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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迷茫者的决斗，神户家の真面目。)
「神户」。
原本是位于京都的两大阴阳师家族之一，经历了「E崩坏」所造成的京都毁灭后，把一族的根本都转移到了这座为E能力者建立岛屿城市。
它们精通着古老的阴阳术，而且在体术方面，也有着「神户流」这一响亮的招牌。并且和另外一个阴阳师的大家族-「小今井」保持着密切关系，共同经营着三升市的所有神社。
人最基本的“信仰”之地，被它们所掌握了。
所以，它们在这座混杂着世界各地的E能力者城市中拥有着超然的地位。
在这几十年里，它已然成为了这座都市里的一块庞然大物，充满着无形的威压和神秘。
「接近它们，一定会被吞噬，或者同化，连灵魂都得不到救赎。」
普通人对于这些大家族的认知，就停留于此，而御门室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
没错，仅仅是“曾经”。
本以为自己这样普通的能力者，注定一辈子和这些庞大势力无缘，但在御门室失去10岁前的所有记忆的第三天，他就被自己的养父——寺间造兼一，送入神户家的道场，学习体术。
怀着忐忑和紧张，带着些许向往和期待，隐藏着自己的恐惧和颤抖，御门室踏入了他未曾见过的世界。
属于神户家的世界。
而今天，他依然站在这里，站在这个熟悉的木质地板上，看着曾经自己十分害怕的“师匠”——神户虎次郎。
内心没有恐惧和紧张。
有的只是无奈和怨念。
单单从对方的外表来看，就能知道他绝对是一位凶狠的角色。
粗犷的脸部轮廓，浑身上下都是锻炼过度的肌肉，身材如同一只巨大的黑熊，白色的胡子在他的呼吸下微微翘起，道场的白色外套已经被他的体格撑的变形了。
双手交叉，放在了宽阔的胸膛前，他如同山洪一般的声音，几乎让人牙床一紧。
那种锐利的眼神，似乎恨不得立刻冲上来把自己撕碎。
一种无以言喻的威压感，令人不敢和他对上视线。
神户虎次郎瞪着御门室，用着山洪一样地声音，慢慢地开口。
「哼，转眼间，你小子在这里修行，已经过了4年了吗？时光还真是转瞬即逝呢。」
只是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根本不能算是感叹，更像是一种不耐烦地抱怨。
御门室像是习惯了他这种说话方式，点了点头。
「嗯，还真是转瞬即逝呢。而且这已经是你第三次重复这句话了。」
「是吗......」
似乎被御门室这句吐槽的话激怒，神户虎次郎脑袋上的青筋一个个爆出，突然狠狠地伸出了右手，指向了他前方的人影，大声地喊到。
「那么！！老朽问你——」
他那种痛心疾首，仿佛发自内心希望御门室消失的眼神，让他的声音更加的刺耳。
「——在这个四年时间里，你有多少次妄图拐走老朽家的彩华！？」
这个就像被扩音器放大的声音，在旷大的道场里不断地回响，最终随着风飘向远方。
令人不安的沉默立刻笼罩了这个地方。
御门室仅仅像是傻眼了一般，吐出一个语气词。
「......哈？」
狠狠地挥了一下右手，神户虎次郎立刻，对御门室的回答表达了质疑。
「才不是“哈？”，这么简单的回答！我可是十分清楚的，你这个披着“只是来这里学习体术的男孩”的外皮，实际上是来这里对彩华动手动脚的混蛋！！」
「我本来这里就是为了学习体术的啊！！而且才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少在那里狡辩了！室，真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老朽真是后悔把你这种人渣收为门徒！」
「越说越过分了哦你这个臭老头！你这种岁数也差不多该离开你的孙女了吧！」
「哼！彩华一辈子都是老朽的孙女，绝对不允许其他人男人靠近！」
「爷爷是绝对不会对孙女说出这种话的吧你这个变态！！」
两个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表情也越来越狰狞，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吵起来。
而在道场另外一侧，神户彩华的母亲——神户嘉央，笑呵呵地平坐在那里，把目光从那两个争吵的人身上收回，看向她身边满脸通红的彩华。
「呵呵，真是拿他们两个没有办法呢~不过彩华，对于室君来道场学习的目的是怎么想的呢？」
被突然提问的彩华就像触电一般跳了一下，用着有些慌张地语气说道。
「诶？真，真是的，母亲大人，不要戏弄我了，阿室当然是为了学习体术来这里的，而且那个时候我和他都不认识对方......」
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嘉央小姐再次把右手放到了右脸上。
「阿拉，是吗？母亲我在前几年，可是在各种交际舞会上极力宣传了彩华的可爱哦？作为寺间造先生的养子，室君也有可能知道，然后主动来这里找可爱的彩华呢~」
「诶诶诶！？母，母亲大人，你怎么背着我做了这么害羞的宣传！而，而且阿室也不是那种听到可爱女孩子消息就跑过来的人......大概.......」
「阿拉，害羞了害羞了，彩华害羞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唔，唔唔唔。不，不要再戏弄我啦，我去准备点心了，母亲就快点阻止爷爷和阿室吧！」
丢下了这句话，满脸通红的彩华直接迈着慌张地步子小跑逃走，默默看着女儿的身影消失，嘉央小姐才摇了摇头。
「这个孩子，跟我小时候真像呢，一直这么心口不一的，虽然很可爱。」
然后，她转过了头，看向了另一头争吵的二人，继续兴致冲冲地旁观。
而御门室和神户虎次郎的争论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了。
双手紧紧握拳，神户虎次郎和御门室的额头狠狠地相撞，冲击让他们的衣服抖动，两个人似乎都想一口气吞下对方。
他们的话也越来越奇怪了。
神户虎次郎用力的把御门室的额头压下去，用着恶狠狠地声音说道。
「老朽我，在彩华5岁前都一直陪她睡觉！当时她还说着“最喜欢爷爷了”，“长大以后要成为爷爷的新娘”这些可爱到死的话！」
御门室不甘示弱地把额头顶回去，一字一句地重复着他的主张。
「所-以-说！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给我乖乖面对现实啊你这个臭老头！」
「「咕唔唔唔唔唔......」」
这种互瞪仅仅持续了一会，两个人就突然放松了力气，向后撤步，拉开了大约1m的距离。眼神也不像之前那样，纯粹的被怒火填满，而是多几分凌厉和严肃。
忽然的。
他们之间的气氛，一下就变了。
就像是达成了某项共识，二人分别采取了行动，但毫无疑问，从他们的姿势来判断，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了。
战斗。
神户虎次郎的双腿慢慢地分开，变作马步，一只手握拳，收在了腰间，一只手变成前冲姿势，顶在前方，呼吸声也渐渐收敛，片刻后就彻底消失了。
他紧紧地锁定住御门室的身影，冷声说道。
「果然，还是要用力量让你这个混蛋屈服。顺便就让我看看你最近训练的成果吧。」
「是吗......」
看到神户虎次郎摆出的架势，御门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摆出了和他一模一样的姿势。
神户流战斗术-起手式-「水天一碧」。
然后，用着阴沉的目光，瞪着对方。
「正合我意啊，臭老头，今天绝对把你给揍趴下。就让你输在自己创立的神户流招式下吧。」
「做的到的话，就试试看吧。」
啪！
扇子合并的声音突兀地传了出来，在御门室和神户虎次郎之间，出现了刚才还在一边观察形势的嘉央小姐的身影。
就像是早就知道了这种事情会发生，或者说，是习惯了这种事情发生一样，她“呵呵”的笑了一声，举起了拿着扇子的右手。
「那么，第五十五回师徒决斗，即将开始了哦~和往常一样，赢的人可以对彩华提出任何要求哦~」
这个附加条件，让两个人的表情变化不一，但是他们盯着对方的眼神明显的变狠了。
「呵呵，那么，决斗开始！两位点到为止哦~」
拿着扇子的右手直接挥下，嘉央小姐的身影直接消失，出现在了原来的坐垫上，端着点心和绿茶的彩华走来的彩华愣了一下，用着不安地语气问道。
「母，母亲大人，他们又开始了吗？」
「呵呵，今天的对决似乎也会很有趣呢~」
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彩华回过头，像是抱怨一般说道。
「真是的，点心放在这里肯定会打翻的啦，我先把点心放回去了......」
另一边，决斗也正式开始了。
御门室和神户虎次郎，都开始挪动双脚，观察着对方的破绽或者疏忽之处。
一点，一步，一横，一步。
除了相差过大的体型，双方的动作几乎一致，几乎让人觉得是同一个人。
只是，这种试探和寂静也不会持续太久。
某个人，已经忍不住了。
两个人的动作在这一刻立刻出现差别。
选择进攻的，是神户虎次郎！
单手背在了身后，另一个支撑住了地面，整个身体就像趴在地面上一般， 他脚部和身体的肌肉突然地收缩，一股巨大的作用力向着脚底集中。
然后，一口气释放！
咚！
御门室的眼睛还没有机械性地完成眨眼的动作，那个庞大的身躯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神户流战斗术——」
冲击带来劲风让御门室的眼睛更难睁开，而一只脚踩到地面的神户虎次郎已经朝着御门室的腹部，打出了他的拳头。
「风闪。」
挥出的拳头突然地加速了！
就像融入了那一股强力的劲风一样，直接消失在了御门室视线之内，这股极速接近的巨大冲击似乎绝对躲不过去。
只是！
「增幅」，让僵直的身体动了起来！
御门室忽然地蹲下身体，双手交叉，挡在了巨大的拳头之前。
咚！
「呃！？」
随着御门室的一声嘶哑地声音，空气在这一刻被挤压，溃散，然后向着四周宣泄而出！
攻击被防御了下来。
但是攻击没有结束。
拳头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御门室的双臂上，神户虎次郎缺保持着攻击的姿势，继续加大着力气。
「GAGAGAGA！」
御门室的骨架开始发出了不妙的声音，肌肉在虎次郎拳头的挤压下开始酸胀，甚至连双脚都开始踩不稳，有了开始向后腿的趋势。
而且，这仅仅是一只手而已！
没有放松右拳的力道，神户虎次郎的左脚直接踩上前方的地面，俯蹲的身子直接站起，左手的勾拳直接向着御门室的太阳穴击去。
这几乎是一瞬间甩出的攻击，御门室双手被直拳封住，脑袋下意识的向着后方移动了一下，那股劲风就这么擦着脸，刮了过去。
贴着自己的眼睛，左勾拳就这么直接刮了过去。
——对方击空了！
经过无数次实战锻炼的经验如此告诉自己。
「唔哦哦哦哦！！」
「唔！？」
松动的双脚立刻踩紧，向着前方冲去，交叉的双手用力地把神户虎次郎的直拳顶了回去，让对方失去了平衡，同时，御门室也准备开始反击。
只是，对方调整平衡的速度，比自己想象的快的太多。
被逼退一步的神户虎次郎仅仅是不慌不忙地稳住了脚跟，身体接着惯性向着后方旋转，本来还搭在地上的右脚直直地划出了一道轨迹，踢向前方。
神户流战斗术-「一刀」。
不论是用于进攻还是防御，这一招都能够轻松地使用，是神户流最基础的体术招式。
只是，在神户虎次郎的使用下，这一攻击不高的单脚攻击却像是重量夸张的巨大重物，让御门室前进的脚步一顿，眼睁睁地看着它挥空。
刚才硬吃下那招，绝对会在短时间内失去战斗能力。
但是，使用招式所带来的硬直是绝对存在的！
用着自己最快的速度，御门室同样踩住脚跟，让自己的左脚随着离心力甩出。
只是他再次低估了对方的恢复能力。
神户虎次郎的硬直，几乎为0。
他迅速地抬起了右手，对着外部挥出。
格——挡。
攻击被弹开，整个身子都向后飞出的御门室立刻感觉到了不妙。
因为，在他恢复平衡的时间里，留给对手出手的机会太多了。
正如他所想，神户虎次郎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自己的背后。
轻轻地，搭在了自己的背后。
这一瞬间，他感受到的深深地恐怖。
因为。
86kg的体重所带来的支持力，全身上下2000多块肌肉的爆发力，都会在这一刻爆发。
修改自东方武术——寸劲。
神户流战斗术——「蝉突」！
御门室极速地收缩了自己的瞳孔，在震惊的同时，拼命驱动着被弹开的左脚，向着对方由于出招而定住的膝盖挥去。
然后，踩在了神户他的膝盖上！
身体，开始向着左脚的方向旋转！
背部由于旋转，一下子脱离了神户虎次郎的拳头！
神户虎次郎的攻击动作在下一刻迅速的击出！
前方的虚空，几乎被这蕴含巨大冲击力的攻击击碎！
但没有击中对手的攻击，就算威力再大也毫无意义。
「什么！？」
神户虎次郎发出了惊讶地声音，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御门室的身体。
然后，大脑右侧一瞬间感受到了坚硬的攻击。
御门室的膝盖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寂静持续了大概一秒，御门室就直接从他的膝盖上跳到地上。
用着不甘心的表情，抱怨了一句。
「臭老头，你这种身体能力，还使用“增幅”，这根本就是作弊吧......」
没错。
E能力是“增幅”的人，不只有御门室一个。
神户虎次郎抬起了头，双手交叉，直直地瞪向御门室，完全看不出对他有受到刚才攻击的一点影响。
他听到御门室的话，仅仅是不屑地摇了摇头。
「哼，说到底，“增幅”老朽用来防御攻击的手段。不像你，老朽是不会利用它来增强攻击的强度的。因为那种超越人类本身的肉体，我是不可能掌握的。」
「那只是你太过死板。只要你想，你随时可以完美的适应那种状态吧。」
面对御门室的挖苦，神户虎次郎少有的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也变得低沉了一些。
「嘛，也许就像你说的一样，老朽太过死板，不愿意依靠这种“便利”的东西吧。」
他把目光直直地看向御门室，原本的敌意和愤怒似乎也消失殆尽，只有一点怀念和惋惜。
「但是，老朽不像你一样，有着年轻的身体可以挥霍。」
这句话，让御门室愣了一下，随即握起拳头，低下了头。
因为这个老爷子说的话，都是对的。
「你也多少能够猜到吧，就算老朽能够突破那个极限，生命力也会大大的缩短，恐怕只能在那种状态下支撑十几分钟吧。」
「......能够撑十几分钟，也已经是不得了的怪物了吧。」
「哼，随你怎么说吧。」
没有理会御门室的“夸奖”，神户虎次郎背过了身子，没有了再继续决斗的意志。
只是，他说出那句话的意志，却让人觉得坚定到了某种可怕地步。
一字一句，没有犹豫。
「老朽已经发过誓，这十几分钟，是在最后关头用来“保护神户家”的。所以老朽的“增幅”，就是为了守护神户家而存在的。」
然后，他回过头，看向拳头握紧的御门室，冷冷地说到。
「那么，室，你的“增幅”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在一年前，老朽就向你提出了这个问题。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被戳到了痛处，御门室没有任何回应的话，只是想起不久前发生的入学测试里，自己那令人失望的表现，内心更加地不甘。
看见他这幅低头不甘的样子，神户虎次郎再次摇了摇头。
「老朽承认，你是老朽这几十年道场生涯中，遇见的最好的门徒。只是看你内心的迷茫太多，老朽在一年前才没有把<免许皆传>头衔给你。」
就像家长教育做错事的小孩，神户虎次郎用着无比严肃地开口。
「这样你的实力会永远止步的，你还在迷茫什么？有什么问题需要你考虑那么多吗？」
「当然有啊！！那种事情才没有那么简单就放弃思考啊！！」
等到御门室自己反应过来，他已经大声地喊出了这句话。
远处观察的嘉央小姐也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不自觉发抖的御门室。
那个孩子，果然还是十分在意吗？
他那因为E能力而失去的，10岁以前的记忆。
和嘉央小姐一样，十分清楚御门室迷茫的地方，神户虎次郎似乎想继续训话，但是看到他那副挣扎的样子，只能叹气作罢。
「哼，真是个让人头疼的臭小子。算了算了，老朽也不强求你，这次就放过你了。总之，老朽是不会在你得出结论前死掉的，给我好好考虑！」
「......谢谢师傅。」
「臭小子，只有在这种时候叫老朽师傅，让人觉得恶心。」
只是。
你总有一天，会面临这个选择吧。
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神户虎次郎准备离开，却被背后的声音叫住。
似乎没有了刚才那种气馁，御门室松了一口气，无奈地开口。
「喂，臭老头，你.......是不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或者碰到什么大事了......怎么说，像是外星人侵略地球，或者世界大战爆发之类的？」
「哈？」
脸色不悦的转过身子，神户虎次郎粗犷的眉头轻轻皱起。
「臭小子，你在想什么呢。如你所见，老朽的身体很好。而且，这个世道虽然不和平，但是爆发战争的可能性很低？」
「诶？那你为什么立了一大堆奇怪的flag啊。」
「什么！？」
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御门室为什么这么说，神户虎次郎愤怒地喊到。
「这些话可是老朽好不容易说出来的漂亮话，怎么可能是那些不详的咒语！」
御门室“哈？”的一声，竖起手指，一个个数到。
「但是你那些话，比如“我这十几分钟就是为了守护XX而存在的”，“不到危机关头我绝对不会使用这一招”，“我是不会在你死之前倒下的。”，这些不都是典型的死亡flag吗？」
「......」
「你至少反驳一下吧......」
「......这，这些可是老朽好不容易说出来的漂亮话，怎，怎么可能是那些不详的咒语！」
「直接假装没听到然后重复对话啊！而且重复的语气超级不安的！」
「少啰嗦！都怪你提醒老朽，你这个臭小子！！」
完全恼羞成怒的神户虎次郎不讲理地辩解，但是他的瞳孔一下子收缩，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
「难，难道说，你是故意提醒老朽，想让老朽死掉，然后趁机把彩华带走吗！？何等可怕的心机！」
「才没有啊！为什么会跳到这个话题上啊！」
「别想用这种过时的吐槽糊弄过去！果然还是把你解决掉比较好，你这个披着“只是来这里学习体术”的外皮，实际上是来对彩华动手动脚的混蛋！」
「所-以-说！这句话刚才也说过了吧你这个臭老头！」
两个人的头再次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再次动手似乎已经是不可避免事了。
但是，他们忽视了某个绝对不能忽视的存在。
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了神户虎次郎的身后。
仅仅一个眨眼的时间。
刚才还精神饱满，呲牙咧嘴的神户虎次郎突然发出了一个小小的声音，身体一软，向着后方倒去。
而他那庞大的块头，直接被一只细小的白皙胳膊托住，整个人睁着眼睛，耷拉着脑袋，散发着异样的气息。
他的后方，站着满脸温和微笑的成熟系美人——神户嘉央小姐。
「阿拉阿拉，父亲，在这里睡觉可不行哦，会感冒的呢。」
再，再怎么看他都是被你技术性击倒了吧？他的眼睛还保持着晕倒前的恐惧哦？
但是，御门室完全不敢说出这些话，只能快速配合。
「啊，啊哈哈，没错，臭老头，睡在这里可是会被别人恶作剧呢！而且再不醒过来可是会一觉睡到天国呢~」
「呵呵，御门君还真会开玩笑呢~」
我倒是觉得你根本不知道“开玩笑”这个词的意思呢~
嘉央小姐再次把右手拖在脸上，轻声说道。
「那么，御门君~」
「是，是！您有什么吩咐呢？」
不知不觉用了奇怪态度，表面上满是尊敬的御门室已经在内心开始祈祷了。
而嘉央小姐歪着头，轻轻地摆了摆手。
「今天的训练就这样结束了吧。记得去洗完澡后就过来吃饭，之后要陪我说说话哦~」
「诶！？那，那个——」
「阿拉？御门君，回答呢？是YES,还是“恭敬不如从命”呢？」
......
「YES！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没有任何犹豫，御门室大声地服从了命令。
因为用着笑脸说出这句话的神户嘉央小姐，看上去特别的恐怖。
同时，他内心想着一件十分普通的，关于未来的事。
「希望阿彩以后千万不要变成她母亲这个样子！」
哼着的欢快歌声，正在厨房制作点心的神户彩华，轻轻打了一个可爱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