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陆琅摊开双手,抬了抬肩膀,神情镇定地张晓清和金美冬两人说:
“我希望你们能加入我的回音生命,因为人类的未来,只有在我们的科技下才得以延续。”
“哦?柳先生,你这话未免太自负了吧?”
金美冬皱了皱眉头说道:
“回音生命只是崇云山外包来清理战场和给伤者做治疗的后勤部队而已,在保护人类这块还得是我们灭灾师才对。”
“哼哼哼,小姑娘,自负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灭灾师已经逐渐没落的时代,想要靠一群青黄不接,徒有尊严的灭灾师,就能打败这么多的灾异吗?
小姑娘,不是只有你们才能和灾异对抗的。
我们比起清浊那些只会打扫垃圾的蛀虫可不一样,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知道你们在结界内的情况吗?
就因为我们已经拥有了监测灾变发生的机器,可以时时对结界情况进行监控。”
这时候张晓清终于忍不住了:
“柳先生,既然回音生命有着如此先进的技术,为什么在结界发生之后,没有介入进来援助呢?当时的情况已经非常惨烈了,如果我们有援助的话,就不会拖到那么晚才……”
“孩子,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不问问你旁边那位伙伴呢?没错,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在上一次的灾难中,回音生命只是一个受雇于崇云山的外包公司,并没有权限可以参与援助行动中。至于为什么没有援军,我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
张晓清将信将疑地看向金美冬,但是他安慰自己,柳陆琅的话不可以尽信。
“金美冬,他说的话是骗人的对吧,是崇云山对结界置之不理吗?”
“怎么可能!崇云山在察觉到结界的时候就已经派我进入结界了。”
“原来是这样,但是为什么接下来没有后续了?”
“……”
金美冬此时的脸色很难看,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非常简单,那就是崇云山错误地估计了结界的严重程度。”
柳陆琅微微一笑,嘴角的皱纹加深了。
“这可真是有趣啊,居然只觉得派遣一个中级灭灾师过去救能解决问题,该说崇云山那些人是脱离现实太久吗?
灾异可是活得越久就越强大的啊,孩子,吸血鬼尤利西斯和利乌斯的实力你们已经领略过了对吧。
一个灭灾师可能应付得了两个如此恐怖的生物吗!?”
仿佛在隔空责难,柳陆琅的声音愈加大声,在房间里回荡,他又走前了几步,给张晓清和金美冬又增添了几分压迫感。
“金姑娘,你只是作为一个无足轻重的棋子,被崇云山随意摆布而已,他们则高高挂起,即使你死了,估计他们也只是虚伪地掉掉眼泪吧?”
“够了!”
金美冬怒气蹿升,崇云山即使判断错误,再怎么说也是悉心培养和教导她的师门,在金美冬的心里,灭灾师的正宗不可以被任何人诋毁。
她悄悄地在袖子里生成匕首,然后掩在手中。
柳陆琅见金美冬已经极度愤怒,只是心里淡然一笑,然后转向张晓清。
“孩子,靠我们的机器的话,就可以直接获取结界内图像,需要多少援助,需要怎么针对敌人制定策略都了竹于胸了。”
“这么说来确实也是……”
张晓清也是内心郁闷,如果崇云山真的已经落后时代,那当时信誓旦旦想归入正宗的心情不就成了一个笑话?
“所以,只要你们加入回音生命后,就可以有更广阔的空间,更完善的支持去放开你们的手脚实现抱负,怎么说都是稳赚不赔的不是吗?
晓清小友,我曾经听慧璃说过你这个人真诚热忱,嫉恶如仇,我觉得她应该不会看走眼才是。”
“慧璃同学提过我吗?原来慧璃同学对我是这么看的啊,嘿嘿嘿。”
张晓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傻瓜!”
金美冬突然大喊,她的眼神冷冽,眼中狠厉的光芒像两把急速飞来的箭矢,要把张晓清扎个透心凉。
“你是忘了这个容器里藏着一个女人是吗?还有那些死去的人们,为什么他们还是在校园里有说有笑?你给我想清楚了!”
金美冬的声音如雷贯耳,把张晓清从恋爱的美梦中硬生生拉了回来。
“对了!我居然因为慧璃同学而忘记眼前的事……
柳先生,虽然我尊重你是慧璃同学的舅舅,但自从我从结界回来,我就一直有一个缠绕在心里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搞清楚的话,就别再说加入回音生命的事了!”
“噢?还是小姑娘比较清醒嘛。晓清小友,太过相信敌人的话,只能被人利用啊。”
“柳先生,你这是在变向说自己心怀鬼胎吗?
对于回来后人为什么会复活这回事我也很有兴趣知道,今天看你办公室里这位鱼美人后,我多多少少体会到一点,但是这个傻瓜肯定听不懂,还请你说吧。”
金美冬也上前一步,她已经把一把匕首紧握手里了。
“哼哼哼,想要和你们解释也无妨,毕竟你们也没能力改变什么。
回音生命是个怎样的团队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和清浊那样纯粹修补战后痕迹的人不同,我们有更高的主动能动性,我们有更多的方法,更新的科技去做平常人不敢想的事情。”
柳陆琅此时笑得更加自负狂妄。
“既然你们对这器皿里的女性这么有兴趣,那我就介绍一下吧,这是我的妻子兰芳,也即是慧璃的舅妈。”
“什么!?”
其实张晓清和金美冬都有想过,回音生命是否在以人类为模板去设计机器人,但是现在看来,他们更像在做什么人体实验之类的样子。
“兰芳是在很多年以前,受到灾异对我家人的报复而造成的伤后,失去意识成为植物人的。不管我如何呼喊她的名字,她都听不见。而我的声音就在这个房间里不断回荡。所以回音生命这几个字,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