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试炼者的传闻(1)

  “喂,队长,今天真的还要去吗...”在酒馆内,一名披着深红色长袍的女法师,不安地向他们的队长问道。

  他们是由四名年轻的试炼者所组成的小队,被称为队长的人,有着一头亚麻色的头发与结实的身体,正穿着日常的便服在酒桌上豪吃豪饮着。

  “这种东西还需要我说吗,我们可是试炼者,哪有害怕的道理!”队长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段时间内,试炼者之间有这么一个传闻一直在流通。说是塔内的魔物变得要比以往暴躁,据说还有人在低楼层里发现了本应存在于高楼层的生物。这些传闻流传有一个月之久了,但在昨天,一名高层实力的试炼者在低层离奇地死亡了。

  这才让试炼者们重视起来,那理所当然的,本身尚在低层实力的各个试炼者小队,自然是人心惶惶了。

  “可是队长,这算是异常情况吧,要不还是等协会的仙人处理完再考虑吧。”队伍中另一名背着大剑的青年淡淡地说道。

  “喂喂喂,你们可别忘了呀。我们原地踏步了多久了,半年的期限已经快要到了。你们不会以为协会乐意养着我们白吃白喝吧。”队长毫不留情面地说道,队员们则沉默地低下了头。

  试炼者是对于在试炼之塔进行登塔的人员的称呼。他们的目标无非就是一件事,登至塔顶,获得神明的青睐,成为仙人。

  仙人除开永生外,还具有着各种各样的神通与能力。小天地,呼风唤雨, 功法心法等等,无一不勾起人们满满地好奇与向往。大部分人休息时的娱乐,便是仰望着那高悬于天的天空岛的轮廓,遐想着自己成仙后那超脱世俗,随心所欲的生活。

  试炼者协会为保正常运作始终保持着至少一名仙人驻足,人们对天空岛,试炼之塔的认知,都是由这些仙人们的点拨而建立起来的。

  “唉,诸事不顺啊。”队伍里最后一位看起很是文弱的男子,轻声叹道。

  这个文弱的男子仿佛是开了什么头,往后这支试炼小队便滔滔不绝地吐着苦水,结果这么一天就给他们耗过去了。“要不,还是明天再去吧?”队长见时候不早,很合理地提议道。

  “我赞成!”剩下三人不约而同地答应了。

  看着这四人小队兴高采烈地上楼回到自己的住房去,收拾着他们餐桌的冯烈白了他们一眼,别看他们说着好听,压根就没打算要去,找个借口开摆算了。

  不过不止这支小队,今来往天的其他客人多多少少都提及了相关的话题。在这地方打工,对冯烈来说能听到有关试炼者的情报也是好处之一。

  如果他们所说属实的话...冯烈心中有了一个猜测,觉得这是个堪比骑士那会的捞一波的好机会。

  “诶,秋莎,找你商量个事!”冯烈往在旁拖地的秋莎喊了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话音刚落,秋莎便着急地小跑过来了,嘴里还振振有词,差点一头撞进冯烈的胸膛里。

  “额哼!你倒也不用这么着急。”冯烈抓着秋莎的两边肩膀,帮她稳了下来,不过冯洌感觉到自己的胸膛好像还是遭到了不明物体的压迫。

  “抱,抱歉。你说要商量,我以为是很重要的事。”秋莎微微地低下了头来,意识到了什么,害羞地往后退了一步。

  “咳咳,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很重要的事。来,坐下来,听我慢慢道来。”冯烈利索地拉出一旁餐桌下的长凳,坐到了一边上。

  “嗯...嗯...”秋莎轻声应着,别过脸来,动作僵硬地坐到了长凳的另一边上。

  “那...首先,诶?秋莎,你看着那边干嘛。”冯烈想着谈话,自然而然把头往秋莎那边凑,却发现秋莎不知为何侧着头。

  “没,没事的!我能听见的!”感受到因冯烈靠近而变得有些燥热的气息,秋莎慌忙应道,把摁着长凳手往冯烈那边挪了挪,好阻挡他靠近,不过没想到冯烈他只是把头凑过来了而已。

  哦?这边的人谈话是可以不面对面的吗,原来如此,这得记下来。冯烈默默地记住了一条错误的知识。

  "那,是这样的。明天呢我打算去试炼者协会那边,再尝试一下。所以说,明天你...可能一个人在店里,可以适当地减少下餐位。”冯烈很认真的讲述着,虽然掺杂了些许谎言。但根据他在这座城里的经历来看,只要结果大同小异,撒一点小谎是无伤大雅的,毕竟他每次受骗都是奔着要命去的,相比之下自己简直是人畜无害的类型。

  “冯烈,原来你还想当试炼者吗?”秋莎惊讶地回过头来,发现冯烈的脸庞就近在咫尺,呀地一声直接整个人背过了身去。

  “确...确实是重要的事呢。”诶,我们原来有挨得这么近吗?秋莎的耳根子不争气的红透了。

  唉,最近冯烈每次找秋莎说话都是这样子,跟兔子那样一惊一乍的,但其他情况下又很自然的样子。冯烈对此感到很不解,但他想起了早些时候跟盖延的谈话——我女儿喜欢你。

  对了,应该就是这个了。不然解释不通秋莎的行为,莫非城里人都是这么谈恋爱的吗?按冯烈老家的风气,喜欢就上,成了就办,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也就冯烈这人思维比较活跃,来到了这里思维转变得也快。

  但冯烈还是坚持将秋莎当做不谙世事的妹妹,那样的事等她以后再考虑吧!秋莎这样的性格,冯烈想都不用想,直接认定是老板保护过度的原因,他还在老家的时候,见过太多了类似的事了。也正因为清楚,所以他跳出来了,然后来到这里饱受毒打。

  诶,这么一想,好像过度保护也没什么不好的样子啊?冯烈突然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拿捏不准了,不过管它呢,木已成舟,人已深陷江湖。

  “总之就是这样啦。当然更重要的是,老板他曾经也是个试炼者不是,所以我也想从你口中听听老板的故事。”其实这话题冯烈一直都挺感兴趣,不过都没啥契机提起动力去问,虽然他这次只是想熟悉下老板跟他套套近乎拿点真正的情报罢了。

  但出乎预料的事,秋莎的神情却黯淡了下来,这还是冯烈第一次见她这种表情。坏了,该不会是有什么老板辛密史吧,这可用不得啊,这话题赶紧停!

  “啊哈哈,没事没事,试炼者干的毕竟都是些打打杀杀的血腥事,确实不太好跟女儿谈这些。这些我亲自向老板探讨就行了。”完犊子啦,待会老板回来要见到秋莎这幅表情,冯烈的想法指定要得泡汤了。

  “抱歉,冯烈。关于爸爸他当试炼者的事,我确实不怎么了解过。”没想到这下秋莎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

  秋莎她,撒谎了呀。她对这些事的反应明显是很大的,冯烈想着怎么将话题带过去的时候,秋莎直接起身了。

  “那我先回房间了,冯烈你就在这儿等会老爸吧。”秋莎挤出略显晦涩的笑容,随后便离开了。

  “唉~”冯烈轻声叹气,懊恼地又记下了一条知识—秋莎与她的父亲对于其试炼者生涯有不为人知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