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安泽亚看这忙前忙后给他擦脸的胡桃,很是无奈。
“你说你跑那么急干嘛,洒到我不要紧,哪次摔了就不好了……”
听着他的‘敦敦教诲’,胡桃突然感觉他比钟离更像老妈子。
“好好好,我下次注意。”
钟离喝了一口茶,很是悠闲。
“话说你这菜放这么多辣椒干什么,是想辣死钟离吗?”
说着,安泽亚挤了挤眼角的泪水。
“嘿嘿,我这不是看他一天天摆着个苦脸,想给他换个表情吗?”
钟离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咳咳咳……”
“好了好了,我给你做饭去吧。”
安泽亚拿过胡桃手里的纸,擦了擦已经变的通红的眼睛,然后走进了厨房。
不久,厨房传来了他的喊声。
“胡桃!!!”
“啊,怎么啦怎么啦?”
胡桃一惊,想道:“不会是那个被发现了吧…”
随即,她小跑进厨房,见安泽亚正拿着一个漏锅看着她,‘疑惑’的问道:“你拿着一个漏锅干什么?”
“我……算了,我去再买一个锅吧。”
安泽亚想说些什么,见她不知情,也就以为锅是被老鼠啃了,没太在意。
他走出门后,胡桃松了一口气,看向手臂上被烫红的伤,皱了皱眉。
钟离又抿了一口茶,随即眯起眼睛看向胡桃。
“堂主…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完了…”胡桃心里一凉,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老爷子,只得低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那个钟离,刚才他拿出去的锅…是我炸的。你可别和他说啊…”
却见钟离示意她的看向门口。
她转头一看,发现安泽亚不知何时回到了这里,并在门口板着脸看着她…
不卜庐——
白术给胡桃配完了药膏,递给了钟离。
“5000摩拉,谢谢惠顾。”
“好。”
钟离掏了掏兜,却发现自己没带摩拉,很是尴尬。
他转身准备去叫安泽亚,却发现他已经来到了柜台前。
安泽亚掏出摩拉,递给了白术,然后担心的问道:
“白术先生,给她敷上这个就能见好了吗?”
“放心,她这个烫的不严重。如果实在担心的话,可以给她擦些盐水或者经过烘焙的干茶叶渣……”
白术给他讲了干茶叶渣的烘焙方法。
“谢谢,那我们先走了。”
安泽亚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胡桃和钟离离去。
……
回到了往生堂,安泽亚将药膏递给钟离,示意他给胡桃擦上。然后就开始烘焙茶叶。
“我看看啊…把干茶叶渣放在锅里面烘培到了有一些焦的状态,然后用以前钟离给的短棍把它研磨成粉末,再混入一点菜油……”
将其搅拌后,他端着这些东西走进了胡桃的房间。
见钟离此时已经给胡桃擦完药,他捏了一点茶叶渣,将其抹在了她手臂上的烫伤处。
“嘶——”
听着胡桃疼痛的声音,他不由得将动作放轻。
终于,安泽亚将碗里的茶叶渣擦完,用纱布包住了她烫伤的手臂。
打了个蝴蝶结后,他心疼的摸了摸胡桃,“下次再受伤了要和我或者钟离说,不要硬挺……”
他巴拉巴拉的又说了一大堆。
胡桃知道他又开始唠叨了,可这次她对安泽亚的唠叨却没有显得不耐烦,认真的听着。
而钟离看着眼前的二人,也露出了笑容…
……
安泽亚给胡桃擦完药后回到了厨房开始做饭。
闻着厨房中传来的香气,被安泽亚勒令躺着的胡桃也不自觉的坐起了身,一步一步向厨房走去。
走进厨房后,她发现……
安泽亚竟然拿着她的护摩之杖当烧火棍用!!!
“不生气不生气……”
胡桃强压下火气,然后跑到了他后面准备吓她一下,结果…
安泽亚将用完的武器随手一扔,正巧砸在了胡桃的头上。
“哎呦!疼疼疼…”
安泽亚听见声音,也转过了身。
“堂主啊…”
胡桃忽然感觉有些心虚。
“我不是叫你回去躺着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还有,你站在我身后,莫不是要……”
“没有,没有的事…嘿嘿。”
胡桃本来不想承认,但见安泽亚一直盯着她眼睛看,不自觉的傻笑了两声。
“得了,估计是把脑袋砸傻了。”
安泽亚无奈扶额,随即准备叫钟离吃饭。
“那个…钟离刚才出去干活了,还没回来。”
“嗯,那你先回去坐着,我把饭菜端上去。”
安泽亚将胡桃赶回了大厅,随即将新出炉的菜端上餐桌。
“来,吃吧。”
“唔……”
胡桃试着抬起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右手,结果没抬起来。
安泽亚夹起了菜,吹了吹后将其送到了她嘴边。
“来,张嘴,我喂你。”
“啊——呜!”
“小心烫。”
……
似曾相识的一幕结束后,胡桃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烛光说道:
“你说…我们这像不像是烛光晚餐?”
确实,如果从窗外看去,在夜色的映衬下,这只有二人的餐桌还真像是一次烛光晚餐。
但随即安泽亚的话破坏了现在的气氛。
“算了吧,父亲给女儿喂饭还差不多。”
“嘿!怎么说我也是堂主,下级给上司喂饭还差不多。”
胡桃左手拿着筷子想要敲安泽亚的头,但由于手太短够不着,赌气一般的将筷子放下。
“是是是,我的小堂主,现在您可是该睡觉了。”
“哼,看你今天陪我这么久,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好了。”
看着眼前的那双杏眸,安泽亚不由摸了摸它主人的头,笑着说道:
“那,祝你好梦。”
……
将胡桃哄好后,他便开始寻找钟离。
找到他后,发现他居然在听戏,便疑惑道:
“你这是…又迷上京剧了?”
“嗯,云先生的戏,很长时间才能听上一次。”
钟离示意他坐下听。
听了一会儿,安泽亚觉得没意思,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直到钟离将他叫醒。
“怎么了?”他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向钟离。
却见钟离正和一个人聊天。
“云先生的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钟离先生谬赞了。”
……
听着二人客套的发言,安泽亚在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