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盖秋莎

  “喂,臭小子呢?我的酒怎么还没上!”一间装修质朴的小酒馆内,一位体型魁梧的黝黑大汉锤着桌子醉醺醺的大声地向着冯烈喊道。

  “诶,来啦来啦!”气喘吁吁的他一路躲闪着这间酒馆客人伴身的各种武器的锋芒,终于是狼狈地赶到了这个大汉所在的酒桌上。

  “正宗老茅台五坛!客人尽情享用!”强行打起精神然后把调子拉高的冯烈做出了营业式的笑脸。

  “哈哈哈,好好好!”大汉兴奋地拿起一坛,随即与同桌的酒友咕噜噜的干了起来。

  呼,看来能溜了。酒鬼醉起来真不好惹,特别是这种民风彪悍的地方,闹起来我这小店员真担不起。不过最近的生意是不是红火过头了?每次我上班到下班,除了吃饭都在忙活,之前那段摸鱼一整天的日子该不会是一去不复返了吧。酒馆老板也不临时多招点人手,整个店就我跟她女儿两个服务员,要不是能每天看着他那温柔善良,丰满窈窕的女儿,抚平我这破碎的心灵,哪能留得住我这样任劳任怨又机灵的员工啊。冯烈心里想道。

  自他救下那名女生以来,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万幸的是,那名女生身上有治疗卡,所以才保住了冯烈的狗命,事后作为报答,她的老爸,也就是这间旅馆的老板,答应了让他在这里打工,包吃包住。解决了工作住所的烦恼后,冯烈思前想后的作派便得以往其它方向发散。

  “喂,冯烈,你怎么在发呆啊?”轻柔甜腻的话语在冯烈耳边萦绕。不过他这死板的思维模式还没转换回来。

  嗯?冯烈,确实是我的名字。那么这个女的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而且还用如此充满诱惑力的方式凑到我耳边叫我,我认识的女性中,在这个地方,符合这行为的...冯烈一边想着一边侧过头去。

  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绑着单马尾的金色头发,然后是丰腴曼妙的身段,白皙光滑的肌肤,朴素的咖啡色的店员服及她胸前那片地方苦苦挣扎的小纽扣,果然是她!老板的女儿盖秋莎。她为什么要从背后拍拍我的肩膀,然后顺势的把下巴抵在我右肩上看着我?

  额,不对,我放下手头的工作发呆,她来问我怎么了合情合理呀。思维模式没切换过来,导致冯烈白费了这么多的脑力在这上面了。为了防止再被本地的老油条跟坏家伙坑害,所以冯烈养成了勤思考的习惯,随时随刻地将事情事无巨细的捋一遍。不过很明显,这也让冯烈经常像刚才那样浪费自己本就不见长的脑细胞。

  “啊啊,抱歉,刚才感觉有点恍惚,现在好多了。”冯烈总不能真说自己在想什么发呆吧,老实跟秋莎说倒是不怕,就是怕单纯过头的她无意地给他老爸透露了,把他工资给削一顿。诶,等等?该不会她之前坑我的那几次其实是故意的吧?冯烈不自禁地想要切回认真思考模式,但看着与他同样被汗水浸透了衣裳,大汗淋漓的秋莎眼中充满了不安地看向的样子,让冯烈稍微产生了一丝愧疚感。

  “要不还是你还是休息一会吧?刚好现在客人的菜都上得差不多了,用餐时间的话,我一个人还是能忙得过来的。”如我所料的,秋莎她露了两排洁白的大牙,一脸爽朗的笑容,想证明自己能担得住的样子,提出了让我休息的意见。

  对啊,我怎么能怀疑这位一起与我挥洒汗水,享受劳动的姑娘呢?我真是个大畜生!冯烈心里狠狠给自己了个大嘴巴子。

  “没事没事,不过这么下去确实不是办法,我觉得跟老板提提意见,招点临时工的话才是最妥当的想法。”冯烈说着用不经意的用余光留意着秋莎的反应。其实他们间的父女关系没有特意跟冯烈提过,他只是凭着工作以来的观察得出的结论,另外刚刚冯烈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压榨自己劳动力的时候他也将这列为可疑点之一的。

  只见秋莎的眼神左右躲闪,微微的低了头,轻轻地咬着湿润红艳的下唇。

  “对,对啊...等打烊的时候我就去问问老板吧!嗯...”她弱弱地轻声回道。

  嘶,这家伙也太好懂了!冯烈为他的阴谋论行为忏悔!如果真是被坑了他也心甘情愿了,那样只能怪他道行不够深,暂时还受不住啊!

  “嗯嗯,好!”冯烈本人肯定是不敢跟老板提的,但是他女儿提的话那就不是一回事了吧!想着自己工作减负有着落了,身上的疲惫感也不再这么重了,冯烈感觉整个人也快活了起来。

  夜入至深,最繁忙的午饭时间跟晚餐时段过去,客人们相继离开,或是回到店内的住宿房间休息了。跟秋莎一起收拾完主厅卫生的冯烈傍在通往二楼住宿房间的楼梯的边栏上,静静的看着坐在柜台里的秋莎。

  这地方,打杂得可不敢随便坐啊,这账要有哪里不对劲了第一个该怀疑的就是她,不过她要是老板的女儿的话就不咋奇怪了。

  此时,门外传来厚实的脚步,随后坚实的铁门轻松地被推开了,一个古铜色皮肤,拥有着夸张肌肉的庞大身躯的男人,身披着某种皮毛制成的乌黑发亮的肩甲与胸甲,肩抗着沉重的双刃斧走了进来。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因为他是秋莎的父亲同时身为冯烈的老板-盖英豪的话,冯烈肯定会因为他那充满肃杀之意的气场给吓得见一次躲一次。

  为了看看秋莎妹妹能不能给他成功减负,冯烈终究是克服了心理压力躲到二楼走廊边暗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