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灰

  骑乘着惨绿色战马,身披灰袍,手持修长双手镰刀的骑士从哪白骨的台阶之中走出,在那灰袍之中,在那惨绿色的只有骨头和烂肉的战马之中,腐朽恶臭的血在粘稠的流动滴落,兴许将它击杀才能够让流血者沉寂,东海帝王意外被划伤流出的血只是一个唤醒它的引子,只是这个引子被那些海盗当做了某种征召,当然,如果流血的不是这活着的一百点,亚伯绝对不介意让那些海盗试试。

  “稍微有些许传说中死神的模样,镰刀灰袍骸骨之骑。”亚伯如此低喃着,看着那灰色的骑士,透过那灰色的长袍看到那长袍之下白骨鱼烂肉堆砌起来的人形躯壳,某种油绿色的火光填充在那骷髅的眼眶之中,那宛如灵魂之火一般的跳动的火光对准了亚伯。

  ‘我将赐予你死斗的权利,杀死被诅咒的永世腐烂流血者,亦或者被我所杀死’某种东西在亚伯的脑海之中作响,仿佛是那灰色的骑士在低语一般,扭曲恶意的声音在脑海之中回荡的让亚伯恶心。

  “死斗是吧,来啊,我这就来拆了你这个骨头和烂肉堆砌的垃圾。”亚伯捂着头流露着低劣的表情,手中的镰刀翻转。

  “喂,躲好别死了,我不想什么都没捞到手还倒贴本该到手的一百点进去。”那样的话语停留在东海帝王的耳中,随后她便目送着亚伯和那骑乘着骸骨腐烂战马的骑士开始死斗。

  周遭的白骨在嘎吱嘎吱的作响,不断地升起,将亚伯和那骑士笼罩,就像是古代的角斗场一般,只是在这里没有观众,也没有表演,只是一头怪物和一个姑且还是人类的东西的厮杀。

  湛蓝的暗裔之镰与那白骨的巨镰同时指向对方,在这片骸骨的角斗场生成完毕的瞬间,双方都动了,那躁动的战马扬起铁蹄践踏着白骨的大地,朝着亚伯发起了冲锋,有着坐骑冲锋的加成,亚伯可以肯定自己在这一次正面的交战上是绝对的下风,亚伯并非是以力量和正面搏杀而特化的战斗体系,他的战斗能力更多的源自于英雄模版的加持,也就是所谓的刺客。

  所以面对来势汹汹的灰骑士,亚伯后退一步,踏入阴影之中与冲锋而来的灰骑士交叉而过。

  腐朽灰败,沉醉于所谓的死之中而成就的,如此腐烂的流血之物,它真的称得上是骑士么?无从得知,亚伯所能够想的,也只有竭尽所能的去击溃而已,从阴影之中踏出,湛蓝的曾经封印者暗裔的巨镰挥舞,然而那灰袍的腐烂流血之骑,比起亚伯所想的更加的扭曲怪异,那副巨镰只是握住的武器,却从没有东西说过,那只巨镰是唯一的武器,灰袍之下某种东西蠕动的咆哮,某种类似于鳄鱼与驯鹿的头颅被缝合扭曲的骷髅头从哪灰袍之下伸出,咬住亚伯的镰刀,那生长有驯鹿犄角,生长着鳄鱼修长口器的骷髅死死的咬住那镰刀的刃,那锯齿的牙齿死死地咬合,让亚伯无法抽离。

  随后而做的自然是与鳄鱼和驯鹿一般无二的活动迹象,鳄鱼在咬住猎物之后会如何,驯鹿遇到猎食者之后会如何,一者会咬死猎物进行死亡翻滚,一者会疯狂的逃窜,那只修长的宛如野兽缝合一般的骷髅展示了自己藏在灰袍之下的骸骨身躯,修长的蛇骨。

  那修长的蛇骨在逐渐的试图将亚伯缠绕,然后像是蛇一样将他绞死,而缝合的头颅一边夹紧咬合的力道,一边朝着亚伯远离,他剩下的选择就只有那么一点了,要么放弃武器暂时避开这一次袭击,要么握住武器面对这一次袭击,而亚伯的选择是前者,单纯的力量对比,他比不上这只骸骨恶兽,而且那灰色的骑士也开始转身,那修长的白骨之镰已经扬起。

  松开那被咬住的武器,再度后退,阴影缠绕在亚伯身周,即使失去了趁手的武器,也不意味着战斗就会这样失利,没了巨镰,不还有双拳么?

  “疾风骤雨。”如此的低喃在阴影之中回响,失去了武器所换来的是更加的灵活,以阴影为媒介跨越到哪灰色骑士的面前,闻着那腐烂的恶臭,看着那带有腐烂血肉的扭曲的面容,那具披在灰袍之下恶心的由烂肉和骸骨组成的身躯在嘎嘎作响,在其中潜藏着更多的宛如那有着蛇的身躯鳄鱼的口驯鹿的犄角的扭曲之物,然而没有给它们再度偷袭的机会,就如同那阴影之中的低喃,随之而来的便是疾风骤雨一般的拳头。

  即使那拳头击打在这具身躯上或许造不成足够有效的伤害也一样,足够高的频率让亚伯的双拳被腐烂的肉和粘稠的烂血所覆盖,那粘稠恶心的触感让手掌变得滑腻。

  狂暴的拳头锤击在那些试图从灰袍之下钻出的东西,那高举的白骨之镰迟迟无法回下,因为每一击都击打在它的关节之处,它宛如人类一般的,在这狂暴的轰击之中无法还手,即使那咬着镰刀的骸骨恶兽想要结尾,它也无法突破亚伯的感知,将其击退,只是在不断地尝试,然后被抓住从哪灰袍之下扯出。

  那修长的白骨从灰袍下hi啊被扯出,宛如是螃蟹的眼球被拔出之中连带着的内脏一般,那修长的白骨上带着更多的恶心的粘稠腐烂的东西被挤出来,仿佛有某种东西迫不及待的将它驱逐一样,毫不费力的被扯出来,失去了那灰袍的庇护,连带着那恶臭腐烂的似乎是脏器的东西也一同被丢在一边失去了活动的痕迹。

  随后数只猎犬的头骨从哪灰袍之下钻出,腐烂的血盆大口张开朝着亚伯咬去,然而扑了个空,阴影的技艺似乎是它们无法触及的领域,回身抄起那地上的巨镰,再度与那胸腔爬出了猎犬头骨的灰骑士对立,在那灰色的长袍之下还潜藏着更多的扭曲畸形的骷髅野兽,而且双拳也比不过那数十只狗的速率,即使疾风骤雨也跟不上,毕竟气已经不多了,行走于阴影同样也是需要消耗气的。

  在那灰色的骑士再度冲锋之前,亚伯挥动着回到手上的镰刀,与那只白骨巨镰相碰撞,看起来这只白骨巨镰的材质不是很好,直接了当的被亚伯的巨镰斩断,顺势切下了灰骑士的一只手,可即使那只手骨被切下,那只巨镰被斩断,依旧有新的骸骨从哪灰袍之下涌出填补那份空缺。那破烂的灰袍似乎藏着源源不断的畸形扭曲的骸骨之物。

  ‘这东西真的能被杀死么?’亚伯如此问着自己,他不知道要如何杀死一个在常理说来说就是死的东西。

  然而粗暴的对攻还在继续,巨镰不断地与那灰袍之下钻出的扭曲东西交击,将其斩下,切开剁碎,然而人的体能是有限的,亚伯只能够被迫的开始思考对策,或许揭开那灰袍可以结束,亦或者将这名灰骑士从马上踢下去,让其骑士之名不成立,亦或者干脆试试一口气全都切碎。

  思考着,亚伯打算趁着气还剩下六点尝试一下,疾风骤雨再开,修长的镰刀卡主那些灰骑士胸腔生长的猎犬头骨,然后抓住那灰色长袍,将其拽住,似乎有效,那些骸骨之物在发出某种凄厉的嚎叫,并且越发的狂暴,然而灰袍毫无阻力的被拽走了,因为能够卡主灰袍不被拽走的双臂已经被切下了。

  ‘披上,成为新的凋零腐朽之灰’

  某种声响在脑海之中作响,那名停止活动的骸骨骑士逐渐的失去活性,那腐烂的肉和粘稠的烂血随着白骨一起跌落在地面上,那升起的骸骨角斗场也在崩塌。

  “谁要成为这种扭曲恶心的东西啊。”亚伯如此低喃着,然而还是没有对这灰袍下手,万一又搞来某种奇怪的东西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