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30 damage wind

  踏入雾城的某个角落,穿过发霉的走廊,推开生锈的铁门,我们便来到了比阿特丽斯的寝室,一间密室一样的占卜屋。

  墙面贴满了black纯黑壁纸,唯一的一扇小窗户也被厚重的黑窗帘挡的严严实实,这个不到三十平米的房间被比阿特丽斯装饰的活像是一个小黑盒子。

  水晶球摆在桌布正中,散发着鬼魅的蓝光,比阿特丽斯用袖子轻轻擦拭,不久,那水晶球壁上便显出一个人影,以及微弱的风声。

  “尊敬的【第三天使】——德鲁伊·T·科瓦兰奇,这里是第二次【列王纷争】的监督官,比阿特丽斯·C·拉斐尔。”

  “啊?是你呀,这次又怎么了?”水晶球另一边的天使百无聊赖的说。

  “您也看到了,【橡木王】决心一统天地,而且即将通过结界降临雾城,要是让他找到了【神之门】,后果……”

  “那又怎么样?”水晶球打断比阿特丽斯说:“区区树人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你太杞人忧天了,比阿特丽斯。”

  “可是……请起码派出援军……”

  “不必!我们曾许诺过,【列王纷争】是建立在【王】与【王】之间的公平厮杀,容不得任何外人介入其中,【天堂】也一样无权干涉。”水晶球那边的天使用一副游然自得的口气说:“况且,我们才刚刚看到兴头,你可别去给我多管闲事。”

  之前莫妮卡在雾城骚动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套说辞,现在又厚着脸皮谈什么“公平”。

  【天堂】的决断让比阿特丽斯的心开始动摇,比阿特丽斯清楚,如果不及时阻止至尊树登陆,如果不及时打断至尊树的疯狂计划,无论【天堂】是否被颠覆,至尊树是否被打压,世界都将面临一场空前的浩劫。

  “唉~你的意思是要我坐以待毙吗?”比阿特丽斯长叹一声,在短暂的思想斗争后,她摸摸帽檐,平静地对站在水晶球那边的【第三天使】说:“十分遗憾,【战争之神】——德鲁伊·T·科瓦兰奇,唯独这次,我是坚决不能履行【天堂】的命令。”

  去履行,这种完全错误的决定。

  我再也无法忍受【天堂】的傲慢,自私,随性,偏见,懦弱以及丑恶了!明明无冤无仇,却硬是要我找杀手杀死莫妮卡,明明事态平稳,却硬是要我派人去挑起白猫和奥布里的矛盾,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博得众神的一笑。“监督官有义务推动战争向更具娱乐性的方向发展”这种鬼话根本就没有意义!

  “我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处理这次的事情,不需要【天堂】发号施令。”

  “比阿特丽斯,你敢不敢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水晶球那边传来了严厉的呵斥声,但比阿特丽斯没有害怕,更没有动摇,她若无其事的掏出霰弹枪,击碎水晶球,拉低帽檐,踏着碎屑离开了……这个使她厌恶的房间。

  【天堂】的想法,八成是要利用雾城尚存的有生力量去试探至尊树的实力,然后决定是否发兵,说什么维持【列王纷争】的秩序都是骗小孩儿的。

  不过……要是这样想的话,那不是连我也一起中计了吗?不,应该说我是自愿中计的,我自愿去多管闲事,自愿去面对那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原本无冤无仇,而此时此刻却要拼命厮杀,到底是谁造成了这些?又有谁会来替这个烂摊子收场?

  比阿特丽斯扶着生锈的栏杆大口呼吸,汗水顺脸颊流下,而对面的莫妮卡仍旧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样。

  这也难怪,连续的shine(闪烁)和大范围的spieces control(细物操作)都极大地消耗了比阿特丽斯的魔力底蕴,她本以为自己可以通过雄厚的魔力取胜,可是,事态却一步接一步地向着最糟糕的方向慢行。

  如果说比阿特丽斯追求闪电战,那么莫妮卡专注的就是消耗战,她是【恶魔】,拥有极其优先的身体素质,可以用很少的魔力底蕴来躲避比阿特丽斯的攻击。

  以至于现在,魔力的倾倒让战局发生了本质性的逆转。

  比阿特丽斯的机会已经流走,现在是莫妮卡完全占据上风。

  “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比阿特丽斯·C·拉斐尔,劝你还是赶快用隐身魔法藏起来比较好。”莫妮卡说:“暗杀者可不适合站在军队头排。”

  比阿特丽斯没有立刻回应莫妮卡,而是用尽全身力气抬起那把老式霰弹枪。

  “我不会那样做,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会固执的走下去,不听信任何闲言碎语!”比阿特丽斯扣动扳机,慷慨激昂地说道。

  “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连命运的领头羊都公然顶向自己的主子了。”莫妮卡大笑着说:“欢迎来到反抗者这边,哦,差点儿忘了,我们俩不是一个阵营的人。”

  莫妮卡张开双翅,摇晃着链条对比阿特丽斯说:“那就来世再见吧,代表着星星牌的【默示王】。”

  “嗵!”一声闷响,一道黑影闪过,动作飞快叫人难以看清,你能看到的只有一头飘逸的紫发。转眼之间,莫妮卡的四根利刃便刺入了比阿特丽斯的内脏。

  血浆一滴滴流下,比阿特丽斯顶着身体的剧痛,用颤抖的双手按动拉环。

  “砰!”一发复仇霰弹打出,莫妮卡的左翅被开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弹孔。

  “这点小伤根本无关痛痒,我十分钟就可以复原……”莫妮卡说着,面前的人却渐渐透明,直到最后失去了体重,也失去了面容和身形。

  “隐身了吗?”莫妮卡呆望着沾满了血的铁链,说:“你的内脏都已经被穿孔了,伤到这种程度还要逞强可是会一命呜呼的。”

  那又如何?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违背塔罗的旨意做事。我啊,从来都没有亲身体验过,这种叛逆的感觉还真是……相当的刺激啊!

  另一边,雾城,中城区,主干道。

  “烧了,烧了,烧了,烧了!白猫啊白猫,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稀薄的白雾混入了浓重的烟尘,火光四起,借助龙火的庇护,诺艾尔所经之处都化作焦炭。

  “白猫,快出来啊!”诺艾尔不耐烦的喊道:“怎么?没有了无限祝福之剑的你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咔嚓!”两束火焰击碎了路两旁所有的橱窗玻璃。

  越是到这种时候才越是要平静下来,不要焦躁,仔细分析一下。

  没有安妮,也就等同于没有了无限祝福之剑,没有无限祝福之剑,也就没有快速治愈,魔法填充等方面的福利。

  白猫那小心谨慎的性格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先等等,再等等,这不是最好的时机。

  可是……刚刚比阿特丽斯发来的心灵通话明显是在督促我要尽快解决诺艾尔,然后赶去贸易大厦支援战况。

  事已至此,只能冒险用一下那个了,必须要速战速决才行。

  而且……非得要一次成功才行。

  “躲躲藏藏的,像只乌龟一样。”诺艾尔挥舞剑刃,蓄力,一束光焰如火龙一般撞断大楼根基,伴着巨大的翻土声,栋栋楼宇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看这下你还能往哪里躲?

  “咚!咚!咚!”醉鬼一样的水泥楼房推推搡搡,碎石落下,巨大的撞击声如山崩地裂一般,炽热又恐怖的氛围,感觉大地都在摇晃。

  “倒过来了,倒过来了!”缇娜指着一栋迎面撞过来的高楼大喊道。

  沾满灰尘的“大石块”迎面倒来,伴着岩石碎裂的声音。

  “别怕,抓紧我。”白猫说着,把右手伸向缇娜,然而缇娜并没有抓白猫的手,而是干脆一头扑进白猫怀里。

  这次可不是想要献媚,缇娜真的是被那声音,黑烟,还有热浪给吓了个半死。

  可能,此情此景把十年前的记忆又重新勾回她的头脑了吧。

  “白猫~白猫~”缇娜像个小孩子一样,呼唤着白猫的名字。

  “真拿你没办法。”白猫握着步枪,抱紧缇娜踩上阳台,白白浓雾在下,看不清有多少米的落差。

  “要跳了,brilliant(宝钻)!”

  “嘭嘭嘭嘭!”大楼倾斜,沙石和水泥块如雨般落下,楼面就这样被撞得面目全非。

  “嘿!”多亏了【妖怪】血液赋予白猫的敏捷身手,怀抱着缇娜的白猫才能稳稳的落到一块儿悬浮在空中的,一平米左右大小的钻石上。

  但……尽管顺利逃出危楼,站在这么开阔的地方也不免会吸引到那头火龙的注意。

  果然把他给逼出来了。

  不管白猫愿不愿意,面对面的对峙……还是到来了。

  “这下你无处可逃了吧?”诺艾尔注视著那块悬浮在一片瘫倒楼宇之中的金光钻石,说:“为你十年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审判王】——帕特里克·克拉克!”

  空气升温,热浪袭来,四面八方的火焰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似的,通通涌向诺艾尔,不久,一只直径七八米的巨型火球便在诺艾尔面前熊熊燃烧起来。

  气压降低,白猫的风衣飞上天去。

  “白猫,你……”缇娜盯着身穿体恤衫的白猫呢喃细语。

  虽说没有拳击手一样的肌肉,这幅身材也是相当的结实,很有男人味啊~

  喂喂喂,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还在想这些啊!

  “不一定能赢,你快走吧。”白猫说,一块块钻石被瞬间搭建,这是白猫为缇娜拼凑的“下楼”楼梯。

  “Dragon fire —— doom fire(龙火——末日火)!”另一边的诺艾尔即将要结束她那铿锵有力的咏唱。

  白猫也在同一时间端起金纹步枪,让细碎的光点在步枪枪管周围飞舞徘徊。

  “如果倒下的人是它她,不要太开心,如果倒下的人是我,也不要太为我难过,仗着无限祝福之剑,当了100多年【审判王】的我,已经很满足了。”白猫低声说:“如果我走了,你就去找西城【极乐王】——山姆·克莱德,拜托他救出安妮……”

  “不!不!我那也不走,我是你的人,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活要一起活,死要一起死!”缇娜一手抓着白猫的衣角,一手端着白十字剑,哀求道:“我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么微不足道我比谁都清楚,但,十年过去了,你就不能假装注意我一次,相信我一次吗?”

  “缇娜……”白猫叹了口气,说:“无论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走,对吧?唉……好吧,我允许你呆在这儿,千万不要后悔呀。”

  白猫端起步枪,透过准星注视着那团熊熊燃烧的大火球。

  要是放在十年前,打破那种程度的火球可真是小菜一碟,可现在……我到底是抽了什么疯,非要把无限祝福之剑送给安妮,嗨。

  白猫想着想着,自己也无意识的笑了出来。

  真是的,东西都送出去了就不要再想着要回来,再怎么说,我也是代表着审判牌的【审判王】啊。

  极亮的光团在枪口汇聚,如阳光一般的耀眼。

  “砰!”突然,一声枪响冲入了这个紧张的对峙气氛。

  “你们,都给我停手!” 少女说罢,微笑着转换口气:“少安勿躁,少安毋躁,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能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

  “砰!”银色手枪再一次对天开火,开枪的人在彰显自己的位置,众人的视线也都被吸引到声源处。不远处的街头,一个宽阔的十字路口,四条斑马线的包围之中,有两个穿着朴素,却又似曾相识的女孩子站在那里。

  “起码,给我们几分钟时间做做自我介绍吧。【幻想王】还有……【审判王】,呵呵,别来无恙啊。”

  “她们不是……”缇娜盯着那两个女孩说。

  “这么多天不见……跑哪儿逍遥去了。”白猫微笑着说。

  诺艾尔没说什么,然而在三人之中,她受到的触动最大,她呆望着那个几乎每天都会在脑子里回转的女孩,面前的火球也在无意识之间熄灭了。

  “伊莎贝尔怎么会在你手上?你这混蛋!快给我放开她!”诺艾尔对着手持银色手枪的少女大喊道,零零碎碎的火星也不停地从诺艾尔的小丑服中冒出来。

  “嘁。”手持银色手枪的女孩笑了,既有装模作样的不屑,也有诡计得逞的喜悦。

  银色手枪顶住伊莎贝尔的太阳穴,另一只胳膊假装勒住伊莎贝尔的脖子,抖抖她头上的那两只黑色猫耳,高鼻梁,黑色秀发加一双冷冰冰的死鱼眼,说到这个份儿上大家也都应该猜出来她是何方神圣了。

  伊莎贝尔还是老样子,眼罩,粉发,樱花色的嘴唇,畏畏缩缩的举止,依旧是那样的讨人怜爱。

  只是……薇薇安和伊莎贝尔她们两个的穿着真可谓寒酸的要命,棕色系外衣搭配土黄色裙裤,满是污点的老旧布鞋还有缠在两人脖子上的那条脏兮兮的围巾。老实说,薇薇安小姐和伊莎贝尔的这套行头……简直就像住在桥洞里的流浪者一样。

  无法想象她们两个这两天到底经历了什么?能把两个绝世美女迫害的如此之落魄。

  “少安毋躁,少安毋躁啊,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薇薇安笑着说:“言之无尽,我长话短说,诺艾尔·格林,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薇薇安用胸部顶了顶伊莎贝尔的背,伊莎贝尔立刻可怜兮兮的说出预先想好的台词:“啊~主人,对不起,我好累啊~我……快要撑不住了。”

  “啊~”伊莎贝尔跟着的一声娇喘彻底击碎了诺艾尔的思维和心理屏障,现在的她,除了救出伊莎贝尔以外什么都不剩了。

  “快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诺艾尔边喊边朝着薇薇安的方向走来,连身后的白猫会不会背袭自己这种事都毫不顾及了。

  “她还挺在乎你的呢~”薇薇安把嘴贴到伊莎贝尔耳边说。

  “那当然咯。”

  “我要你现在就放白猫去填海造陆区,不然……”

  “主人!救命啊~呜呜呜呜……”伊莎贝尔勉勉强强地哭出来,尽管假惺惺的,还是让诺艾尔不由自主的对伊莎贝尔更加担心起来。

  “我活的好痛苦啊~每天都要挨打挨骂干重活,三餐还经常吃不到,而且每天晚上都被强迫脱光衣服趴在床上,用那个东西来……没次都搞得身上黏糊糊的……”

  额……你这也说的太过了点吧。

  “滚啊!”听完了伊莎贝尔的这一连串诉苦,诺艾尔指着白猫怒吼道:“我叫你快滚啊!白痴猫!”

  “薇薇安,干得漂亮!”白猫竖起一只大拇指说:“那我和缇娜先撤了,你一个人千万要小心。”

  “这种浅显易懂的问题不需要你来提醒。”薇薇安冷冰冰地说:“你不是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吗?快走吧,这里有我薇薇安·贝克就足够了。”

  多亏了薇薇安的相助,白猫和缇娜向着填海造陆区继续前进。

  如果说白猫和诺艾尔的战斗是在阴差阳错中拉下帷幕的,那奥布里和朱迪的战斗就是一场完整的喜剧收尾了。

  雾城,中城区,某天台处。

  “啊~”

  朱迪呻吟一声,满身都是伤口的她扶着镰刀柄,勉勉强强支起她虚弱的身体,那原本炽热着的刀刃早已化为冷铁,红风衣上沾满了暗红色的淤血。

  “对不起,雇主。”朱迪颤颤巍巍的说:“那个男人,真的是强的过分呢?”

  “呯呯!”镰刀脱手,摔到地上叮当作响。

  “啊,呜……!”朱迪跪倒在地,吐出一口淤血。双手撑地,注视着那双满是伤痕的手,想要重新站起来,却已经不那么容易了。

  我……已经……站……站不起来了吗?可恶,这点小伤都受不了,我……

  “锵!锵!”海蓝色的三叉戟和青绿色的刀交相碰撞,十步远处,以罗伊的心脏为原料制成的魔偶还在和奥布里缠斗。

  “如果我也是个魔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倒在一边了,起码,临死前也能在对方身上开一个口子吧。”朱迪摸着肚子上的那条长达二十多厘米的伤口说。

  一般人要是受了这种程度的伤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了,还好朱迪有血魔法的保护,现在她身体的大部分血管都已经停止输血,勉勉强强的支撑着这个身体最基本的生理消耗。

  也就是说,血魔法给朱迪留了一口气。

  “呼!咚!”一声风响,一声重击,罗伊魔偶的身体好像一块破布,飞过朱迪头顶,重重的摔在地上,三叉戟也被击飞到楼下,坠入厚厚的雾层。

  “唉~完了完了,我这边已经失守了。”朱迪歪着头说:“对不起,雇主,没有坚持到约定的时间。”

  罗伊晃动身体,像一只提线木偶,一个接一个地掰直身上的关节,端起双拳,让冰晶附着到手臂上。

  奥布里收回双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包印刷着船锚图案的香烟和一枚打火机。

  “罗伊是个军人,曾任海军上校,他最看中的只有一个……情义,他最痛恨的也只有一个。”奥布里叼着烟卷,点燃烟草,吐出一口白气,说:“他最痛恨的……莫过于违背情义。”

  “罗~伊。”魔偶用他那简陋的声道挤出这个名字。

  “嗯,对呀,罗伊。”

  所以……

  一束绿光自奥布里手中喷散开来,化作一只弓,一只华丽的,镶满了金粉的,刻满了花纹的弓。

  这是风神的武器,传闻说二十年前,奥布里就是凭这把弓击沉了一艘千吨级的军用战舰。也正因为那次的事件,奥布里和罗伊变成了一生的好兄弟。

  要问我奥布里·金来到【世界】生活的这50多年里有什么收获?钱?地位?权力?不,不,不,所有的所有都比不上二十年前,我在战舰上被赠予的那根烟卷。

  坦诚的说,五十年了,真正拿的出手的收获只有一个。

  奥布里搭上一只绿色的箭矢,透过三只绿色光球的环绕,瞄准那个蓝色的身影。

  “我知道你不甘心叫自己的能力为非作歹,更不甘心让自己的能力背叛友人,【长湖王】——罗伊·吉尔伯特,所以……”

  魔偶奋力奔跑,冰拳上生出几根锋利的冰刺。

  “所以……就让我来为你送上最后的祭奠吧。”

  罗伊挥舞拳头,寒气逼近,风也在一瞬之间呼啸开来。

  “I know the voice of the wind,I often fly in the sky,I am singing against with the strong,I am whispering on the cloud,all of those are for the only one thing ——(我熟知风的声音,我时常在苍穹之中翱翔,我顶着狂风高唱,我踏着白云低吟,只为歌颂这高昂的力量——)”

  绿光燃烧,狂风大作,头顶的白雾也跟着旋转,衣服上起了波纹,透着绿光的气流也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这小小的箭头之上。

  这就是那时的风,这就是那股击沉了千吨级铁船的风,现在的你还能想起这些吗?海军上校,罗伊·吉尔伯特。

  不知是因为风太大还是别的什么,刚刚还气势汹汹想要杀死奥布里的罗伊突然停住了,鞋尖点地,就站在离奥布里五米左右的位置。

  原来如此。

  我……竟然被利用做了这种事情吗?

  真丢脸。

  伴着喑哑而响亮的风吼声,衣襟也在狂风中飞舞升腾。

  “再见了,挚友。”

  “再见了,我的兄弟,奥布里·金。”

  “damage wind(毁灭之风)!”奥布里高声咏唱。

  “嗵!!!”箭飞毫不犹豫地射了出去,尖端正中罗伊的心脏,一时间木屑飞溅,冰晶碎裂。碎屑,魔力,感情,朋友,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随风而逝,无处可寻。

  等朱迪张开双眼,奥布里早已走远,剩下的只有一只支离破碎的木偶,和一包放在罗伊木偶上的,印刷着船锚图案的香烟。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