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最弱从者和最强次级从者的相遇(一)

  纯白的墙壁,纯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床单和被褥。

  躺在床上的少女换下了那身奇怪的武士服,现在穿在身上的是某个医院的病号服。

  伴随着咳嗽,少女艰难抬起头靠在靠枕上。只是心念一动,一柄带鞘长刀便出现在少女的手中。

  她是一名从者,也是这场圣杯圣杯战争中的剑士——冲田总司。

  “哟!你醒了!”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少年走进房间。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不小心把你弄死了。”少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连忙改口。

  “我的意思是打伤了你。”

  少女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在正面对决中曾让她陷入困境的少年,立马从床上坐起,手中的长刀随时要出鞘。这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大有再度大打出手的模样。

  “这是病院!病院你明白吗?保持肃静!”少年后撤几步,仿佛有些惧怕少女的模样。

  少女死死地盯住少女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将放下了手中的长刀。倒不是因为因为妥协,而是现在的她也有想要弄明白的问题。

  “你是谁?七骑中的哪一位?为什么不趁机杀了我?”一连串的问题从少女的口中提出。

  “这样才对嘛!有事好好说嘛,干嘛动手打架呢!”正当少年打算抱怨更多之时,病床的少女皱起了眉,再度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别激动!我一个一个回答还不成嘛!”

  “我叫做羽田立,一个兴趣使然的魔术师,算是一个魔术师吧,虽然没有通过魔术师的考核。不过这不是重点。”

  “第二个问题,我不是这次圣杯战争的从者,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回答你的第三个问题。”这次的少年确实没有说谎,他确实不是这次圣杯战争中的从者,而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从者。

  少女似乎在思考少年的答案,但简单地思考之后又再度问出了新的问题。

  “既然你不是从者,为什么身上带着那么强烈的魔力气息?而且你的实力对于魔术师而言未免……”

  “确实是呢!可能是因为我是天才魔术师的原因吧!我感觉我死后一定会成为英灵的。”少年在自己身上四处嗅了嗅后说道。

  “既然你是魔术师,并且有着不输于从者的战力,为什么不参与这场圣杯战争来呢?”

  “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个问题。”少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少女本能似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我非要参加这种无趣的圣杯战争不可呢?圣杯战争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实现一人的愿望,如果那个人没有愿望那就没必要参与其中了吧!实现愿望的圣杯只有一个,这个世界却存在数十亿人,就算不算普通人类,单单是参与战争的御主和从者就有14人,实现一个人的愿望那是要建立在其余人的痛苦甚至死亡之上的。”

  “你是那种没有愿望的人吗?”少女问完后似乎想自己答应不再提问了,于是有些奇怪地看了少年一眼。

  “有哦,但是我不会依靠一个圣杯去实现,愿望这种东西不靠自己努力就什么意义了吧!”

  少年自认为自己说了一句正能量满满的漂亮话,殊不知这句话正中死线,如是单凭自己努力的就能实现愿望的话,眼前的剑士根本就不会回应召唤出现在这里了。

  被召唤的英灵都是有未实现的愿望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努力吗?”少女摇了摇头,再度开口。

  “不是所有努力都能获得回报的,我要是……”少女正要开口说起自己的故事,但因为不可抗拒因素停了下来。

  ……

  “咳咳咳!咳咳……”

  因为有外人在场的缘故,少女极力控制自己不咳嗽,实在无法控制之时才用手捂住嘴咳嗽几声。

  “我给你带了药,吃了或许会好点。”少年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便利袋,里面至少有好几种各式各样的药品。

  “放心!我咨询过医师的,这些要没有药性药理冲突。”

  “你出去吧!这种病会传染的。再说我还没有病弱到需要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来关心。”

  “是结核吧?若不是因为它,你那天晚上应该可以施展出完整的宝具吧!那次攻击应该有三段吧!”

  “那又怎样?”少女脸色变得无比冰冷。

  ……

  时间回到两天前的夜晚。

  以初夏来说,天气有些偏凉,尤其在后半夜。

  名为羽田立的少年准备外出看看风景,看看飘散在空中的魔力气息的主人到底是谁。

  他在玄关之处套上室外鞋子,为了抵御后半夜的寒风,甚至穿上了一件挡风外套。

  穿过酒店的长廊,来到空无人一人的电梯门前。随着电梯缓缓下降停稳,电梯前的少年的人影慢慢虚化,直到消失不见。

  “虽然是小酒店,但安保措施做得还不错嘛!可惜监视器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潜藏身形的少年走出电梯,无视一脸吃惊看着空空如也的电梯的前台人员,穿过未关的酒店大门来到空旷的街道上。

  因为已经到后半夜的缘故,外头不见电灯的光芒。周遭一片黑暗,这是个没有人影出没的寂静深夜。

  少年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日期是五月三十一日。

  微风吹过,街道两侧的景观树摆动着它们的树叶。风中掺杂中若有若无的魔力痕迹。

  ——这种感觉!有些不妙啊!像是故意散出出的魔力。

  少年在微风中闻道了一种清淡的气味,仔细去闻,感觉像是一种非常恬淡的气息在鼻尖飘过。

  “这是樱花吗?可是樱花的花期不是在四月吗?现在马上就六月了。果然有些奇怪呢!”

  少年追随着这股带着淡淡樱花气味的魔力气息,在让人感觉无比寂静的夜里散步。穿过一条空无一人的街道,再走过几个幽暗的小巷,拐了几次弯后进入了另一个笔直的长巷,那是一个更加阴暗的小巷,但是小巷的的尽头有之处却有着微弱的光,那是一盏路灯在神经质般在闪烁着,灯光是暗黄色,完全不够照到巷子的另一头来。

  那里便是一切散发出樱花气味的魔力气息的源头。

  “怎么看都不对劲吧!这摆明了事故意引诱人去的嘛!回去吧?”

  正在少年犹豫着要不要原路折返之时。

  远方的路灯下,出现了一个人影。虽然看不清楚面貌,但对方自然也发现了巷子这头的少年。

  “走不了吗?”少年有些意外的自语道。

  人影没有逼近,也没有要走到巷子这头的打算,明明是没有任何动作,但在少年的看来,这样反而显得更加诡异。

  不知原因为何,少年还是走进了幽暗的长巷,因为见到人影的那刻,即便不清楚那是谁,但他的内心却在期待,在近乎狂暴式的兴奋。

  那人影散出出的冷冽的杀气让空气都仿佛冻结起来,仿佛就是在告诉少年你就要死了一般。这完全不是虚张声势,透过感知空气中拿无形的杀意,少年得出一个让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结论。

  这道人影的实力在某些方面上可能不输给自己,这是无限接近真正的英灵般的存在。此时的少年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前方的人也是西伯利亚圣杯战争中的从者一样,而非是这场发生在冬木的小型圣杯战争的从者。

  “获得某种强化吗?应该不是的,对方身上没有沾染血腥味!”

  “如此凝练的杀气,莫非和我一样也是暗杀者吗?既然遇到了那就分个高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