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清其实并不是很清楚方文生和崇云山的过节,因为他基本不会提起太多以前的事。
但他们一老一少之间向来都不会拐弯抹角,所以大不了说错话就挨一顿打了事。
“我想去崇云山,我想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灭灾师。”
张晓清坚定地回答。
张晓清之所以想去崇云山,是因为他见识到金美冬年纪轻轻,就已经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在门派正宗的培养下,说不定自己能取得更大的进步。
这并不是说方文生教的不好,只是他想要在理论和技能上多方面发展,成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灭灾师。
方文生像一只白头的老鹰,目光炯炯地盯视着他,一声不发。
此刻张晓清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方文生身为师父的威严。
连金美冬也有些局促不安起来,她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正襟危坐。
“好,我明白了。”
方文生说:
“我是我,你是你,我自然是不会因为我自己的问题而干涉你的选择。年轻人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事。
“美冬啊,臭小子什么时候要动身啊?
方文生和金美冬说话时,又变成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不着急,我和张晓清等七月暑假的时候一起过去,崇云山想要看看他的资质,然后一起参加宗门集训。
集训完后,会有灭灾师认定考试。”
“什么!认定考试!?”
张晓清两眼放光,如果考试通过的话,他不就可以和金美冬一样持证上岗了。
“额……你不要高兴太早,张晓清,考试是淘汰制,每年都有许多全国各地天赋异禀的弟子参加,虽然你这次帮忙解决了结界魔晶造成的影响,但也只是拿到认定考试的门票而已。”
“哼哼,没错,臭小子,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方文生也随之附和。
“欸?为啥只是初级考试就那么高要求啊,你是中级不也被折腾得很惨嘛?”
“因为这次是中级灭灾师认定,如果不过的话,就根据初级的标准判断,明白了不?”
“噢!我说呢!好耶,那我暑假就要成为中级灭灾师啦!”
“现在还是五月,你还是好好和方爷爷练两个月再说吧。”
“哈哈哈!那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好好折腾他!”
方文生摸着胡子哈哈大笑。
说完,两人从方文生的房门退出,下楼到客厅后,金美冬好像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对张晓清说:
“张晓清,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啊?什么事啊?”
难道是表白吗?
张晓清开始胡思乱想了:
为什么金美冬现在一副不好启齿的样子,对啦,怎么说她也是十八年来第一次来男生家,大概还是会感到紧张的吧!
难道说她这次来跟我和老爷子说崇云山的事只是幌子,实际上是太久没有看到我,所以内心难耐要对我尽速衷肠?
不过我已经有柳慧璃了啊,果然一个成熟男性的魅力是挡不住的,金美冬这小妮子还是拜倒在我脚下了,没办法,看你还是有几分姿色的,那就勉为其难地满足你含蓄的思念之情,做你的梦中情郎也未尝不可吧。
“你在想什么啊,笑得好恶心……”
“不不不,没什么,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就尽管说吧。”
张晓清甩了甩他的头发,此刻在他的想象里,他就是洗发水广告里的帅哥模特。
“其实这件事我也是有所顾虑的,不知道该不该把你卷进来,毕竟这件事本来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嗯嗯嗯,这也是没办法的嘛,毕竟感情这种事也是人之常情。”
张晓清以为金美冬是在倾诉她对他的爱慕,自以为是地说道。
“嗯,你说得没错,生老病死,生离死别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人在这世界上不可避免的东西。”
“欸?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啊?她已经想到我们两个活到老夫老妻时候的事了吗?好感动啊!没想到就和我喜欢柳慧璃一样,居然还有人这么喜欢我!果然那时在结界里表现出的男子气概让她彻底迷上我了吧!
好,这个时候就要乘胜追击,把她纳入我的后宫!”
张晓清露出自信的笑容,拍了拍胸脯对金美冬说道:
“不用怕!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们年轻人,就应该趁现在去做我们想做的事!”
“张晓清……没想到你是这么热心肠的人,我对你改观了,本来我只以为你是个吊儿郎当的半桶水,其实你还是有最起码的责任心的。
那在去崇云山之前剩下的两个月时间里,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调查回音生命。”
“欸?不是表白吗……?”
发现金美冬说的完全和自己想的不是一回事,张晓清不禁小声嘟囔。
“嗯?你说什么?”
“不不不,没什么,没什么,话说为什么要调查回音生命啊?他们不是医药企业吗?难不成是在做假药?”
“做没做假药我不知道,那也不是我们灭灾师该管的范畴。”
金美冬摇摇头。
“那……你的意思是,回音生命和灾异有关联?”
“我没这么说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刚才说做假药不是灭灾师该管的,那灭灾师该管的,就是和灾异有关的东西咯。”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或许说回音生命和灾异有一些关联吧,但这个关联其实是在战斗之后的战场清理和复原方面的。”
张晓清越听越懵了,什么叫战场清理方面的关联。
金美冬看到张晓清一脸懵的样子,并没有觉得不耐烦,只是对他那傻气的表情感到好笑。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的请求,我们还是趁现在坐下来好好说说吧。”
完全没答应啊!只是以为金美冬是要向自己表白,所以才自顾自地说了那些羞耻的话,现在张晓清想起来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张晓清,你知道从灭灾师一脉分离出来的一个名叫清浊的组织吗?”
金美冬将她的纤纤玉足放在沙发上,可爱的小脸蛋靠在膝盖上,对着张晓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