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白露?”
在迭卡拉庇安怀着躺着微闭双眼的少年闻声抬头,正好看到那凑到自己面前的大脸。
“特瓦林落地了,该下去了哦。忙了一天,也累了吧?”
“就普遍理性而言,并不是很累,只在想我往何方,我去何方而已。”
“说起来……你怎么想着把这身衣服穿上了?”
白露看着面前一身白衣背生白翼的少年有些困惑。
“这可是为了更好的发挥风神的力量,才变成了这样的,毕竟……我现在可是七神当中最弱的一位了。”温迪坐在了空中,说着:“怎么样,是不是很有风神的感觉?”
“……,总感觉好像女装。”
“穿着一身疑似裙子类服饰的你有资格说我吗?”
巴巴托斯有些无语的吐槽着。
“温迪阁下,您……”
琴对着温迪说着:“之前在蒙德城上,您打算……回来吗?”
琴问着温迪,虽然她大概已经清楚温迪的回答到底上什么。
“蒙德现在,并不需要神来带领吧?”
温迪点了点嘴唇,思考了一下,顽皮的一笑:“而且,谁说刚刚在蒙德城上空演奏的,是风神巴巴托斯?”
“那只不过是一位路过的吟游诗人,偶然间弹奏的乐曲而已哟?”
温迪伸了个舒展的懒腰,在迭卡拉庇安那一脸诡异的表情里靠在了白露的身上:“至于我嘛,吟游诗人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不会奇怪的吧?”
“诶?”琴愣住了。
“呼……”
迪卢克在一旁叹了一口气:“蒙德有这样的一位神,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当然是好事。”
白露笑了笑
“蒙德象征着自由,被神明约束的自由,也是一种不自由吧?”
荧想了想,开口说道。
“是啊,被神明约束的自由,也是一种不自由呢。”
迭卡拉庇安似有所悟的揉了揉白露那一头顺滑的长发,带着一丝慈爱的看着面前的温迪。
“迭卡拉庇安……姐姐,别那么看我啦,怪不适应的。”
温迪嘿嘿笑着。
“就以现在人们发展的样子来看,我当初并没有看走眼,温迪,你是个很优秀的神明。”
“谢谢迭卡拉庇安姐姐的夸奖咯。”温迪的笑声像是铃声一样响起:“不过……神吗?我并不算是神吧?”
“我只是个世界上最好的吟游诗人啊……”
…………………………
“小安,看样子你的酒量并不好呢。”
猫尾酒馆中,向迪奥娜要了杯最难喝的特调,白露浅抿了一口,看着那将杯中用蜥蜴口水调成的酒一饮而尽脸颊微红的绿袍少女浅浅笑着。
“虽然我的酒量不怎么好,但那个爱到处跑的吟游诗人比我好不了多少。”
有些微醺的少女嘿嘿笑着,看了眼不停打喷嚏的温迪,管柜台的迪奥娜又要了一杯特调饮品。
“虽然猫尾酒馆的酒很好喝,但要是没有猫就更好了,阿……啊~嚏!
温迪揉了揉发红的鼻子,无奈说道。
“说起来,温迪当初射我那箭的滋味是真不好受,一箭穿心,我差点就没收住手。”
酒过半巡,有些半醉的迭卡拉庇安迷迷糊糊的说着,叙述着自己当年被“推翻”时的那些往事,是不是说些温迪的糗事,一旁的温迪嘿嘿笑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白露噙着笑容静静听着,此时,他便是二位神明最为忠实的听众。
几人从日暮喝到酒馆无人,迪奥娜调酒的手都觉的有些酸痛,出门时,街道已然空无一人。
“日出东方,日落西方,我在何方,我去何方?”
晚风似乎并不能安抚少年那迷茫的内心,迷茫中,白露在内心发问着。
“小白啊,缘起缘散,一切皆在命定之中,既然来到了提瓦特大陆,遇到了我这个全天下数一数二的系统,那自然有他的合理性。”
“统宝……”
感受着脑海中那活跃的少女,白露内牛满面。
“天气似乎开始转凉了,风中也开始带上寒意了呢。”
在蒙德城门口与温迪分别,白露伸出手掌,任由千年的流风拂过掌面。
“我把寒风都隔绝在外面了,这样小白你就不会冷了吧?”
迭卡拉庇安闻言轻笑。
“小安……”
没被人关心过的少年抱着迭卡拉庇安痛哭着,宛如一只孤狼在哀鸣。
“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温柔的安慰着面前的少年,迭卡拉庇安浅浅笑着,为面前的少年擦去那脸上的泪痕。
“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去旅行吧?就算在苦恼的事情,也会在旅途中忘得一干二净的吧?”
白露轻轻点着头,缓缓拉开了隙间,在迭卡拉庇安的搀扶下走了进去。
当夜,在白露隙间里的小屋子中,二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
“要吃点吗?陌生人,这是盐渍樱花,很好吃的。”
昏沉睡去,再睁眼时,入眼却是一双如紫宝石般瑰丽的眼睛。
“谢谢,我也带了些没事做的糕点,要一起吃吗?”
接过少女递来的一盘花瓣,出于礼节,白露随手拉开一道隙间取了几枚自己没事做的蛋挞递了回去。
“没见过的糕点呢……很好吃。我叫雷电真,你呢?”
周围坐着几名白露没有印象的生疏面孔,唯一有印象的,大概就是少女旁边乖乖坐着的粉毛狐狸了。
“我叫白露。”
樱花树下,看着那与雷电将军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白露感觉自己可能得了失心疯。
做梦梦到什么他都不奇怪,但是……
为什么做梦会梦到雷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