和一旁切菜的卫宫士郎。
见间桐樱和藤村老师到来,阿尔托莉雅立马站了起来。
“我是从今天开始要在这里住下来的saber。请大家多多指教。”
此话一出,陷入令人头痛的沉默。
虽然早已知晓少女的真实身份,但间桐樱还是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和藤村老师一起看向阿尔托莉雅。
没有反对声,看起来进行的很好。
这是接受的第一步。
卫宫士郎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在中国有一个常识,有什么话在饭桌上说比较好。
卫宫士郎赶紧将菜端上了餐桌。
“我开动了!”
说完这句话,卫宫士郎端起了饭碗。
不过。
为什么大家都没有动作?
低下头去喝茶,刚入口就发现不能喝,绿茶早就冷掉了。
一直这么下去不就毫无进展啊!
只有提起勇气往前迈进了。
“总之,她是来拜访切嗣老爹的,所以也没有道理叫她现在回去吧。”
“因为是为了来观光所以不会停留太久,我想在她离开之前住这里也没什么问题吧。”
沉默持续着。
突然。
虽然我知道藤姐和樱陷入沉默,不过为什么连saber也一脸意外的样子啊。
“喔。哎,如果是切嗣先生的熟人就没办法了。也曾听说过他有亲戚在外国,欸,saber小姐?看起来你已经做了决定,那我也不能反对呐。”
“那个。藤村老师,你是说?”
“抱歉了。我了解小樱你的感受,可是这里是切嗣先生的家啊。而且,从国外来到这里投靠的小孩,我们就这么放着不管,不是日本之耻吗?别的不说,最近这附近也不安全,所以不能把这么可爱的孩子赶出去吧。”
“那个,虽然如此。学长,你这样可以吗?”
“啊啊,我一开始就这么打算了。让saber暂时住在家里。樱反对让saber住下来吗?”
“没有,虽然我觉得让认识的人住下来也很好,不过……那个,叫saber吗?
“嗯?啊啊,很奇怪的名字吧。虽然和名字一样看起来很冷淡,不过我可以保证她是个好人。因为她对日本完全不熟,所以举动会有些奇怪,樱你愿意指导她的话就太好了。”
“是的。如果学长都这么说了,好的。”
配合着演戏还真是困难啊。
间桐樱把视线从阿尔托莉雅那边别开,轻轻的点着头。
看到她,总有股抑制不住的杀意。
在心里滋生。
就这样,吃起了晚饭。
等到晚饭过后,藤村大河和阿尔托莉雅为了准备房间而走开了。
剩下来的间桐樱和卫宫士郎开始收抬晚饭残局。
其实和平常分担做的事情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这是难得的独处时间。
有许多话,间桐樱想对卫宫士郎说。
但不知该如何开口。
嘿咻,拿起装满油的铁锅。
心中的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句。
“学长,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樱,为什么会这么问?”
“不是有好久没有来前辈家了嘛。”
“你看,学长,毛巾变少了耶?纸巾也被用光了,而且碗盘放的位置也和平常不一样呢。”
间桐樱指了指一旁的橱柜。
碗盘放的位置也和平常不一样。
被用完的空纸巾。
被拿走好几条的毛巾。
凭以上几点卫宫士郎导出了结论。
远阪凛在这里待过。
不知为何,卫宫士郎心里总有种预感,如果实话实说的话,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哦哦,这些……是我太笨手笨脚了啦。”
“没有樱在,连这些小事都收拾不好。”
“真是的,学长,也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啊。”
间桐樱将碗盘的位置摆正,并拆了包新纸巾放在那。
“抱歉抱歉,要是樱能一直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学长你在说什么啊!”
听到这句话,间桐樱的脸一下子变红了。
好像在噗噗的冒着热气。
拿着碗碟的手也失去了力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卫宫士郎不断地摆手致歉。
“没关系的,学长。”
间桐樱低着头,一动也不动的缩着身体。
脑海里,满是士郎的刚才那句话。
一直待在身边。
待在身边。
身边。
学长也有这么想过吗?
以为樱还在生自己的闷气,卫宫士郎也找不到可说的话。
只能不断道歉。
……
灯光全都熄了。
晚上十一点。估计全镇的人差不多都入睡后,卫宫士郎就决定和saber一同外出。
“那么士郎。首先要朝镇中心去吗?”
结果,饭桌收拾完毕后樱的样子还是没变。
不对,应该说是更加严重。
一点也没精神,而且还迷迷糊糊,好像发烧似的。
而且一和她搭话她就会惊的开始胡言乱语。
只好请藤姐送她回去了。
“还是要到那边的街上看看?其他的master潜伏在那边可能性比较高。”
话说,樱好像有什么藏着的话想跟我说。
“士郎?喂,士郎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士郎!我在问你今晚的方针啊!”
“咦!?”
卫宫士郎吃惊的抬起头来。
眼前正对着阿尔托莉雅发火的脸。
“抱歉,我发了一下呆。接下来要怎么做,saber。”
“我若知道就不用一直问你了。”
“说起来不管那一边的镇上都有问题,地脉的流动稍微产生滞碍。应该是其他master的行动所造成的,不会有错。只要选定一处,今晚就可以减少一个人。”
“或许会突然和master打起来吗。”
“不过,如果对方是那个人那要怎么办啊。”
“前几天远阪和我们说的那个以一敌二的奇怪男子。”
“master。现在我可是处于万全状态中。虽说你无法提供魔力,只要我在健全状态下就不可能轻易战败。”
看的出来saber很有自信。
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如果和远阪碰对面的时候,她就不会这样了。
对saber而言,远阪只是一个该打倒的敌人而已。
可是对我而言,要阻止master的话就只有打倒对方了。
“saber。我向你确认一下,master和servant投降时战斗是不是就结束。我的方针是使对方放弃令不做master。”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我了解了。可是,士郎。若敌人不接受我们这边提出来的条件时呢?”
“啊啊。那个时候就遵照圣杯战争的规则吧。做为master而参战,就得接受那样的结果。”
就这样一边和阿尔托莉雅交谈着,卫宫士郎走下了坡道。
但他没有发觉,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跟在了他们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