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尘埃落定

  再生能力,顾名思义就是让伤口快速愈合,甚至是断肢重生的属性。这是一份有违常理的属性。正因如此,左殇才要把自己包裹在密不透风的盔甲里。不让别人轻易察觉这份能力。

  被切开喉咙,打爆心脏,射穿脑袋。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致命的伤口。对他来说只是稍微会让行动能力下降罢了。 如果他受了这些伤后,只要保持一动不动,大多数敌人都会以为他死掉了。而在他们以为战斗结束选择背对或者靠近左殇的时候....

  “就是他们的死期啊..”

  “嘻嘻嘻...”

  “看来你也完全没听进去就是了....”

  “问题是这种状况该怎么解决啊...”

  在自己把那个叫夜刀神比古(好像不是这个名字)砸成小饼饼后,变脸变一半的渡鸦小姐就像见到蝙蝠侠杀人的小丑一样狂笑着杀了过来。跟她说什么都不管用。

  左殇很轻松的躲避着渡鸦刺来的钢爪,在她失去神智后,就是胡乱的进攻一气。虽然速度很快,但也不是躲不开。之前被划了那么多爪子只不过是周围很黑看不清罢了。

  欻!

  再次躲过了直奔咽喉的利爪,左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两人对上了视线。在那猩红的双眼中,左殇看不到一丝理性。

  (系统,你有解决办法没。)

  【系统建议您一拳锤死呢,亲】

  “........”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解决方法确实是有,但是有点贵呢。】

  一个蓝色的虚拟影像被投射到了左殇的视野中。那是一把边缘雕刻着符文,握把上布满骷髅的匕首。

  心灵杀手(不是电影):将这把匕首刺入目标的心脏,持有者的精神强度将获得大幅度提升并可以入侵其意识。 售价:三个月的时间

  “你确定这玩意不会一下把人给捅死?”

  【不会,最多变成植物人】

  渡鸦的脸上,那半张惨白的女人脸死死地盯着自己,那眼神里包含的恨意,就跟自己杀了她的马一样。将渡鸦的身体化作复仇的工具,向自己发动进攻。照这样下去只有两个结果。

  其一是渡鸦的身体被他彻底玩坏,然后左殇带着她的尸体去跟灰蛇交差。

  其二是自己把渡鸦锤死在这里,自己白忙活一趟不说还要被追杀。

  “啧,渡鸦。这次可是你欠我的。兑换”

  【兑换成功,已扣除三个月的时间】

  极为不情愿地献上了自己不知还剩多少的时间后,左殇的手被一团刺眼的白光包围。就连那半张苍白的女人脸,也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也正是这一闭眼,打破了僵局。

  噗呲!

  那张女人脸看了看没入胸口的匕首,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左殇。 怎么回事,这家伙不是你的同伴吗?为什么要插进来?难道说你这家伙就是这么冷血吗?你不会真的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吧? 从她的眼神里,左殇....

  当然读不出来这些,他又不会读心。这些都是他的猜测而已,猜这么多总能中一个吧。

  “这可不是为了杀人而刺出的匕首,这是为了干掉你刺出的啊。”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向左殇袭来,他对着那张脸笑了笑,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只有握着那把匕首的手指像铁一样牢固。 而胸口插入匕首的渡鸦,就像是发条能量用尽人偶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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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怎么在这。”

  像是上课时因为历史老师的催眠曲睡着后突然惊醒,又像是被某个面目狰狞红色网格壮汉削去了时间。 正在想问题的卯木小鸟一回神就发现自己身处天台边缘,不经意的往下一瞥,她就感到双腿发软,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倾。这是,一只铁手拽住她的后领,把她拉了回来。

  “万分感谢你的...哇啊!”

  “这位同学,不要站在天台边缘,很危险。”

  卯木小鸟转身正要向这只手的主人道谢,却被一张双眼空洞的铁面吓了一大跳,差点又掉了下去。好在对方手疾眼快,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了回来。

  “距离放学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个,请问你是....?”

  面对卯木小鸟的问题,对方发出了一声恼怒的闷哼声,然后摘下了头盔,一张表情有些阴郁的脸露了出来。

  “你的小学老师没教过你不要用问句回答问句吗?我是左殇,动漫社的,在cosplay。”

  “啊,我是卯木小鸟,是....”

  面对对方的自我介绍,卯木小鸟也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所属社团,但是仔细一想,自己好像没有加入任何社团。

  “是回家社的。”

  “回家社的就赶紧回家,我要在这里进行社团活动。别碍事....”

  表情阴郁的男生听到卯木小鸟的回答,不耐烦的催促着她赶快回家。好像是要处理什么很要紧的事情一样。

  “好....好的,再次感谢你的帮助。”

  卯木小鸟对着他鞠了一躬,快步走向了天台的出口。但是在走下楼梯的时候,她突然回头对着那个男生问道。

  “那个...请问你知道斧神老师在哪吗?音乐老师斧神滋比古。”

  “下班回家了,除此之外还能去哪?变成大魔王毁灭世界吗?”

  “也是呢,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

  娇小的身影慢慢变淡,左殇犹豫了一两秒后。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一张有些泛黄的纸塞到了她的手里。

  “等下,拿着这个!这是学校发的成绩单,你忘了。”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再次谢谢你,动漫社的大叔。”

  “不要因为我有胡子就叫我大叔!”

  “......”

  少女已经听不到左殇的声音了,她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中,和那张泛黄的纸一起。

  【宿主,这样真的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的。只要我觉得值得,就是好的。”

  【....我明白了。】

  “那就继续吧,去找我们的渡鸦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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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铺天盖地的黑雾包裹着校园,其源头是地面上的巨大裂缝。原本平坦的中央大道断裂成了无数段,碎块起起伏伏,就和三岁的小孩一样难搞。 只剩骨头的知更鸟们在空中盘旋着,嘴巴一张一合,但是早已消逝的声带让它们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坐满了没有脸的学生,就像没看见外面那末日降临一般的景色似的,开开心心的交谈着,但由于看不见脸,也只能从肢体动作上进行判断了。

  黑色的人影坐在天台的边缘,望着下面这奇妙的光景,心情愉悦的哼唱着未知的歌曲,两条小腿随着节奏轻轻的晃动着。 咔嚓,咔嚓.... 听到背后传来的盔甲摩擦声,黑色的人影停止了哼唱,歪过头,对着高大的骑士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好慢啊,人家等你很久了。”

  “我不记得我有谈过恋爱的经历。”

  听到那庄严的盔甲下发出的声音,黑色的人影愣了愣,然后噗的一下笑了出来。整片天空都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什么嘛,你穿的这么严肃,说话倒是挺有意思的啊。”

  明明并不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黑色的人影却笑了很久,她摸了摸眼角的眼泪,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骑士坐到她身边。

  “希望这所学校不是什么豆腐渣工程...”

  “不会掉下去的,放心吧。”

  黑色人影拍着自己几乎看不见起伏的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骑士看着她,歪了歪头。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那么,首先感谢你干掉了亲爱的斧神老师。我是卯木小鸟,因为他而死。然后化身为冤魂被他役使了十年。虽然看你这样子也不感兴趣就对了。”

  “......”

  被黑雾包裹的卯木小鸟,微笑着对左殇说道。虽然是挑不出一点毛病的微笑,但左殇总觉得这微笑下隐藏着滔天的恨意。

  无喜无悲的铁面看着卯木小鸟,被这样看着的她撇了撇嘴,站起来指向了左边被黑雾笼罩的区域。 随着黑雾的消散,露出了一个绿毛的男生和他的那些小跟班。没有骨头的鸟站在他们身上,疯狂的啄食着血肉。但是,他们每少一块肉,就会在别的位置多长出来一块。不过一会,他们就变成了畸形的怪胎。

  “感谢你拯救了我的另一半,死神先生。但是如果你想把他们也救下来的话,我是不会允许的。”

  卯木小鸟脸上的微笑消失了,眼神冰冷的看着左殇。一字一句的说道。 “就这样离开吧,带着你的同伴一起。这些人要受到永世的折磨,他们根本不配成佛。”

  “emmmm,你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

  左殇用铁手在自己的头盔上摩擦着,思考了一会,然后抄起大剑就直接砍了下来。少女就像是预料到了一样,在左殇抬手的一瞬间就躲开了。

  “真是无情啊,为什么另一个我都成佛了,却要我下地狱呢?”

  “一般情况确实是如此,但是我们的关系可不一般。这些伤口是你干的吧。”

  左殇指了指自己盔甲上的抓痕。那是渡鸦的钢爪留下的伤口,虽然不致命,但确实是对左殇造成了伤害。

  “然后呢?”

  黑色的卯木小鸟不解的歪了歪头,这些伤口怎么就是她做的呢,明明是那个猪狗不如的教师....

  “就算你那时意识不属于自己了,也确实是你伤了我。就这么放过你,我觉得可能吗?”

  黑色的卯木小鸟,呆呆的看着左殇,然后露出了一抹讥笑。

  “哈哈哈哈哈,亏我还以为能做出这种事的你是那种心怀正义的人,没想到,你也只是个肮脏的大人啊。一边说着正义一边将别人推下深渊。”

  左殇双手举起了荆棘大剑,冰冷的杀意缓缓溢出。

  “那么,你的答案是.....”

  笑够了的卯木小鸟,用食指拉着下眼皮,吐着舌头对左殇做了个鬼脸。

  “我偏不!”

  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左殇维持着举剑的姿势,看着她消失在了黑雾中。

  【仇恨正体以减少三分之一,复仇奖励下降。】

  咔。

  不知何处,传来了一声破碎的声音。

  左殇面前的一切突然失去了立体感,变成了一整张平面。然后白色的裂痕布满了整张平面。最后碎了无数的小块,消失在了空气中。

  Hua....hua...

  碧蓝的海浪轻轻冲刷着左殇的双腿,椰子树随着海风轻轻摇晃,海鸥在他的头顶悠闲地盘旋着。左殇看着陷入白色沙滩的双腿,一时不知这是什么情况。

  沙滩,海水,椰子树。这里毫无疑问是海岛,但问题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左殇,你怎么也在我梦里?”

  一双肤如凝脂的小脚出现在了左殇的视线里,他抬头看去,只见穿着泳装的渡鸦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她的头发从银色变成了金色,红色的眼睛也变成湛蓝。 在感慨了一下对方胸前的规模后。越过她的肩膀,左殇能看见沙滩上放着沙滩椅,灰蛇拿着一把粉红色的遮阳伞穿着管家服站在一旁。而远处还有一座巨大的别墅。

  “这里是什么地方?”

  听到左殇的问题,渡鸦得意的挺了挺胸,有左手的大拇指指着自己,趾高气昂的说道

  “这里是我花一辈子积蓄买下的小岛别墅,等退休了我要在这里舒舒服服的过完余生。左殇你要是考虑当我的佣人的话,也可以入住哦。”

  左殇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实,这里的景色不错,看着深蓝的大海躁动的内心也会平静下来,是个居住的好地方。

  “那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我当然是在做梦啦~左殇你真的应该那身铁罐头脱了换身好看的衣服了,搞得我的梦里都是一副死板的中世纪骑士样。”

  渡鸦亲密的把胳膊勾在了左殇的脖子上,颇有规模的胸部贴在左殇的臂甲上。看来她是认为左殇是自己想象出来的,所以完全不抱防备吧....

  “确实,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穿盔甲实在是太吃亏了.....”

  左殇点了点头,对渡鸦的建议表示认同,然后打了个响指。

  轰!

  爆炸的产生的强光一下照亮了半边天。冲击波把渡鸦狠狠的拍飞了出去。里的比较近的灰蛇直接在爆炸的中灰飞烟灭。巨大的沙尘席卷而来。 待一切尘埃落定后,渡鸦把自己的脑袋从沙子里拔了出来,望向了爆炸的中心。

  直径300米的巨大焦黑深坑,熊熊烈火在其中燃烧着。原本风和日丽的小岛在科学的伟力下,一瞬间就变了一番模样。 她的别墅,一块砖,一块木板,一小块碎玻璃都没有留下。

  “啊....啊啊啊啊啊....”

  “你的别墅没了,伙计。但是没有关系,反正是梦。不要看得这么重啊。”

  左殇站在她旁边,坏笑着安慰道。

  咔...

  硝烟,火光,海浪。一切都随着破碎声的响起停止了,面前的一切开始碎裂。消失在了虚无之中。 渡鸦的梦想,全部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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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界,渡鸦脸上那半张苍白的女人脸产生了变化。脸上的憎恨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硬生生擦掉一样,极为不自然的转变成了平静的表情。然后慢慢变淡,直到消失。 跪在左殇发出一声闷哼,捂着脑袋缓缓站了起来。看着插进渡鸦胸口的匕首愣了一下后,缓缓拔了出来。匕首上没有一滴血,甚至没有在衣服上造成破洞。

  嗡~嗡~

  腰间的通讯器响了起来,灰蛇的虚拟影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没等左殇开口,对面的问题就像连珠炮一样轰了过来。

  “你们遇到了什么?找到钢羽三号了吗?为什么你们一进去卫星就收不到你们的信号了?那座学校里是不是有律者?渡鸦她还好吗?”

  左殇对着他推了推手掌,示意他停停。灰蛇这才住了嘴。 骑士看了一眼周围血迹斑斑的屠钩和手术台,在过去的时间里,不知多少条生命在这里逝去。大大小小的罐子里放的全是人类的内脏。

  已经变成一滩肉泥的斧神滋比古,名为由岐照美的尸体呆愣愣的站着。没有操控者的命令,他大概是再也不会动了吧。 灰蛇的组织如果发现了这里,发现了斧神滋比古的研究,应该是不会选择一把火烧掉就算了的,而是会继续下去。那恶臭地穴里的白骨可能会被合金地板代替,但是牺牲者依旧会继续增加。

  “我和渡鸦在到达了钢羽三号的失踪地点后....”

  但是只想着拿钱的左殇,才不会去在意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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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做完了任务报告后,灰蛇派来了直升机来接二人。渡鸦和左殇站在学校的操场上,等待着直升机从天而降。或许是觉得无聊吧,渡鸦对着身边的骑士说起了自己的小岛别墅。

  “左殇,我回去要给我的小岛别墅买个保险。”

  “woc你还真有小岛别墅啊?”

  “你以为呢?”

  听左殇惊讶的语气,渡鸦对他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掏出自己的通讯器出了几张照片。拿着它靠到了左殇的身旁,对他展示着。 照片里的渡鸦穿着泳装,戴着一顶夏威夷草帽,站在别墅旁,红色的眼眸里洋溢着欢乐的情绪。风和日丽的小岛和梦境里的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漂亮上一点。

  “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这别墅真白...”

  “一天100,包吃包住,要去玩吗?”

  “嗯?”

  左殇惊讶的看着脸色微红的渡鸦,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渡鸦居然会对他说这种话,她是不是吃错药了? 似乎是透过头盔看到了左殇疑惑的表情,渡鸦结结巴巴的补充道

  “你..你可别误会了,只是让你去玩罢了。可别想歪!”

  “......”

  骑士沉默的盯着渡鸦,一言不发。在沉默了一会后,无喜无悲的铁面下发出了一声嗤笑。

  噗呲!噗呲!噗呲!

  【渡鸦的仇恨已全部清算,获得复仇点总计3700点】

  渡鸦捂着身上的伤口,暴退了数十步,不解的看着左殇。 骑士对她晃了晃手里的钢爪,渡鸦曾经被控制,用这钢爪对他造成了伤口。

  “抱歉啊渡鸦小姐,比起超划算的小岛别墅度假,我还是更渴望复仇。”

  哐啷。

  左殇把渡鸦的钢爪扔到了她脚边,走向了希望之峰学园的校门。披着鸦羽斗篷的少女看着身上的伤口,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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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跳得很快啊,宿主】

  (你太多嘴了!)

  左殇摘下了头盔,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他头一次觉得戴头盔会如此的闷人。 看着缓缓升起直升机,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也能有女孩子喜欢。

  嗡~嗡~

  通讯器收到了一条信息,是来自渡鸦的。左殇犹豫了一会,选择了查看。

  渡鸦:“记仇的家伙,下次我们还能一起出任务吗?”

  钢铁包裹的手指迟疑了一会,然后飞快的回复道

  左殇:“只要你不划水,也不白给。就行。”

  渡鸦:“我们走着瞧。 (  ̄皿 ̄)/#”

  一想到渡鸦坐在直升机上气呼呼的回复自己的画面,左殇嘴角一歪。笑了起来。

  “真是奇妙的感觉啊。虽然心脏跳得很快,但是却并不痛苦。”

  目送着直升机消失在了天际后,左殇转身离......

  他正要转身离去,但是一转身就吓得差点原地起飞。

  “我操!”

  无量塔姬子,德丽莎,符华三人,正双手抱胸站在自己的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而且身上带着武器。

  “哟,这不是学院长吗,您怎么跑这来了?难道说是看上这块地准备开个分校?这块地不行啦,太偏僻了。”

  德丽莎:“........”

  面对左殇拙劣的演技,德丽莎只是盯着他,一言不发。 见状,左殇尴尬的咳了两声,一脸谄媚的对无量塔姬子说道。

  “姬子老师是来这附近玩的吗,如果是的话我推荐市中心的深海酒吧,那里的苏摩酒可是酒如其名,仅仅需要一滴就能让人流连忘返啊。对了,那里有钱的帅哥还特别多,你看是不是....”

  无论左殇怎么说,无量塔姬子的表情都没有发生变化。只是盯着他,什么也不说。但正因为是这样,左殇的额头上才开始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符华的身上,但还没等他开口,符华就对他摇了摇头。

  “........”

  左殇的笑脸僵住了,然后把大剑往地上一插。盘腿坐了下来。

  “怎么,玩沉默恐吓是吧?我还真就不吃这一套。我就跟你们坦白了,虽然我在帮另一个组织干活,但我绝不是什么奸细。你们要是信,那我们就当无事发生。要是不信,就把我炒了。你们要是想拦我.....”

  骑士站了起来,拔出大剑指着三人。 “做好死掉一两人的觉悟来试试。”

  【身处一个组织的同时却还帮另一个组织效力。做这种事情被怀疑是理所当然的吧,为什么你说得好像还是自己没错的样子】

  (虽然理亏但是气势上不能输啊。)

  【人类社会一般叫你这种人为无赖呢】

  (........)

  看着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左殇,德丽莎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姑且先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我们听完后再决定怎么处理。”

  “学院张英明!学园长大气!”

  “.......”

  刚才还一幅要拼个你死我活架势的左殇,一下又变成了那副谄媚的表情。看的德丽莎颇为无语。

  “事情是这样的.....” 左殇把自己是如何搭上灰蛇这条线,如何认识渡鸦,在希望之峰学园里遇到了什么,都统统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德丽莎。 他希望对方能让自己继续在圣芙蕾雅待下去,继续教导那些可爱的学生,继续对抗崩坏,继续住二层小别墅。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随你们信不信,我能说的都说了。”

  左殇的手一直握着剑柄没有松开,时刻保持着能最快出剑的状态。 听完左殇情报,德丽莎思考了一会,然后抬头看向了无量塔姬子。

  “姬子,你怎么看?”

  被问到的姬子看向了低头思考的符华。

  “符华,你怎么看?”

  “.......”

  符华的嘴角抽了抽,轻轻一推红色的眼镜框,开口说道。

  “左老师的证词我们暂时没有办法确认真实性,因此还需要进一步考察。不如让他加入接下来的任务,近距离观察一下。学园长,姬子少校,你们意下如何?”

  姬子:“.......”

  德丽莎:“........”

  二人无言的打量着左殇,虽然那不信任比起刚才已经少了些许。但是依旧存在。

  嗡~嗡~

  这时,左殇的通讯器响了起来。还没等他按下接通键,灰蛇的虚拟影像就弹了出来。

  “圣芙蕾雅学园的各位,关于你们接下来的任务。我想和你们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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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深不见底,幽暗无光的死者世界,那个侍奉恶魔的教师醒了过来。在意识回复的一瞬间,他便感到炽热的痛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就好像自己变成了油锅里的不断翻滚的土豆,正在不断吸收热量准备变成炸薯条一样。

  很可惜,这并不是比喻句。

  斧神滋比古,确实正在油锅里熬着。

  “啊啊啊啊啊啊!!!!”

  “嗯,作为一个刚死的灵魂,你很有活力。我那许久未见的代行者,确实给我送来了一些好东西。”

  身披黑袍的巨大骷髅看着油锅里挣扎的灵魂,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了搅拌用汤勺,在袍子里摸索了一阵子,掏出了一张泛黄的羊皮纸。

  “以我半年的时间作为代价,将此灵魂打入永不见天日的深渊,并让那饱受折磨的少女担负起折磨她的责任。等到此人将仇人熬的魂飞魄散后,方可重新轮回。”

  巨大的骷髅看了一眼身后的黑暗,淡淡地说道

  “幸运儿,你听明白了?”

  “是的,我完全理解了。”

  卯木小鸟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对着油锅里的人挥了挥手。

  “早上好啊,老师。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