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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潜梦者
  • 小河之轻
  • 2014
  • 2022-01-18 21:10:23

  之后的事情就是我们之间一起经历的,虽然惊险,最终我们还是平安脱困了。

  夏春树的讲述完毕,他的话语也引起了他的家人一阵担忧和心疼。

  纷纷安慰着他,夏春树勉强笑着,一一回应。

  不过,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那段记忆对于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好的回忆。

  十分的愁苦和恐怖。

  白衣男子。

  或者说是梦之扉……

  那群着白衣,衣服上绣着门扉的家伙。

  目前来说,我已经见过两人,而这两人都是一模一样的摸样。

  出现数次,却没有留下丝毫踪迹可以追查。

  这些都还不算,如今白衣男子甚至出现在了困梦当中。

  先不说目的,如今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起白衣男子的真实存在了。

  拥有使人陷入困梦的能力,来无影去无踪。

  甚至是进入困梦当中, 与困梦世界的主人对抗。

  如果说原本白衣男子的存在所表现出的种种只是惊人的话,如今,白衣男子出现在困梦之中,甚至是捕捉困梦症患者,这种表现已经惊世骇俗,太过于梦幻,远不是一般人力能够达到的啊。

  “我问你春树。过往,你曾见过那个白衣男子吗?”

  “没有,那种特别的模样,如果我见过的话,绝对不会忘记的。”

  夏春树回答的十分斩钉截铁。

  也不难怪,那种白衣,白发,银瞳的模样任谁见过也会留下印象的。

  “你还有什么关于白衣男子的想法,或者说他还有什么细节引起你注意的?”

  我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夏春树皱起了眉头,沉默地思索了起来

  半响,他这才说出了一句话来。

  “我觉得那个白衣人的脸有些奇怪。”

  “奇怪?”

  “嗯,有些地方和青辉哥哥已经不是相似的程度了,而是几乎一模一样。”

  夏春树说出了这般一句话来。

  我顿时感觉一阵恶寒袭身,浑身毛骨悚然了起来。

  一时间脑袋里飞速的运作起来,关于白衣男子脸部的一切细节被我飞速的回忆了起来。

  令我感到通体冰凉的是,就如同夏春树所说的,白衣男子有些地方真的和我一模一样。

  比如说脸的轮廓,嘴唇,甚至是眉毛。

  这时候,一只手按在了我的肩头,打断了我的恐惧。

  那是舞嫣。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让我冷静。

  狂跳不已的心脏这才缓缓地慢了下来。

  我呼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事到如今再害怕已经没用了,那个怪诞的梦境告诉我,白衣男子,或者是其背后的团体梦之扉绝不会放过我。

  谜团太多了,一切也显得太过诡异。

  远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应对的过来的局面了。

  心里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养好病之后,不论如何也要想方设法的找到师傅单解一回来,只有她,只有师傅她或许能对这样的事情有些办法。

  那个强大无双的她,我的师父,过往,无论面临怎般的危机,怎般的困境,只有有师傅的存在那么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只是,这一次就连我也师傅没了太大的信心,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事态,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困境。

  哪怕是师傅估计也要经历一番苦战,甚至最后可能还要失败。

  我一想到那般的未来,心绪如何都高涨不起来了。

  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又问了几个问题,我便打算离开。

  我站了起来,准备告辞。

  转身的时候,我碰倒了放在床脚的一个包裹。

  里面的东西撒了出来。

  连忙道歉,弯腰准备帮忙捡起。

  可,我的眼光触到了那些被洒出来的东西之后,我一脸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猛地抓起其中一样东西。

  举了起来。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坏的?”

  我几乎是把这句话吼了出来,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我为何这么大的反应。

  “回答我!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坏的!”

  我再一次加重语气,有些气其败坏。

  夏秋实有些吓着了,正好有在我身边,连忙拦住我说道。

  “青辉先生,你冷静一点。这东西是在你帮着春树潜梦的时候不小心摔碎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呀!”

  我更加紧张,一把抓住了他。

  “你们把这东西碰掉的?”

  “没有呀,它自己掉下来了,时间太久了吧。这有什么奇怪的。”

  夏秋实的语气有些害怕,而我听到了他的话语,更加确凿了自己的猜测。

  这般震惊的事实得知之后,我反而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或者说是麻木了。

  一连串的事情已经让我有些无能为力了。

  “你怎么了,青辉。脸怎么煞白的?”

  舞嫣见到我的脸色,叫了起来,一脸担忧。

  我不想让她担心,没有回答她,只是无力地回以一个苦笑,揭过了这件事。

  经过这段小插曲之后,我们离开了病房。

  夏秋实起身相送,把我们送出了病房。

  此刻,我的心绪已经冷静了许多,那也许是我的猜测,或者也可能是偶然,并不可能彻底当真。

  再来,如今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反而,让我有一股放松感,只要找到师傅回来的话,一切就交给她了,我一切都听她的就好,就好像以前一样。

  我没有急着告辞,见夏秋实关上了门扉。

  我开口问道。

  “你怎么样?”

  他愣了愣,苦笑了起来。

  “青辉先生,你这是问什么?”

  “夏春树。”

  我报出了一个名字,他露出了苦笑,依靠在了墙上。

  “我不知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叹到。

  “慢慢来吧,你们的时间还很长。”

  夏春树是一个好孩子,如今的境遇与我当初很像。

  我也知道,无论对于夏春树来说也好,还是夏春树的家人来说,十年的间隔,双方的关系已不像似以前,需要变化。

  只是,这种变化,已经不是我能够左右和插手了。

  如今,我也只有劝慰几句。

  夏秋实苦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我拉着舞嫣准备离开。

  我的眼角看到一抹黑影跑过了转角,失去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