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圣杯战争开始的七日之前。
一位头戴兜帽,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进入了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中。
如今的城堡看起来有些荒凉和萧条。
庭院中并无杂草,只是有些来不及清扫的落叶。
会客的大厅之中。
一人长相和善的中年男子轻轻拿起杯子碰了碰嘴唇。
“我知道你会来的。”中年男人是当代爱因兹贝伦的族长阿哈德。
“抱歉!因为我不需要进食和饮水也不能离开城堡,招待不周还请不要怪罪。”阿哈德放下手中的杯子,里面空空如也。
“你们一族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
对于来人的抱怨,阿哈德一笑置之。他并非是生命体,甚至连人造生命都算不上。他只是被过去魔术师制作的魔偶,用现在的话来说算是人工智能更为合适。
“我并不是只代表我自己,是过去爱因兹贝伦家所有魔术师的意志,我需要你夺得此次的圣杯,打开通往根源的通道。”
蒙面男人对阿哈德的话一点也不意外,相反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知道,所以我来了。我会尽全力取得圣杯的。但是我需要更合适的圣遗物。”
“自然如此,毕竟你代表的是爱因兹贝伦家,再用间桐家的圣遗物自然不妥当,而且你的身份也要保密。”
阿哈德不知何时取来一个红褐色的金属盒子,盒子上浮雕这各种奇异的兽纹。
“圣遗物我们早有准备,包括隐藏身份的魔术假面也准备妥当。如果你对这个圣遗物不满意,我们还有一个同级别的圣遗物。”
男人没有理会阿哈德的话语,眼神死死地盯着装有圣遗物的红色盒子。
半响,男人才吐出一句话。
“原来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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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战四日之前
西西伯利亚平原,乌拉尔上脉山脚下的一场沼泽地。
数道黑色的魔术纹路在沼泽上浮现,无数细小的诡异虫子沿着魔术纹路扩散。
“宣告,汝之遗愿,汝之怨恨,今日即可传达,汝之双眼混沌,心灵狂暴。被狂乱之槛所囚的囚徒。吾是此锁链的操纵者。”
伴随着一个神秘男人的吟唱,沼泽地沸腾起来,甚至不断从中传出怒号。
数道漆黑如墨的锁链从沼泽地飞出,飞向男人的右手手腕。
男人没有丝毫退让,任由锁链缠绕。锁链飞舞,化作三道黑色游蛇,最后慢慢缩小没入男人手背之中。
“漆黑的令咒,真是少见。不愧是神秘国度的英灵。”男人自语道。
沼泽依旧沸腾,但也只是沸腾而已,并无其他异样。
男人神色冷峻,对着沼泽大呵道。
“既然回应于我,还不现身相见。”
沼泽深处竟然传回应来。
“有趣,那就如你所愿!”
“不可能!你还留有神志!”
男人大惊失色。
沼泽深处不断响动,一头巨兽冲天而出。
巨兽双目如炬,四肢如柱,头和尾皆笼罩在黑雾之中。
巨兽之上有一年轻人影,此人腰杆笔挺,面容俊俏,神情冷峻,一副俯视天下的模样。
“区区夺神咒,如何能乱我心智?”年轻人影右手食指中指之间,一串魔术纹路不断地挣扎着。人影稍一用力,魔术纹路化为虚无消散。
此等情形早已超出神秘人影的预料。他只得强作镇定,犹豫片刻便下决定。
“令咒!让其自断右手。”
空中年轻人影狂笑。
“令咒命我?你看看你自己吧!”
剧烈的疼痛感从神秘男人的右臂传来,男人的右手仿佛被人生生折断一般。
“你……这怎么可能!”
空中年轻人影一跃而下。在离沼泽地一寸距离突然停下。
“吾为一方帝君,怎可屈人之下?令咒而已,破之如饮水喝茶般简单。”
神秘男人目光冷冽,丝毫没有犹豫,左手并指合拢,体内魔力飞速运作。
“荧火之光,如何映照日月?”年轻人影毫不在意。
神秘人影的手刀飞速击出,只是目标不是被召唤的从者,而是自己的脖颈。
“停手!”
年轻的人影再无淡定傲然之色,急忙出声制止。每个被召唤的英灵都会被强行植入有关现代社会生存的相关知识和圣杯战争所需要的常识。
没有御主,从者便无法长久存在的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条。
“我承认,你姑且算是我的御主。但也只是御主而已!”说完连同一齐出现的巨兽消失不见。
神秘人影长吁一口气,瘫坐在地上不能动弹。
半响过后他才自语道。
“虽然有些惊险,但这是值得的,只有这种怪物才能与其他的怪物有一战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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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日。
夜色正浓。
东西伯利亚的群山之巅。
一座闪耀着金色光辉的天空之船漂浮着。
这是由黄金与祖母绿宝石形成的可翱翔于天空的光辉之舟——维摩那。它以水银为燃料的太阳水晶产生用来驱动的太阳能,能无视物理法则进行高速飞行。具用强大攻击力,装备了各种宝具系统甚至还配有远古核弹头等优秀兵器。
这等宝具的主人自然是第一个被召唤的英灵从者——人类最古老叙事史诗中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王斜坐在王座之上,右手手肘抵住王座,手掌斜撑着头。
王座之下是一排排由黄金打造的台阶。台阶最低处站立着一人。
此人名为远坂优时,现存于世的魔术师中的最强者之一,也是当代魔术世家名门中远坂家的家主。哪怕此刻站在台阶的最低处也无时无刻不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
当然,魔术师的强大在英灵面前终归是弱小的,尤其是在英雄王这种立于英灵顶端的存在面前。
王座之上的王突然站立而起,目光眺望远方。
“人类最古老的王,最后的从者已经诞生。这场游戏开始了!”远坂优时轻声说道,仿佛自己才是从者而非御主一般。
对其他御主和从者而言,圣杯战争或许是一场堵上生死和愿望的残酷战斗,但对于这二人而言,不过是一场愉悦自身的游戏。
远坂优时是如此,吉尔加美什更是如此!
……
“王若不孤高,那还做什么王!与其找寻对手不如等待他们中的胜利者来挑战本王!”
“可是这样取胜难免少了很多乐趣。”
吉尔伽美什稍加思索随后说道。
“也是,本王就把维摩那固定于此,再设立一口黄金大钟,只要敲响此钟,就视为挑战本王。”
王的身影消失不见,他的去向自然无须向身为御主的远坂优时汇报。而且这次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虽然以剑阶被召唤,但却拥有弓阶和暗杀者才具备的单独行动的技能。
被遗留在维摩那上的远坂优时对此自然是见怪不怪了,只是看着眼前的黄金大钟陷入了沉思。
……
“优时,你的才能称之为当代最强也不过分,但是万万不可召唤英雄王作为从者。他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掌控的。我们可以和间桐家交换同等级的圣遗物。”
“为何不可,族叔你真是偏见,英灵是没有过去圣杯战争的记忆的,再说当年的事也未必是真的,优时大哥,我觉得还是召唤……”
“闭嘴,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