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有点对不起女主
“晓双，她们又在讨论什么啊？”雨婷侧过来问男主道。
“鬼知道……”被问的人无奈耸耸肩，“其实我还真觉得她们现在就跟鬼一样！”
“你说谁是鬼？”而听到这话的晓兮也不跟小霏继续扯皮了，回头就瞪了晓双一眼。
“好了好了，这里除了男主都是虚构的鬼，这种破事还不够清楚么？”莫若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然你到底想怎么解释我那一枪被你的触手挡掉了？虽然我只是开了气枪模式，穿透力不大的……”
“穿透力鬼的不大！”女主又开始重复之前出现过的内容了：“……但后面这些想法都只能停留在半空中了，因为面对专业的人员，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连莫若娃的手上动作都没看清楚，就感到腹部一阵绞痛，内脏顿时犹如翻江倒海，在剧痛中断他的意识之前，双眼最后接收到的画面就是在半空中看到对方的枪口闪过一阵火光。”依然是念得分毫不差，“你告诉我气枪有火光？”
“干嘛？我白磷做的子弹行不行嘛？一接触空气就着……啊！”似乎是被瞬间勒紧了一下，被吊着的家伙突然发出一声娇喘。
“你力气不是很大么？不是号称晓双加雨婷翻个三倍也比不过你么？不是随便一掌就能把人推晕加内出血么？你能耐呀！”听晓兮的话，莫若娃的怀疑也不是没有理由，既然她当时是真的在晕，又为什么会牢牢地记住在那段时间发生的各种细节？甚至连作者描写时用的形容词……
“哈哈，通过一些手段给她加一点需要的记忆也是扫尾工作的一环呀！”小霏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关于这一点嘛，男主你应给特别深有体会的啊！毕竟，大家在一起这么久，缺少了一段可以分享的回忆，那多糟心啊！”
“所以呀所以呀！大家既然要愉快地分享回忆能不能先把我放了……呃啊！”莫若娃又是一声惨叫，“好好好，枪啊遥控器什么的我都给你。”看这情形晓双估摸着那些触须的力量可以缠得比蟒蛇还凶，人类的力气再大也是人类啊，确实不能与之对抗，除非她也“早就不做人”了！
“哎呀，你刚才要给人脑袋上开个洞，人家现在没在你肚子上开个洞就不错了啊！就不要要求那么多了……”小霏话音刚落，在大家面前又再次出现了那个熟悉的光球，慢慢地又呈现出之前在他们一行人中只有晓双知道的画面，“还不如再多给导演一些自暴自弃的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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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唱结束后，在琴弦边踌躇了许许多多的“节点”之后，栩樱终于又站起身来，回到原处再次重新开始了敲击，于是美妙的音乐就随之悠扬地流淌在这目测很小，实际很大的空间里，晓双本来没有耐心陪她再多凑字数，不过那如水一般流动的旋律很快地就吸引了他……搞得好像连她这样的半外行似乎都能听得出来似的。
初始的几个小音节，色彩变幻莫测，有若波涛澎湃一般，柳暗而花明，让人感觉呼吸都要停滞在了这里，而栩樱开始专心而又目光柔和地盯着自己在琴弦上轻舞飞扬的细长手指……
不用说话的她还真的无需重复呼吸的动作，躯干亦不再有节奏的起伏，远远看去难免再次联想起雪霏那尊“山水冰雕”，音乐表面的翻滚之下，暗潮更加汹涌，宛若在讲述着一个悠远婉转的故事……
晓双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漫天火光的场景，伫立于尸堆之上的少年，那平静而悲伤的眼神……
“嘶——”男主头疼了，敏感神经的痛楚令他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将这些画面压在心里，再看栩樱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音乐的世界中，一个个音符好比晶莹的起泡一样，环绕着这个由她和琴弦组成的小世界，而他仿佛也感觉不到自己除听觉、视觉外其他的触感……
“……怎么了？”一个听起来好似栩樱但语气语调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声音钻入了他的脑海。
跟着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对此情景像奉为掌上珍宝一般，生怕自己呼吸稍微加重都会打破那些气泡，那气泡好像也承载着他一同飞过湛蓝的天空，飞过金黄的沙滩，飞过茂密的树林，回到了记忆的最深处，在那仿佛没有时间流动，一切延迟因素能凝结住的遥远过去……
“没啥……”就觉得这样是不是会有点对不起女主？
于是他也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感觉一股凉风拂面，一汪海浪打来，如同小时候趁家长不在偷跑出来玩那般舒爽自在，然后不知不觉中坐下身来，静静地聆听这一段内心的独白……
不久后，一开始的旋律在高声部激烈地重现，仿佛呼求着什么，于是他的心也再次被紧紧地抓住了，而后那仿佛又是安慰的力量，雨过天晴，细碎的记忆水珠，在磅礴大雨后的阳光下，道道彩虹光亮有如新生……
不知不觉一曲就此结束，回过神来时栩樱已经再次笑盈盈地蹲在了晓双跟前，“啊，那个……”歌曲之后，顿觉对方的形象是更为的如此高大，完全不似之前的大老粗，那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令他来不及组织自己的言语，“呃，还——还不错呢！呵呵……”然后忙不迭地傻傻鼓起掌来。
“啊……谢谢——”栩樱的脸上又少有地泛起红晕，话说既然对方的生理构造不同于人类，那么居然也会有相似的表情表达方式还真是令人不禁感到一股神奇的……也不知说大自然之力好还是魔法之力，总之这不科学。
“你……自己编的？”晓双之前从来没听过，虽然他那三年乐理课没听过的曲子还多了去，但直觉告诉他书上的音乐家都不是这种风格。
“不瞒你说，这是姐妹们从‘杨柳’本体中找寻的各种记忆碎片拼凑而成，包括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音乐细胞也算是拜她所赐，只不过我们还没决定这曲子该叫什么名字呢！古人都郁闷知音稀少，弦断为谁听？既然你觉得好听，那看在杨柳的面子上，让你顺势把名字給取了如何？”
“好吧我想想……”晓双的表情似乎在说起名字神马的最讨厌了……
回想起来，方才一曲乍听起来幽美婉转，但细细品味意境开阔，有一股如临大敌的既视感，不像是女孩子所作的，于是晓双开口道：
“感觉上吧！你的脑洞貌似挺大，并不执着于自己内心的体验，到最后……甚至刻意要将一块厚饼子摊大开来，就好像昨天见到的高维世界被低维化一般无声无息地消亡……”
他继续说道：“与其讲是有空间的纵深感，到最后就变成了时间的广阔距离……有如过去的时间线被干涉篡改，给人一种夕阳之下看到老照片里却呈现出于自己的记忆相背的画面的感觉，因为那个时间线里没有回忆中的挣扎和纠结，也不像很多人创作时都在紧张地问自己当初如果这样那样又会怎样，只是臆想着一个刺激时更加刺激，平静时加倍平静的过往，所以咧……”
“唔喔——”在晓双越说越起劲的一时间栩樱的神情变幻莫测，而听罢之后甚至稍有惊讶地看着晓双，“虽然不同的对象感受到这个曲子都会有不同的解读，包括我们姐妹之间都有一定的分歧，但像你脑洞这么大的诠释却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点意思，有点意识啊哈哈，那么你想好名字了木有？”
“额……概括起来，就是过去的世界，发生了完全不同的事情，一种老歌新唱的感觉，但毕竟咱语死早，也不知道该起一个啥样的名字能够很好地概括就是了……”
“啊，没关系，能有了这份心境就不错了，名字什么的可以到时候慢慢想，真要是鸿篇巨著的话才不到一百万字何必急着点题呢？而且也算是我第一次试弹，就能得到两份不同的喝彩呢！”
“唔，两份？”晓双又感觉自己好久木有一皱眉头的冲动了，虽然他也不相信栩樱平时会去上课，但应该也不至于连“1+1”特么的都会算错……
“对呀，某位觉得自己躲在一个物体之后就能白白享受一场视听盛宴么？不如你也出来给这首曲子想一个名字吧，明曜~僧掰——”
“哈啊？”晓双顺着栩樱突然扭转方向的视线看去，果然从一座建筑影像的后面钻出来一个健硕的身型。
“哎呀，从听到你说这些景物的材料构成，完全不是用有机物和无机物搅拌出来的，就感觉自己其实已经被发现了呢！”向栩樱走来的果然是明曜晓曦的身影，“但是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刻被点破，真是不好意思打搅了你们的二人世界了呢！”
“搞笑了，你以为随便一块破石头能把你藏多久啊？但没关系，反正我又不是‘人’，又何来‘二人世界’一说？”栩樱大声应付着对方，又冲晓双使了一个眼色低声说道：“你之前不是要问为什么我姐姐跑那么快么？其实是派我来拖延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