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世界线难道在收束么.jpg(1/3)

  只是从战斗之中脱离了不过半分钟,双方已经重整架势。

  “再战!”

  Lancer就只有一柄长枪,Saber也不隐藏自己的剑路。

  双方都没有奇招密计,现在的他们两人都希望速度更快、力道更沉,寻求凌驾对方攻势的会心一击。不断地挥舞、转动手上的兵器,展开一招一式、一来一往的激烈攻防战。

  而就在此刻,一道黑影却已经来到了这个废弃仓库之外。

  “卫宫切嗣,他醒了么。”通过水幕观察着战斗的Caster方自然是能够发现这个人影是谁的。

  而当卫宫切嗣踏上废弃仓库的时候,肯尼斯也马上从观赏战斗的看戏状态之中惊醒。

  “有外人来了……不把我肯尼斯放在眼里么……”

  虽然撤去了遮蔽气息的法阵,但是最基本的探查发展肯尼斯也依然布置了,让其能够马上察觉到来者的行踪。

  感应到这个人从暗处逐渐向着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靠近,肯尼斯坐在转椅上,转向了唯一的那道门。

  随后,似乎正是为了呼应肯尼斯一般,门被打开,一个人影从中走出。

  破旧的外套、一头乱发与满脸的胡碴。那人外表乍看之下极其平常,却有着一双如利剑般炯炯有神的双眸。

  肯尼斯不会忘记这个恶徒,使用魔术的下作家伙,爱因兹贝伦家族所饲养的走狗。

  “卫宫切嗣……亲自来找我,有何贵干,你的从者正在下面和我的从者对战,你难道是想要毁约,对我这个御主下手么?”

  卫宫切嗣一言不发,他完全没把肯尼斯的话语放在眼里。

  手中的枪械突然举起,那把熟悉的卡利科M950A喷射出了火舌。

  “Fervor, met sanguts——”(沸腾吧,我的血液)。

  在这咒语之下,无数的水银流体直接在肯尼斯的面前组成了一道水银防护盾,瞬间防下了这无数的子弹。

  月灵髓液,肯尼斯引以为傲的魔术礼装,是肯尼斯实力的证明,足以击溃绝大部分的魔术师。

  在之前所居住的酒店被爆破的时候,也正是月灵髓液保护了自己和自己的未婚妻,让自己免于死在那次的爆破之中。

  想到那次的爆破和这次的袭击都是同一个人做的,肯尼斯就越发的气愤和不爽。

  冲锋手枪密集的枪声也在整座废弃工厂内回响,甚至不需要思索,Saber就能知道这是她的御主卫宫切嗣的手笔。

  “切嗣他什么时候……”

  别说是Saber分心,就连关心着自家御主的Lancer也分心了不少。

  但是只一瞬间,在通过契约确定了自己的御主有把握战胜对方之后,Lancer的目光又坚定了许多:

  “继续战斗吧,骑士王,我们今晚定要分出胜负。”

  “可是,你的御主……”

  “不用担心我的主君,他对敌人有着必胜的把握,所以我现在也要用全力来将你击败。”Lancer的持枪姿势变得更加凌厉,“来战吧!”

  “好……”吐出一口浊气,Saber手中的黄金剑重新对准了Lancer。

  “继续!”

  刀光剑影流转,刹那之间,两位从者再度交战。

  “卑劣的魔术使,为了胜利放弃荣耀了么?”指挥着水银不断的向着卫宫切嗣攻杀而去,此刻的肯尼斯倒是不负于神童之名,颇有君主风范。

  面对这不断涌来的,看似无懈可击的水银大阵,卫宫切嗣只是摸出了一个东西,然后把上面的拉环给拉开。

  清脆的响声在地上响起,肯尼斯的瞳孔一缩,无数的水银开始重新向着自己身边聚拢——

  “轰!”

  剧烈的爆炸声甚至将玻璃震碎,卫宫切嗣及时躲回走廊逃过了爆炸,而肯尼斯则是用魔术礼装来及时防护住了自己。

  “真是一个肮脏的鬣狗……”被这些近代火器攻击,看到对方根本不将魔术作为进攻手段,肯尼斯感觉自己似乎是羞辱了一般——

  随后,一道枪响突然在前方响起。

  肯尼斯还未反应过来,那发由竞争者狩猎用手枪打出的步枪弹已经穿透了月灵髓液所带来的看似强大的防护。

  然后,虽然得到了缓冲,让其的威力大幅度的减弱……

  “唔!?”

  剧烈的疼痛,彻彻底底的刺激了他的怒火。

  事实上,如果这场战斗是一流魔术师彼此使出浑身解数决斗的话,肯尼斯可能还不会这么生气。他会对竞争对手的技术感到赞叹与敬畏,冷静评估敌人的真正实力,全心全意施展适合的魔术回敬敌人的秘术。

  像这样高贵而有尊严的绅士竞赛才是肯尼斯所熟悉的战斗。他是以获得圣杯的权利为赌注,为了与远圾时臣或者间桐家当主以及其他四名竞争对手彼此较量,才大老远来到这个位于远东地区的偏僻国家。

  可是——右肩洞穿的伤口刺激他的痛觉神经。就像在嘲笑,或者是在羞辱肯尼斯一般,不断作痛。

  这道伤口不是因为战斗而受的伤。那种行为——断然不能称之为战斗。

  这就像是一脚踩破腐朽的地板一样;就像是打翻了正在煮东西的锅子一样;就像是有泥巴正好溅到自己最漂亮的衣服上一样。

  对方是一只甚至不配称之为敌手的胆小蝼蚁,看到他都让肯尼斯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只足一堆让人感到不快的垃圾。

  赌上埃尔梅罗君主的尊严,他绝对不会把那种东西视为发怒的对象。

  这些只不过是琐碎小事而已,就像是被野狗咬到一样的小事。

  单纯只是因为事态进行得不顺利而已,只要把那当作运气不好一笑置之就可以了。

  即使肯尼斯这么告诉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还是不断发出悲鸣。灼热的剧烈刺痛折磨和啃食着他的自尊。

  肯尼斯苍白的脸庞就像戴了一副能剧面具一样面无表情,既没有愤怒的咒骂,也没有悔恨的咬牙切齿。就旁人的眼光看来,那绝对不是一张‘正在生气的人’的表情。

  没错,这副阴冷的表情,更像是要将那肮脏的下水道里的老鼠给彻底杀灭的残酷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