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哈娜工作时，时不时就会长舒一口气。
虽然她的状态比起前一天要好很多了，但是白淼还是能够明显看见哈娜前辈的心不在焉。
工作的效率明显下降了不少，这样下去不太好吧。白淼不知道探索科后勤的需求量是多大，简单地猜想也知道都是靠着哈娜前辈那不可思议的工作效率，保证着探索科的后勤。
现在哈娜歇火了，工作不会堆积起来吗？上头好像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
“前辈……”白淼也不知道自己的好心合不合适。
“这么了？”
“只是，我还想听听你和修远前辈之间的故事。”
“怎么还想听这些，之前不都说过了吗。”
“可是，你和修远前辈确定关系之后的日子怎么过的呀，就像羽莲，总是找着机会对我动手动脚的。”
“真好啊。”哈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忆起了过去的苦涩。“我们之间在那之后也没什么故事啦，治疗好了之后，没多久我们就搬到这里来了。”
那时候因为哈娜的外观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极光内部的人员从来没有见过有谁能够从深渊的侵蚀之中完全恢复过来，甚至还附带了身体机能上的提升的能力。
本来这些受侵蚀严重的人员都是之间处死的，哈娜是如何接受治疗的，一直是极光内部的秘密。一切都是修远干的事情就对了。
至于探索科专门的后勤也是因为哈娜的轰动而成立的，那个时候哈娜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敌视。很快她就被调职到这个偏僻无人的地方来了。
哈娜不知道修远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修远确实是在那之后受到了大多数人的白眼。连带着探索科也逐渐被边缘化了。
“我也是给修造成了不少的麻烦，如果没有我拖后腿的话，修远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吧。”
哈娜只能幻想着如果没有发生灾害，如今的修远应该是怎样一副意气风发。
对于自己的外貌，对于自己无能的自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可是，哈娜前辈明明就很能干吗？怎么会是拖后腿呢？”
“比起修远来说，我还是差远了，如果没有我，修远很就是探索科的队长了，探索科也不会是现在这种境地了。”
当时备受瞩目的修远，作为探索科里的第一个觉醒者，因为她的缘故和上头闹翻了，才会发展出现在这种充满监视的探索科。
“这样啊。”
虽然哈娜只是简单地透露了些许信息，白淼也足够从中拼凑出了大概的真相。
她清楚知道，修远所做出的改变远不像哈娜所说的那么简单。
“所以说，我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是拖了后腿。”哈娜抬起沉重的箱子。“虽然这样很方便，但是，太丑了。”
“有哪个女孩子喜欢自己身上长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好打理，还不能和修远亲密接触。”
听完后，白淼迷茫了，哈娜这么多年的异常也这样过来了，为什么如今还会如此焦虑？
也许是因为修远打算做出些改变，她才慌张的吧。
也许，这么下去哈娜前辈就能自己振作起来吧，白淼只能是如此安慰自己。
白淼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傲慢地替别人烦恼。可是哈娜工作效率的降低是实打实的现状，她想帮忙又帮不了什么。
“害——抱歉和你说了这么多无聊的烦恼。”
说完一大堆关于修远，关于自己故事的哈娜，再一次变回了那个畏畏缩缩的少女。
“没事，哈娜前辈愿意和我分享，我真的很开心。”
“只是些无聊的故事而已啦，不用放在心上。”
“不过哈娜前辈，你既然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改变外表？”
白淼还是想着帮她一把，以至于自己问出了一个蠢问题。
“这个，也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的吧。”
那些异样都已经是哈娜身体的一部分了，如今的医学技术没有安全改变的可能了，想要完全变成怪物的话倒是没问题。
如果，如果她的外表不是这样，那她也不会被过去的同事所远离，修远也不会和那些大人们闹翻了，也不会无法满足修远……
哈娜太想改变自己外在那尖锐的鳞片和骨刺了。
帮她一下吧，白淼在自己心理如此计划着，没有复杂的原因，她只是觉得哈娜这样的好女孩不应该被这些琐事所困扰，而且，她也有可能做到。
————
“队长啊，我们到底是来干嘛的啊。”
羽莲无聊地丢着石头。
今天她们连工作都没有了，完完全全就是出来度假的。修远一个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丹霞和式乐两人开始了自主训练。
就她一个人闲得发慌。
“不知道，老板什么都没说。命令照旧。”
牙征也不理解来老板最近的举动了，消息不回，命令不发，来来去去就是一切照旧。
现场工作的支援科看他们是越来越不顺眼了，他们已经被完全赶出了工作场地，连犄角疙瘩里的警戒工作都被抢走了。一点活都不必干的他们就这么开始了白拿工资。
“好无聊，我可以走了吗——”
“不行就是不行。老板没有命令，不能离开。”可能老板有着自己的考量吧，牙征只能是如此安慰自己。
他一点都看不出异常来。
“没意思。”羽莲放弃了骚扰队长，转向了一旁的修远。“前辈~你又在看些什么。”
“少靠近我来。”
修远不耐烦地拒接了还未靠近的羽莲。
“不是吧，让我知道一下也不可能吗？该不会这回又偷偷地在研究哪一个主播了吧。”
“啧，我在安排聚餐该准备些什么。”
“欸，这有什么考虑的，整点食物饮料之类的不就好了吗。”
修远极其认真地看向了羽莲。
“速食食品，可以拿出来吗。”
“这个，果然还是不太好吧。”羽莲想象了一下举着一桶桶的泡面聚会的样子。
环顾四周，羽莲甚至找不出一个有着正常饮食的家伙。一群收入离谱的人员，怎么都会过得这么凄惨啊。
“我知道你们指望不上，食物我都定好了，所以只能是我来现学了。”
“欸，你有把握吗，前辈。”
羽莲不可思议地打量着修远，如果原来这打算的是举行婚礼的话，那修远要准备的东西够呛啊。
“没有。”修远极其冷静地回答道，“反正到时候你们都会说好吃的。”
“别把你的能力用在这种无意义的地方啊！”
周边的人一个个，都没有靠谱的，羽莲无趣地离开了，回到了原位。
“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总是有问题的居多呢，就不能向我一样正常点啊。”
“你就算了，像你一样的那都完了。”
牙征无情地反驳了羽莲。羽莲白了一眼，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