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记忆里的路线来到了教会。
已经是第二次了,但这次没有远坂凛的陪伴。
“不管来几次,看起来还是这么的气派。”卫宫士郎感慨道。
教会给人非常不得了的豪华感。
一登上坡道的顶端,就是一片辽阔的广场。
盖在里边的教会,明明就没有多大,却如高山耸立一般给来访的人一种压迫感。
“士郎,这次我也留在这里。”
“我知道了。那我就过去了。”卫宫士郎点了点头。
推开了教会的大门。
宽广,庄严的礼拜堂。
摆放着整整齐齐的数列长椅。
“那个,有人在吗?”
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着。
但很清楚地在空旷的礼拜堂内回响。
不一会儿。
喀叽,这么个脚步声。
是察觉到卫宫士郎来了吗,那个人物从祭坛后方慢慢地现出了身影。
“还真是稀客啊,卫宫士郎,没想到你会单独前来。”
言峰绮礼缓缓地将视线移向了卫宫士郎。
再也没有初次见面的那种压迫感。
可能随着麻婆豆腐一起被吞下肚里了吧。
“都已经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卫宫士郎回了个礼貌性的场面话。
“哈哈,无妨。虽说有堆积如山的工作,但抽出一点时间还是没有问题的。”
言峰绮礼沉静地,好像见到了什么值得欣喜的东西似的笑了。
那个笑容,有种说不上来的。
“那么多说无益。有什么事吗,卫宫士郎?”
“你知道某个金发红眸的青年吗?不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却能拥有如此庞大的魔力和千奇百怪的宝具。”
询问的同时盯着言峰绮礼。
那微微翘起的嘴角。
这个家伙,他果然知道些什么。
“是吗。看看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可以,你会有求于我这还是第一次。看来对卫宫士郎光表达感谢之意还不够呢。”
言峰绮礼很愉快似的笑着。
怎么说呢,感觉是让在听的人会越听越不安的对话。
“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吧,那个家伙,叫作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
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这个奇怪的名字。
“看样子,你对他一点了解完全为零。也罢,一次性全部和你说清楚吧。”
“还记得我初次见面和你说过的十年前的圣杯战争吗?”
再一次。
卫宫士郎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地狱。
有种想吐的感觉。
视线变的模糊。
丧失了视焦,视点无法稳定住。
身体一晃的往下倒了下去。
不过,在那之前我稳住了脚步。
咬紧牙根保持清醒。
“也就是说,吉尔伽美什和那场圣杯战争有关吗?”
卫宫士郎忍受着吐意询问。
“战争的最后,拿到圣杯的真正master,觉得自身并没有什么愿望渴求,就将圣杯交给他的servant了。”
“而那个servant,向圣杯许愿获得肉体,也就相当于获得停留在现世的通行证。”
“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大致是明白了。可是,就算他是上次战争遗留的servant,也没有资格介入这次圣杯战争。这种公然插手的行为,你作为教会的监督者难道置之不理吗?”
真不错啊,卫宫士郎。
这么快就找到了最核心的点。
可是,我早已准备好了说辞。
言峰绮礼高姿态地向下望着。
“吉尔伽美什的行为,是在教会默许的情况下进行的。”
“当战争中可能出现了违规行为,甚至可能令世界出现歪曲的情况的时候,教会会动用能够掌握的力量介入调查。你就将吉尔伽美什当作职介为ruler的servant,也就是裁定者。”
“他的任务是调查间桐家,只不过插入点和介入度没有把握好。这一点,我之后会与他交涉。”
毫不留情地将锅扣在了间桐家的身上。
言峰绮礼成功将卫宫士郎的质问化解。
“间桐家,间桐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想到间桐樱多日未归,卫宫士郎的心就提了起来。
“这就无从得知了,还需要等吉尔伽美什的消息。”
听到这样的回答,卫宫士郎沉默了。
原本只是想知道关于吉尔伽美什的消息,却没想到竟然还涉及到了间桐家。
“既然你这么在乎的话,为何不自己去间桐家一探?”
“如果间桐脏砚真的做了什么,那么作为参战者一员的你迟早会和他对上。要是真的如上次圣杯战争一样引起了什么灾害,你恐怕也不愿意见到吧。”
“与其等到一切发生,不如主动出击。”
言峰绮礼的话让卫宫士郎无法反驳。
这家伙的语言就像暴力。
不理会别人的心情,光把事实毫不留情的往这里推。
不过。
卫宫士郎可不会逃避。
“如果真的向你所说的那样,我绝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再度发生。”
好像很满意卫宫士郎的答案,言峰绮礼满足似的浮现出了笑容。
“对,就是这样。如果你还有疑问的话,把你想问都问出来吧。接下来我可没多少时间了。”
言峰绮礼愉快地催促着卫宫士郎。
“深山镇的昏睡事件,真相是什么?”
“哦?”
言峰绮礼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得不说,卫宫士郎,你还真是问了个好问题啊。”
“有什么……问题吗?”
无法承受那炽热的目光,卫宫士郎偏过了言峰绮礼的视线。
“处理昏睡事件,也就是我现在的工作。”
“让你处理,也就是说,昏睡事件的本质就是超自然事件吧。”
“说的没错,造成事件的元凶是个不守规矩的魔术师。吸取这么多的魔力,恐怕在准备什么可怕的禁忌吧。”
“事件中的受害者已经全都转移到教会,只不过他们全部撑不过第二天。如果伤亡还在继续增加的话,那么教会必须要采取措施了。”
“怎么会……”
“放宽心,卫宫士郎。好消息是,吉尔伽美什已经决定出手了。”
放宽心,怎么可能放宽心。
伊莉雅今晚已经去巡逻了。
没了servant的她要是为此而受伤什么的。
那卫宫士郎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要是之前强势一点,不给saber拒绝的余地。
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抱歉神父,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我必须先离开了。非常感谢你百忙中还能抽出时间来回答我的问题,来日必将登门拜谢。”
卫宫士郎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缓缓说道。
随即带着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匆匆离去。
“再会了,卫宫士郎。”
见卫宫士郎离去,言峰绮礼转过身去。
在那视线的前端,是个应当被礼拜的象征在耸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