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下山

  我的名字是冷绛雪。“小五”是师父和师兄们的称呼。我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听说,我们出生之时,紫微星暗淡,北斗朝南,这是大凶之象,帝都中弥漫着浓重的毒瘴,帝皇之气快要消耗殆尽,而天狼星的光芒,却是照亮了整个天地。国庆师说必须要把我们分开才可以。所以我被带出了皇宫。送到天机门下。顺便拜师学艺。我有三个师父,四个师兄姐。大师父传我剑法,传我内力,二师父传我用毒、医术,我每日泡药草,服食各种药物,三师父传授我刺杀之法“……”

  三师父领着我们去了后山的一个山洞。一开始还能吃到一点,但是到了后面,食物越来越少,所有人都在自相残杀。最后,我是唯一一个在洞穴中幸存的人。我在洞穴中度过了很多个夜晚。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巨大的白色大床上。三师父就在自己的床前,端坐着。三大师一脸悲戚地看着我。我那时候不明白。

  我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接任务,就是刺死自己的师父。我记得那天是谷雨,天上落着毛毛细雨。三师父坐在湖中心的一座亭子里,一边喝着自己最爱的桃花酿,一边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问道:“小五,记得为师是怎样你的教导的?她微微阖目,然后悲凉地回答道:“三师父说过人在江湖,不杀人,就是被人杀死,不杀人,就是死亡。”

  雨越下越大,四周一片安静。师父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瞬间凌厉了许多。身子一闪,化为一道残影,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我。我的长剑向左一偏,试图去抵挡,但我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嗖”的一下,我的左手被划破了一个大洞。三师父手持长剑,脚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她手中的长剑嗡嗡作响,带着一股肃杀之意。一剑斩出。“叮”一声,我的寒鸣剑脱手而出,直接被震退。三师父冷声的道:“就凭现在的你,杀不了我”

  “能不能杀死三师父,我没有信心,但我想活着。”冷絳雪悲鸣喊道。

  三师父右手一扬,抵在我的寒鸣剑上,顺势一刀,在我的心口上一划。我往后一跳,躲过了这一击。“……”我一抬手,寒鸣剑呼啸而出,一道凌厉的剑光从四面八方激射而出,直取她的胸口和腹部要害。我唯一的念头,只想活下去。直到三师父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再也爬不起来。我才停止。呆呆地望着死去的三师父,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寒鸣剑掉落在地,浑身发抖,跪在三大师的身边,双手捂着嘴巴,瑟瑟发抖。我喃喃道:“三师父不喜欢我,我不会流泪的。”眼泪,夹杂着雨水。头顶上多了一把伞,正是大师傅。她再也不能控制住情绪了撕心裂肺大哭起来。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他看到了已经哭昏的徒弟,也看到了死去的三师妹。大师父的眼神里,充满了悲凉和无奈。

  大师父迈步而入。见冷绛雪醒了,摸了摸她的头。师父眼中浮现出不舍的对她道:“小五,你应该很清楚天机门的门规。你今天就下山。下了山,别告诉别人你是什么宗门。好了,走吧”冷絳雪很清楚天机门的门规。她恭恭敬敬向大师父磕了三个头,转身就走,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去。

  冷絳雪不敢回头也不停下来,一连翻几座山。一直到了长乐镇才停下来回头看,心中的千丝万缕。望向她再也不能回的天机门,再也见不到的师父们。

  在镇上买了匹红马和买些干粮。往蓝桉国方向走,蓝桉国和江湖将会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