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母有把你教的很好。他们现在人在什么地方。”琉兹女士说道。
“他们已经去世了。”何伦脱口而出。
琉兹女士微微皱了一下眉毛,“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12岁的时候。”
同样的话题这些年来问过了无数遍。一开始的他光是提到父母就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哭出来。
此刻得以如此轻描淡写,倒不是说感情淡了....只能说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从前那哭鼻子的小男孩了。
“怎么发生的。”琉兹女士追问道。
一般人听到去世的事情就不会继续问下去了,所以见她还在追问,何伦有些惊讶。不过反正也不是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事情。
“他们出去做什么事情,开的是自家的私人飞船。飞船除了故障。在高空中失去了浮力,然后就。。。”
“可怜.。。。坚强的孩子”琉兹女士说到:“我为你父母的事情感到很抱歉。”
“不,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何伦淡淡地说到。
他对父母失事时的印象并不深。自己当时应该时在全日制的寄宿学校里上学。本来一年中大部分时间就不生活在一起,所以头两天并没有感觉,仿佛不是真的一样。悲伤应该是几天后慢慢沉浸他的内心。这件事情除了学校的个别负责联络的领导和老师外,谁也不晓得,他也没有告诉谁。知道有一天他在课堂上突然放声大哭出来,大家才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应该是他记事以来哭的最惨的一次。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悲伤得一时间手脚发麻,浑身脱力,站都没法好好站起来。但从那之后,他就快速的恢复过来。并且最后,把这件事情给放下了。
“你在这儿等一下”琉兹女士说到。
“嗯?哦好的。”何伦抬起头来回答道,但却不见对方的踪影。
琉兹女士消失在了何伦见不着的,房间的某个角落。这让何伦有些不自在。他东看看西看看。因为房间唯一的灯就在自己头顶上方,他坐在灯光下看哪里,周围都是一团黑。他连房间的大小都不晓得。
就像是电视剧里审问嫌疑人的地方一样。
他侧耳倾听,也听不到什么动静,仿佛这个房间就只有他一个人一般。正当他要站起来的时候,琉兹女士却突然从皮椅的后边走了出来。
“坐不住啦?”她带着一丝笑意说到。
“啊,不。没有。”何伦连忙摇了摇头。
琉兹的手里多出了一个盒子。她双手端着,然后将它轻轻得放到皮椅的面前。
“请坐到这张椅子上来。”琉兹女士说到。
“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我坐在这里也蛮。。”
“请坐到这张椅子上来。”琉兹女士又重复了一遍。从她言行上可以看出她并没有生气,但是也并没有打算让步的意思。
“好。。好的。”何伦开始越来越不喜欢这个事情的走向了。这个房间布置,以及琉兹女士的这些举止,都让他感到紧张。他再次感到自己是在接受审问一样。
他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