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族事业(这章主要是对滑头鬼之孙的一些设定补充)

  即便继承了三代目(暂定)的位置,可该上的学还是依旧得上,至于有关奴良组三代目的统领而需要进行的学习,也被安排在了晚上回家后。

  “你问我奴良组总大将的需要做什么?每天睡到自然醒,溜进午饭烧的最香的人家蹭个饭,下午在公园坐会儿或者上街鉴赏现在年轻女孩子的服装品味后,心满意足的回家吃晚饭吧……”

  这是结束了一天的课程的弥生,回家后兴致冲冲地找滑瓢咨询作为奴良组总大将应尽的义务时得到的答案……

  “你说爷爷会不会其实并不想要我继承奴良组啊?他说的那些根本是他作为滑头鬼这个妖怪的才会干的义务,不对只是忠诚于他的本能吧!这样下去奴良组要完蛋了呀,你说是吧,鸦天狗?”

  得出从爷爷这里不会得到任何有益的建议的弥生,找到了他认为本家(宅邸中)最靠谱的长辈鸦天狗。

  “啊哈哈哈哈,总大将的话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呢……”听完弥生抱怨的鸦天狗讪笑着。

  总大将真是会把问题抛给别人呀……鸦天狗在心里埋怨。

  “不过要说的话,老夫也只是担任总大将身边的护卫和情报收集工作,能教给少主您的也很有限。”

  “不,只要能给我带来帮助,我便感激不尽了。”端坐着的弥生认真的对鸦天狗说。

  “好吧,那老夫便不吝赐教了!不过在开始前,老夫还是希望少主能告知吾您还有什么疑问,今日老夫必定知无不言!”

  “emmm老实说想要问的问题太多了,但现在最困扰我的大概就是之前提到的总大将应尽的职责义务,我们妖怪于现世的定位还有就是我们家的资金来源吧……”弥生略作思考,很快便进行了回复。

  “哦!少主的问题还真是让人惊喜啊!”鸦天狗瞪大双眼。他本来以为弥生这个年纪应该会更想知道奴良组势力有多大或者掌握后奴良组可以做多了不起的事情之类的。

  “嗯,要说到奴良组总大将的职责义务,那便是统领百鬼夜行了!”

  鸦天狗说完顿了顿,又觉得这样的回答还是过于抽象,补充道:“这样说可能会有点笼统,老夫认为少主您实际上想要知道的应该是百鬼夜行之主所能行使什么样的权利和所需要做的工作吧?”

  “嗯嗯!”

  弥生重重的点了点头,四年来保养得很好的秀发已经养至臀部,今日扎成马尾的辫子因弥生的动作轻快的来回跳跃着。

  “要说以前的百鬼夜行,那便是由总统领带着众妖怪行走于人类的街道上,向人类宣告黑夜的所有权和收集人类的‘畏’的一项仪式,”鸦天狗讲述道,“但是,从二代目第一任妻子去世后,重新振作起来的他就进行了变革,身为妖怪却喜爱人类的他不愿再看到妖怪和人类无止境的争斗,他开始有意识的减少百鬼夜行的次数,也尽量的避免出现在人们面前……”

  看弥生面露疑惑的神色,鸦天狗停下话语,示意弥生。

  弥生心领神会,提问:“这样不会引起妖怪的反感吗?父亲大人终究还是妖怪首领的身份吧?这样明显偏袒人类而降低妖怪福利的举措不会遭到反抗吗?”

  面对弥生接连的三个疑问,鸦天狗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在当时必然是引起了妖怪们强烈的反抗,连初代都与二代目因这件事发生过争执……但支持你父亲的妖怪也不在少数,江户时代有不少妖怪潜藏在人类的城镇中,也不乏结合在一起组成了家庭,而奴良组中这样的事在当时还挺流行的……”

  “鲤伴大人和当时的统治者进行谈判达成了共识,奴良组会对妖怪进行约束,不准妖怪主动去伤害人类,甚至会庇护人类,而人类的掌权者们只需要允许妖怪生活在他们的城镇中,并为妖怪打些掩护就可以了。”

  “不过,鲤伴大人不止做了这些,他率领妖怪征讨奴良组地盘附近的妖怪,愿意诚服者便收之,负隅顽抗者便斩之!持续不断的战斗让因百鬼夜行减少的妖怪有了宣泄无处安放的精力的口子,也让奴良组的地盘扩张至整个关东范围,管辖范围内的妖怪多是选择响应鲤伴大人的方针,与人类和平共处,无法接受与人类相处的妖怪则是归隐山林,最终奠定了奴良组在关东的地位!”

  “从那以后,奴良组总统领的义务便是约束众妖怪的行为,庇护弱小的妖怪还有充当人类与妖怪间的调节者!”

  “……”弥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鸦天狗的回答其实已经把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一并告知了,而且鸦天狗所讲的同昨夜弥生对陆生说的那些话有些许相近,也就是说自己的想法和父亲的理念并不冲突。

  鸦天狗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感慨着:“不得不说鲤伴大人的思考非常超前,人类社会没有花多久时间便将火器普及了开来,而且进化迅速,伤害更加强大,射速更快……,最重要的是弱小的人类只要稍加训练,便能使用,这虽然对强大的妖怪影响并不算大,但已经可以威胁到许多弱小没有自保能力的妖怪们了;而电灯的应用也在民间迅速发展,白天和黑夜的界限不再明显,人类对黑夜的恐惧已然没有我们那个时候强烈了……”

  陷入回忆的鸦天狗摇着头嘟囔着“可怕!可怕!”。

  弥生等待着已经陷入回忆状态的鸦天狗,对待老人家弥生是相当体贴的,自家为老不尊的爷爷除外,曾几何时也有过崇拜他的时候呢?是在发现爷爷会盯着街边走过的学生辣妹猛看的那次?

  “咳咳,不好意思少主,一旦到了老年,似乎就很容易陷入回忆中……”片刻便回过神来后的鸦天狗不好意思道。

  “没关系的,鸦天狗爷爷,我们继续吧!”见鸦天狗已经恢复过来,弥生也收起了思绪,正色道。

  “嗯,我们继续……您的第一个和第二个疑问已经解决了,至于我们奴良组的经济来源,其实相当复杂。”

  “明面上呢,我们有一番街上的店铺和荒鹫一家集市摆摊经营所得的上供,也有组里各地土地神上交的香火钱,但这些不过是为了让组里的妖怪更好的融入人类社会和不至于好吃懒做而做出的安排,实际上维持组织运转的是奴良组手下管辖的人类极道集团和关东境内富豪大亨们对我们组的上供,也就是说——保护费!”

  “诶……”弥生还是第一次了解家族的经营模式。

  “其实这也和鲤伴大人有关,之前不是有提到鲤伴大人曾和人类掌权者有定下过协议吗?”

  “嗯。”弥生点点头,刚刚说的事情弥生自然还记得。

  “其实这份协议有做出过些许修改。”

  “随着时代的发展,人类统治者不断更替,知晓妖怪的存在人类高层逐渐增多,人类不再满足于只是同妖怪和平共处,而是希望得到妖怪的庇护!而初代和您父亲便和人类的高层协商,妖怪会在一定程度上帮助这些高官富豪,而高官富豪们需要给予奴良组更多的便利并且每月上交一笔高额的刀了……”鸦天狗搓着手指,露出一副奸商用假冒伪劣产品赚到一大桶金似的奸笑,弥生无法理解为什么鸟喙可以做出这幅表情。

  “诶?”弥生大受震撼!

  “弥生少主,不是我骄傲哦,我们组的土地神可是非常灵验的,不管是在平民中还是人类的上流阶层都很有信服力!但要说的话,我们组最受欢迎的业务还是座敷童子派遣,这是另外收费的,虽然定价更加高昂,可在那些顶级富商中依旧十分抢手,简直是供不应求!啊,当然,这种派遣都是自愿制的,不过也没有哪个座敷童子会不愿意去更加舒适的环境受人类的供奉!我们组也会定期派妖怪去探视座敷童子们的工作环境,要是有受到伤害就会接回组里,并且报复那户人家……但几百年来还没有出过这种案例就是了!”鸦天狗面带自豪,滔滔不绝,越说越起劲。

  “诶?!”

  这不是贩卖人……妖口么,这简直就像是黑社会才会做出来的事情呀!咦,我们家就是关东地区最大的极道团伙?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