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表情,如果是想要替朋友报仇的话,尽管放马过来!”
伊什塔尔居高临下地对着绿色之人喊道。
“不过,你的朋友好像快要撑不住了呢,你确定?要在这里打吗?”
听闻这带有嘲讽的语气,恩奇都面露阴沉,却没有任何动作。
诚然,虽然伊什塔尔说话很不中听,但她的确戳中了关键点。
吉尔伽美什的伤口,自己也仅仅只是做了应急处理,只能缓解不能根除。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吉尔伽美什的master延续魔力,无谓的战斗根本没有必要进行。
而且,医院里面的那个快要出来了。
想到这里,恩奇都强忍住气,抱着吉尔伽美什准备离开战场。
“怎么?像条丧家之犬一样逃走了吗?变回英灵的你们完全不复神代的威风啊!”
“哼,暂且再让你猖狂一阵,等我安顿好吉尔,就来收拾你。”
在弥离之际,恩奇都做出了强硬的回应。
“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我的宝贝马上就要降临此地了哦。”伊什塔尔微笑着吐出可怕的事实。
听到这句话,恩奇都先是一颤,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等到恩奇都带着吉尔伽美什完全消失在视野中,伊什塔尔转向下方的阿尔喀德斯说:
“你还要待在这吗?那个东西就要来了哦。”
顺着伊什塔尔手指的方向,此时的医院已经完全被黑雾包裹,并沿着大马路漫延过来。
毁灭的本身,诸神赐予的死亡诅咒,原来那个孩童的servant是这样的东西吗?
在这样的存在有所动作的情况下,再想要抹杀孩童不太现实。
刚才那个男人似乎也传来了撤退的消息。
对于黑雾,阿尔喀德斯只是看了一眼,便不予理睬。
接着,从他的布料后方讲出犹如混杂憎恨与嘲笑的,如同诅咒般的言词。
“愚蠢的女神啊,拿着神之力却做着犹如下水沟老鼠一样的卑劣行为,身上的每一处气息都是那么的令人作呕。若有下次,我一定要将你制伏、蹂躏践踏。”
语毕后,阿尔喀德斯全身立刻涌出如污泥般的魔力包覆全身,在地面形成了一片洼地。下一刻连污泥也一并消失,其存在本身于现场彻底消失无踪。
“你……”
被阿尔喀德斯言语激起怒火的伊什塔尔正要反驳,却发现已经失去了目标。
一旁的死寂之风即将到达,伊什塔尔只能狠狠说道。
“可恶的东西,明明只是一滩烂泥,也敢这么嚣张。”
然后,她乘坐着巨体离开了。
由诸多英灵参与的战斗,此刻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在那里的,只有由寂静支配的城市街道仍残留着。
在待在矫正中心里的法尔迪乌斯,以及昏迷中的警察局长奥兰多都掌握不到全貌的情况下,一切已然发生。
唯独寂寥,继续阔步于大马路。
一分钟后。
从病房中涌出的苍白骑士的分身之一,终于来到了外界的大马路上。
然而,此处却早已不见任何人的踪影,空间也并未扭曲。
当苍白骑士于此地乘风旋转一阵子后,他让其身扩散于世界。
他没有去追消失踪迹的英灵。
若要问理由,自然是因为他只是来消除椿害怕的雷声。
既然声音已经消失,那他就没必要做其他多余的事。
……
梦境中
吹起了风。
刮起了风。
咻咻地,呼呼地,全部融化混合了。
星星也是,高高的大楼也是,睡着的城市民众也是。
即使在梦境中,少女还是沉睡着。
天黑了,所以睡觉。困了,所以睡觉。
那正是少女所怀抱的小小希望。
所以,正因为如此。
为实现少女的愿望,守护她的事物行动了。
要让干扰少女安眠的眩目强光,沉睡暗去。
要让威胁少女救赎的烦人暴风,不再刮起。
“理查,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一道声音在理查耳边响起,是沙条绫香。
此时二人正坐在缲丘家客厅中的沙发上。
只见理查站起了身子,然后走到缲丘椿房间前,趴在门上听了一会。
没过一会,他又回到了沙发上。
“自从缲丘夫人进入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而缲丘夕鹤也嘴里念叨着奇怪的话语然后离开了这里,那个黑漆漆的家伙自从刚才震动之后不见踪影。”
“这一切合起来都指向一点,那就是外界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大事。”理查捏着下巴分析道。
“同时,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什么机会?”
沙条绫香有些跟不上理查的思路。
“或许有些秘密,就隐藏在这座房子的下方,连缲丘夫妇都不知道的秘密。”
理查站了起来,往屋子的后院走去,沙条绫香见状立马跟上。
通过玄关,二人来到阳光普照的庭院。
天空有无数鸟儿成群飞翔,周围的草坪上还有精力充沛的小动物来回奔驰。
置身于有点像动物园的触摸体验园区的氛围中,洋溢著幸福感受。
鸟儿的婉转叫声。
小狗和小猫晒日光浴的草皮。
啃着橡树果实的松鼠亲子。
描绘出理想样貌的庭院风景。
“这里,只是个很普通的院子吧,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沙条绫香招了招手,一只小狗从远处的草皮上跑了过来,扑进了她的怀里。
“你没有魔力看不到,在是庭院的中心,有一块巨大的阴影。”
“在询问过朋友之后,我确认了那是沙条绫香的工房。”
“工房?虽然我被灌输了许多魔术知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工房诶。”
虽然看不见,但沙条绫香已经在脑中幻想出记忆中提取出来的样子。
“我们还是赶紧下去吧,要是外面突然有什么变故就麻烦了。”
理查打断了沙条绫香的幻想,来到了阴影面前。
当他把手放在阴影上的媒介时。
异变发生了。
就连椿的servant苍白骑士都没有察觉到的异变。
深埋在地下的魔术工房,奇特的意识即将苏醒。
或许,那个非常适合以怪异来形容。
至少,那个不是任何人的servant。
“为什么?”
或许那个是可能成为的存在,然而却没有与任何人有魔力的连系。
恐怕只是受到某种影响导致浮现,很快就会消失无踪的存在。
那个身穿红衣,晃荡四周的水球摇荡著。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
相貌端正,难以分辨性别的奇妙姿态,那个存在并无特别的行动,只是在原地不停地摇曳晃动。
“政啊……”
此刻,尚未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