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生意火爆的好果子

  就在离开小店之后,曹极帅决定先在城里面到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全新的商机。不过自己到现在也是连鞋子都没有的穿,走路虽然感觉有点费力,但也没有一直去想,只是不停地关注着这座弘农城。

  “员外,要丫鬟吗,只要一斤小米。”

  听着这声苍白的叫卖声,曹极帅心中忽地觉得熟悉,再回头看一看原来是一个面容憔悴,手杵木棍的老妇人,正在对着一个锦绣绸缎的花花公子哀鸣着。

  “老太婆,你这是你的孙女吗,不会是拐来的吧?哈哈哈。”

  “哎呀,员外啊,这活生生的是我的亲孙女啊,我家里的儿子服徭役的死了,被征召修长城的也死了,儿媳改嫁的改嫁了,饿死的也有,孩子也只剩下这一个了......”

  老妇人话语未完,早已潸然泪下。但是花花公子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嘲弄到:“你不就是卖个东西吗,跟我废话这么多。”

  “奶奶你别哭了。”

  看到老夫人身后的小女孩说话后,花花公子显示出异常的兴奋。

  “害呀,这小丫鬟长得真不错,买回去好好玩玩儿。”

  此时一旁的狐朋狗友也跟着起哄:“是啊是啊,让兄弟们一起玩玩儿,不过别像上一个,才玩几天就没气儿了。”

  “员外啊,我求你别害孩子,把她买回去只当个丫鬟吧!”

  面对着老妇人的哭求,花花公子依旧没有理睬。只是不停的打量着小女孩,小女孩看着花花公子的淫光,被吓得身体本能地往后退了退,躲到了老妇人的身后。

  “哎呀,小娘子别躲啊,让相公我好好看看你啊。”说着,花花公子便把小女孩拖了出来,用手玩弄着。

  而此时一旁的狐朋狗友一边起哄,一边拦住老妇人。很快,整条街上都是围观的人,充斥着路人的嘈杂声,狐朋狗友的起哄声,以及老人孩子的悲鸣声。

  “TNND,为什么又是这样,我在以前的世界也是这种生活,到了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两样!”此时曹极帅心中再也不想忍让了,她下意识地夺过了旁边的农民伯伯挑菜的扁担,朝着花花公子径直走去。

  “你们几个骚棒,在干什么!”

  还没等花花公子回过神来,曹极帅手中的扁担就已经重重的落在了自己的后脑上,把自己打的晕头转向。

  “害呀,刘兄,刘兄你的头流血了。”

  “啊,你你你,你居然敢打本宫!”

  要不是狐朋狗友给刘公子扶起来,他估计还要在地上躺一会儿呢。待刘公子定睛一看,眼前的这个白毛少女穿着与身形不搭配的破烂衣裳,光脚丫子上也是充满污泥,虽然脸上已经被太阳晒得和普通百姓没有两样了,但是却显示出和他人不一样的愤怒和坚毅。

  “哪里来的白毛女,你想死了!我爹可是......”

  “你爹是个锤子,你爹是,我是你爹!”

  还没等刘公子说完,曹极帅手中的扁担又落在了自己的头上。身边的狐朋狗友和刘公子一样,自己这么多年来只有欺辱他人的份,没想到今日却被一个光脚白毛少女痛打,懵了几下之后,连忙裹着刘公子跑了。

  “好,你有种,别让我在弘农城逮到你!”

  “我告诉你嗷,我就在弘农大街等着你,把你帽子给你拽掉,必须打你脸!”随后曹极帅便朝着逃跑的刘公子扔出了扁担,又打中了他的头。

  围观的路人看到这一情形纷纷叫好,随后就一如往常的各自而去了。

  看着仓皇逃窜的骚棒们的背影,再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打斗,曹极帅第一次感受到了反抗带来的震撼,她没想到那些欺辱自己的人原来只要反抗起来也是有可能打败他们的。

  “孩子,谢谢你救了我们啊。”

  老妇人把孙女抱起来之后,擦了擦孙女的眼泪。

  “你们也成了流民了吗?”

  “我自己已经改嫁了四次了,嫁的男人不是被征召徭役死了,就是被收租的打死了,辛苦养大的孩子成了家,却又重复着我的命,现在我自己不想着能够活下去了,只希望能够哪怕是把孙女给卖掉当个奴仆还能够活下去。”

  听着老妇人的哭诉,曹极帅也感受到无能为力,自己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过着如此不幸的生活。

  “可是,当那种人的奴仆丫鬟,又有几天能活呢?”

  “那我现在又有几天能活呢?”面对着老妇人直击心灵的反问,曹极帅此时明白了,贫苦人们对于生存的选择几乎是没有的。

  “我家里也是,嫂嫂把我救活了,但是她的儿子和她也被收租的打死了,大哥的手也被打断了,家里就剩我和大哥的儿媳能下地了,不久也要变成流民了。”

  “真是苍天无眼啊,为什么我们本本分分了一辈子,却都落得个家破人亡啊!”而此时的老妇人早已把眼泪都哭干了。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一个和以前的世界几乎没区别的地方,但是你身边还有一个孙女当作牵挂,我身边还有大女她们,所以我在想啊,我一定要好好的确保她们能够活下去。”

  “和我一起回村里面去吧,只要是我赌成功了的话,就算是我没成功,成了流民,你们也绝对不会饿死的,我绝对会保证的,就当是为了你孙女着想吧。”

  看着眼前的白毛少女,处境并没有比自己相差多少,但是却让自己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希望,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看来那几个骚棒会回来找我们的麻烦的,那我们还是赶紧换个地方吧,可是你们知道哪里还能去吗?”

  “那城外的草堆,每晚都会有很多流民聚集在那里过夜,我们就是从那里进城的。”

  “那好啊,我们直接就去城外吧,反正都下午了,走过去也就要晚上了。”

  听了老妇人的话之后,曹极帅背起了小女孩,跟着老妇人一起走向了城外。等到城外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能够看到在草堆较远处有一群人围着火堆坐着,他们都是四处漂泊的流民。曹极帅捡起树枝,在借了火之后升起了一个新的火堆。

  “为什么你孙女不说话啊?”

  “她生下来就是个哑巴,为了生她,儿媳也难产死了。”

  在听到这些后曹极帅再也不敢问起其他问题了,因为不管什么样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性质。她掏出了小麻袋里的一个好果子,分给了她们两个人。那是曹极帅留下来准备过夜的晚饭。

  等到半夜时分,曹极帅还在望着那天空的月亮。会想起自己的过去,还有村子生活,再看看现在的经过,不禁感慨在不同的天下过着同一样的生活。而自己也在忐忑的等待着天明时分,希望着好果子能够卖出去。

  等到城门打开之后,天还没有亮,曹极帅告诫着老妇人就呆在这个地方,和其他没有走的流民一起别分开,等到傍晚会回来接他们的。曹极帅此时决定先去城里面完成昨天未完成的商机探索。

  “这个城里面今天也是这么多人啊,大叔你能给我讲讲吗?”

  “哟,臭要饭的,你来弘农城要饭来了。”

  “啊?大叔你不也和我一样打扮吗?”

  看着眼前的明显乞丐打扮的中年大叔,没想到居然语出惊人,又说起了他的光辉事迹。

  “嘿,爷可是正经的老洛阳人了,以前整天除了吃就是喝,没别哒。”

  “啊,那你怎么现在和我一样是个要饭的了?”

  “骂谁要饭呢?你个臭白毛,我这是体验人间疾苦,等待日后翻身。”

  “那你什么时候能翻身?”

  “害呀,说起来就是辛酸泪啊,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额。那算了吧,拜拜六!”

  看着曹极帅要走了,大叔赶忙躺起来连声叫道:“哎别走啊,我好不容易能又在人面前威风一把,你就听听又怎么了嘛,呜呜呜呜。”

  “哇,感觉好违和啊,你怎么还哭起来了。”

  “想当初,我在洛阳城里那也是老内城人了,皇宫就在我家后面的后面的西北处,家里面也是在城外有良田万顷,整天就是玩儿,没别哒。”

  “结果哪知道飞来横祸,大哥因为皇室案件被牵连杀了头,虽然本家的田产还在,但是我却被狐朋狗友在赌桌上给骗光了,爹被气死了,田全都变成别人家的了,呜呜呜。”

  “啊,虽然很悲伤,但是感觉你并不是什么好人呐。”

  “胡说,我可善良了,不然会被别人骗得田产都没了。”

  “不,这感觉不是善良吧,额......”

  看着眼前又哭又闹的中年乞丐,曹极帅心中并没有多少的怜悯,只是觉得充满了尴尬。

  “大叔啊,你得回答我的问题啊,为什么这个外城看起来都这么热闹啊,我听说内城不是才是真正的弘农城吗?”

  “废话,内城,内城那是皇族住的地方,虽然我流落弘农也才十几年,但是这弘农城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啊。”

  “那你知道干什么生意最赚钱吗?”

  “你个臭要饭的,还想挣钱啊。去问大理寺的那群狗官,能赚钱的他们都写倒律例里面了。”

  “啥子哦,听不懂。”

  “害呀,如今这世道,能赚钱的都是有钱的越有钱,没钱的赚不到钱,真的能赚钱的,都被财主狗官给接手完了。要不然,我也能在这里流落十几年?我那可怜的哥哥哦,我的田产哦,呜呜呜......”

  一听到这些话,曹极帅沉默了一会儿,满脸失望的就要走了。

  “欸,别走啊,我这里有件宝贝,见与你有缘,你给我五十钱,我就卖给你。”

  “哈,你要钱干什么,还有,别欺负我是个丈育,五十钱那么贵,爪巴!”

  “你看看嘛,上好的宝贝啊!”

  只见乞丐大叔从屁股后面拿出来一件东西后,即使是在微弱的晨光的照映下也显得格外的亮眼,与大叔黑黑的双手格格不入。这件宝物就是使用软玉精心雕刻而成的一块圆润的龙凤纹玉环,没想到在一块直径不过一指长度的圆环软玉之中,居然还能够雕刻出如此精细的艺术品。龙凤形象惟妙惟肖,游龙居于环心,凤凰展翅环外,漂亮滴很呐。

  “哇,好漂亮啊。虽然在以前的世界也有这些东西,但自己以前明明不喜欢这些东西的,难道是变成女孩子后,审美爱好也变了吗?啊,难道我会喜欢上男人吗?天呐,不要啊!”

  “喂,别发疯了,你要不要吧?要不要!”

  “但是,我拒绝,以后推销也得看人呐,我都光脚了,你还给我卖东西,还有你这个肯定是假的,要么是偷的。”

  “真是岂有此理,我长这么大了,从来就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居然说我是盗贼,实在是不能忍!”

  “啊,这,你明明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哼,我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为人正直善良,你说你没鞋子穿,我连衣裳都没有的穿,也从来没去偷盗过!”

  听到大叔的回答,曹极帅才猛地发现,这个在桥洞下的乞丐大叔不光是没有衣服,就连裤子都是用的草做成的草环围起来的。

  “啊!~你怎么不早点说,弄得我好尴尬!”吓得曹极帅赶紧转过身去。虽然自己也觉得男人看男人没什么,但是现在变成了个女的,自己本能的就转过身去了。

  “还有啊,你这个人根本就不善良,光这个身子就和一个女的说话!”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啊,现在才发现我没有衣服,你这个瞎子,不仅诋毁我,还恶意人身攻击我,要不是我没钱了,我早就把你送到官府去关你两天了。”

  “那没办法嘛,现在才天亮嘛,而且我眼睛在晚上又看不见,我不管在哪里都没碘盐的吃!”

  “哼,真是可恶,快走吧,太晦气了,一大早就遇到你这个疯子!”

  “我本来就是个疯子嘛,还有医生开的证明!”正当曹极帅准备离开之时,没想到那一块龙凤纹玉环又在闪闪发光,彻底的吸引住了她。

  “可恶啊,看来要打拳了!谁叫我有点想要这块玉了呢!”

  “喂,你这个暴露狂,你要么把这块玉白送我,要么我就报官,说你想那个我,自己选吧!”

  “报官,真是岂有此理,你居然还说我对你图谋不轨,我以前在洛阳的时候,可是连公主都一起玩过,你也不看看你那个样子,我呸!”

  “我不管,你再不给我我就叫了,到时候那群抓人的过来了,你就糟了,再像我以前一样被抓去冒功,那你不就完了。”

  “害呀,真是可恶,没想到居然遇到你这种极品臭白毛,罢了罢了,你自己拿去当你妈的陪葬品吧!”

  这种结果让曹极帅喜出望外,没想到自己随便一打拳居然能有这种效果,看着拿到手的玉环,曹极帅极其高兴的戴在了胸前,用衣服挡着。尽管乞丐大叔在不停的咒骂着她,但是她还是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芜湖~没想到第一次打拳效果就这么好呢,真是太棒了,白嫖到了一件好东西呢,不管真假,是真的漂亮呢,漂亮滴很呐!”

  “今天是个好日子,变身成白毛美少女,打拳白嫖一块玉,你骂我还笑嘻嘻,嘻嘻嘻......”

  不管是早上刚摆摊的人,还是刚开店铺门的人,都能够看到一个衣着不协调,满身污泥的白毛少女,一蹦一跳的,手拿狗尾草,以及,用她那如杀人般的歌声折磨着人们。

  “天呐,太晦气了,为什么一大早就要折磨我们啊,别叫了,别叫了!”

  在众人的怒吼下,曹极帅才停了下来,涨红了脸,准备去看看昨天的饭店好果子卖的怎么样。不过却迷了路,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午才又到达了饭店。

  “啊,为什么门口没有挂麻袋,是卖完了吗,还是老板没有卖?”

  正当曹极帅准备去问店老板时,却发现店里面出现了昨天被自己痛打的刘公子,以及十几个腰悬环首刀的士兵,不过这一次的士兵并没有穿着铁甲,而只是普通的布衣。

  “我去,太哈人了吧,我得赶紧溜了。”本想着原路返回的曹极帅由于内心慌张,却再一次的迷失了方向,而且她也觉得是不是自己的白毛太过于惹眼,总是有人在背后追着她,又或者是每次她经过的地方都会有人注视着她。

  “害,不管了,苟命要紧!”没想到她看到了一个养着黑猪的后院后,直接刨起那污土就往自己的头发上抹。

  “唔,好臭啊,娘,你看这个人好臭啊。”

  看到周围的人都在躲避着自己后,曹极帅终于安心了一会儿,等到恢复过来神智后,居然又走到了昨天的粪坑。本想着能够依靠好果子发家致富的,但是自己似乎是赌失败了。再看看胸前的玉环,不禁发出感慨:

  “害,我好不容易高兴一次,没想到最终还是输的这么彻底,焯!”

  “还不如跳粪坑里淹死呢!”可是面对着眼前的粪坑,曹极帅心中又有些犹豫了,自己的脑海中浮想起了以前的那群伙伴,还有大女......于是决定还是不跳了,总会有办法的吧,只要自己还活着的话。

  “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还有好果子吃吗?”

  面对着自己的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以及被左肩膀上突然出现的手一吓。

  曹极帅掉进粪坑里了......

  “咋地了啊,大小姐啊,你昨天吃泔水,今天还咋吃上粪了呢?”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吓我一跳,我能掉粪坑里吗,呜呜呜呜呜。”

  还好在粪坑不远处有一条河,昨天的砖瓦匠大叔能够用大水桶给曹极帅冲洗身上的米田共,但加上猪臭味儿和粪坑味儿实在是太重了,身上总有那么一丝残留挥之不去。

  “大小姐你别哭啊,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你昨天给我们的好果子那可真是太有效了,我拿回去剁碎了一个就加了半斤小米,我们全家六口居然真的就吃饱了。”

  “是啊是啊,我大哥今天一大早就跑到了你说的那个地方,把所有的好果子都给买完了呢。才一钱就可以买两个呢,可以省不少的粮食钱呢!”

  一听到这里,曹极帅哭得更厉害了。

  “这,这是咋回事儿了,大小姐你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我太高兴了!”

  “高兴了害哭呢?”

  “我一想到大女还有姜大哥他们有救了,我就高兴啊,高兴的都哭起来了。”

  “别哭了嗷,一会儿哭坏了,你以后有好果子的话记得再拿出来卖嗷,我直接叫上整个村儿的人全来包了。”

  在大叔们升起的火堆旁,曹极帅吃上了昨天晚上以来的第一餐饭,好果子拌饭。

  “呜呜呜,太好吃了吧,这简直就是天上的神仙吃的!”

  “是啊是啊,我大哥昨天晚上还在回味那锅泔水的美味呢。”

  “你可少说两句吧,丢人玩意儿......”

  等到吃完饭后,衣服也烤得差不多了,曹极帅决定前往昨天的小饭店,商讨生意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问着大叔要了个小麻袋,做成了一个头套套在头上。道别后,独自一人上路。

  “一会儿不会被抓住吧,别给我头套都给拽掉了。”就这样,在一路的忐忑之中,曹极帅终于又到达了小饭店。可是,这样做好像更引人注目了啊。

  “老板,好果子卖的怎么样?”

  听到熟悉的声音,老板连忙带着曹极帅就来到了后院。

  “我滴小千金那,你可真是个人才啊,居然连弘农王的附马爷都敢打,而且别人还是被皇帝陛下赐了国姓的!”

  “啊,那我不是完了?”

  “不要慌,今天虽然那个狗东西来到处打听你这个白毛女的下落,但是我要是把你卖了的话,那我不是就少了个钱赚。”

  “难道说他发个通缉悬赏令你还就真的接了?”

  “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势利嘛,要是以前我肯定就把你卖了,但是那个狗东西实在是作恶太多,我们都受了不少的苦,不然你早就被路上蹿出来的打手给套进麻袋了,虽然现在脑袋被套进去了。”

  听到这番话后,曹极帅终于安心的把自己的头套摘掉了。

  “老板,好果子怎么样?”

  “卖的太好了,今天我刚开门把麻袋挂上没一会儿,就来了两个大汉把好果子全给买走了,你还有没有?”

  “那这回可是要钱的了。”

  “当然,当然,价格好商量嘛。”

  “那我卖你一钱四个,你还是卖一钱两个怎么样?”

  “好啊,这太好了!”本来听到要钱后笑容消失的老板,一听到进货价钱这么便宜,就立马川剧变脸了,直接笑嘻嘻的接受了。

  “那我给你带多点好果子。”

  “好好好,越多越好。”

  “你们这里能洗澡吗?”

  “当然可以,洗个澡算什么嘛,你直接给我二十个好果子就是了。”

  “呼~”在泡到澡之后,曹极帅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有遇到过什么好事,不过现在确实能够用好果子来赚钱,拯救大女和老妇人她们了。

  “这就是女孩子的身体吗?一直到现在才能好好的了解呢。”在泡澡的时候,曹极帅抚摸着自己的手臂,随后而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从心里面迸发的暖意。

  “唔,不能这样下去了,赶紧洗完澡吧。”

  洗干净后,曹极帅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自己了,但是镜子里的白毛少女的确是和在后山所看的不同的。

  “唔,这不是自恋,但是,爷长得真的太好看了吧,嘿嘿......”

  来到柜台前,曹极帅又问着老板赊了三碗饭,戴上了头套,朝着城外的草堆走去。

  “还好她们没事。”

  在远远的看见了火堆旁的老妇人后,曹极帅把饭递给了她们,并且表示过几天就能够把她们接到村子里的家一起生活。

  “把你们放在老板那里也不安全,那个狗东西在全城抓我呢。”

  “孩子啊,你还是别管我了吧,你把我孙女带走吧。”

  “奶奶不要担心了,我虽然救不了天下的人,但总归救得了几个人的。”

  “我一会儿就要回去摘更多的好果子,等我回来换到钱了就把你们接走,放心吧。”

  在回村的路上,曹极帅像刚出村时一样,选择了夜晚赶路,在躲避了关卡和兵匪后,就能够带回来更多的好果子换钱了,一想到这里,她就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