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归来

  许将军府门外来一名少女。身着一袭暗红长裙,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手里拿着一支玉笛。媚眼朱唇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黑发上点缀着一条银色的丝带,腰间环着一把软剑。

  “我要见许将军。”女子对家丁道,家丁问道:“你是谁?她将玉笛交给家丁说道:“你家将军见了这玉笛,就会知道我是谁了。”家丁道:“请稍等。”进去禀告。

  一名管事打扮的人,从门内走了出来。“姑娘,请随我来。”

  书房里面坐着个四五十来岁的男人。炯炯有神的眼眸眼神透露着一股威严。打发走了管家。

  男子立刻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的女子行了一礼。“拜见大公主。”“许将军,你就别客气了。快坐下!”冷絳雪见他一脸茫然。对他道:“谁也不知道我回来了。我这次来,是想请许老将军帮个忙。”“公主,请说。”“老将军不用叫我公主,叫我小五就好。我要去军营。”老将军想了想,问道:“你为什么要去大营?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你回来了。我为何要帮你?”

  冷絳雪抿了一口茶水,面色平静的解释道:“许将军,你也知道,现在的朝堂形势对许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只有我才能牵制住他们。再说了,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外孙女。”老将军听了之后,心中盘算了一下,说道:“你是从一个新兵开始的,你考虑清楚了吗?”“小五在此谢过许老将军”。

  老将军让管家给她安排了一个房间。看着从书房里出去的冷绛雪。他心道这小女娃也是个滑头。他看着远方的风景,美滋滋地喝着茶。

  吃饭的时候,他把冷小五是自己外孙女的事情说了一遍。她的身世,是万万不能泄露的。谁敢不从,就按军法处理。

  许家老幺带着冷絳雪到大营。走进许家四小姐许缙云的营帐里。许家老幺对着自己的四姐道:“四姐姐,这是阿爹让我给你带来的一个新兵。”许四小姐隐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地看了看问:“你叫什么名字。”冷絳雪镇定的回答道:“我叫冷小五。”许四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叶校尉说:“带她到新兵营。”等冷绛雪离开之后。

  许四看向自己的弟弟问道:“她的女儿?”许老幺端起桌上的白开水,一饮而尽。“咱们爹都承认她的存在。以后她就是我们的外甥女了。

  叶校尉一边往前走,一边跟冷小五说:“这是军营,不许随便走动。”“你的营帐在这里。”

  营帐内有五个人。看到叶校尉进来,五人连忙一字排开。“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你们准备一下,到校场集合。”

  看到叶校尉离开,几个小姑娘立刻围了上来。其中一个笑容亲切地介绍道:“我是岳小雨,她是我的同村叫白芙。你旁边这位叫温洛桑。这位是甲小花。”然后在冷小五耳边小声说道:“里面的那个人叫黎枝。听说她是从楼里逃出来的。”岳小雨说道:“你怎么称呼?”冷小五看了一眼黎枝。她向着岳小雨等人微微一笑说道:“我叫冷小五。”白芙问道:“为什么是叶副官带你过来?”“你多大啊?众人眨了眨眼,一脸好奇地看着冷小五。冷小五还没来得及说话,黎枝就冷淡开口说道:“你们只有半炷香的时间。”众人一怔,连忙收拾东西,朝着校场的方向赶去。

  校场上,足足有上千人。英姿飒爽的许将军和叶校尉两人,正站在校场上。

  许将军扫了一眼那些人:“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也不管你是谁。进入我的军队,就要遵守军规。违反军规者,军法严惩。我的军队,没有什么软弱之辈,只有强者!”

  叶校尉大喝一声:“接下来就是你们的身体素质了,按照你们的表现来决定。”

  许缙云的目光,落在了进行体能测试的冷小五几人身上。对叶校尉道:“冷小五身边的人名字记下来。

  老兵大声说:“试验已经完成了。全体集结!”为首的一名新兵高声道:“报告!都到齐了。”

  老兵看了一眼名单,说道:“念到名字的人,站出来。练浪峰、钱城、丁向荣、蒋元、冷小五、岳小雨、黎枝、甲小花、白芙,温洛桑……

  叶校尉清点了一下,从一千名新兵中,选出了一百名。就开口“刚点到名的随我到十二骑兵队报到。”在众人艳羡的眼神中,一百个新兵跟在叶校尉身后。

  春去秋来,冷小五在骑兵营里度过了三个寒冬。她已经习惯了军营的生活,也习惯了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军队的点点滴滴已经融入了她的血液,融入了她的骨子里,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她也从一个新兵变成了一个骑都尉。

  过了两天,就是冬至。今天许将军领着他们几人到城里去采办,准备过冬至的食物。

  进到城里许将军就与他们分开。由叶校尉带着他们几人去采购。傍晚在城门外汇合。

  叶校尉说道:“三位姑娘出去逛逛,购买一些生活用品,练浪峰和钱城跟我去采购。傍晚记得在城门外集合。”

  冷小五她们三个,拎着大包小包,在街上溜达。转过了两条街道,就看见一条小巷当中,有一间新开业的茶楼。茶楼中已经有了好几个人。她们来到二楼,挨着窗户坐下,边吃饭,边看着街上叫卖的小贩。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熙熙攘攘。

  傍晚时分他们启程回军营。

  叶校尉说道:“将军,要在外面过夜吗?”许缙云抬头望了望天空,说道:“传我命令,在这里安营扎寨。叫他们出去打猎。”

  晚上,大家都去睡觉了,只有冷小五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河边,查看白天一卖货郎偷偷给她信件。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她身后响起,“怎么还没睡觉?”原来是许将军。她从容不迫回答道:“将军不也没睡!”

  将军在她旁边坐下,说起了边关之事:“这些日子,白纱国在边境上闹得沸沸扬扬。”她望着天上的明月,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今年冬季之后,我们恐怕就要打仗了。”说完,将军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早点睡,然后就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景泰三十年春,白纱国起兵犯境,北疆边防军北十二骑与羌州驻军合兵于裕城。

  冷小五指了指雁门关,“雁门关就在那边。周围的山峰都是陡峭的,山谷也是深邃的,非常的凶险。“可以利用地形。”郭将军想了想冷小五所说的地点,沉声道:“此地地势险要,我们要坚守此地,向北,有一座峡谷,峡谷内有一座洞穴,可以在此设伏。”许缙云点头:“我先把他们引到山谷里,与郭将军前后夹击。”冷小五也明白他们的意思,道:“同时,我方可以从西面绕过去突袭,他们的粮仓……”许郭两人听到冷小五所说的话心中都有些微微惊讶。他们对望一下,便决定兵分三路。下命冷小五让带队,进行一次奇袭。

  冷小五从将军营帐出来见甲小花从外头办完事回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心问道:“小花是怎么了?是把将军交给你做的事办砸了?”甲小花给冷小五一个白眼,说:“才没有呢。”“那你怎么跟个苦瓜干一样?”小花这时眼泪汪汪,抽泣着说道:“我妹妹给我送了一封书信,说是我娘亲生病了,没有医药费。小五,我怕我娘亲会不会……”冷小五安抚着她。“我朋友是个大夫,可以给你娘亲治病。”“真的?”她小心翼翼地问小五。小五说道:“他就在裕城,我去给他写信,让他去青南县看看你娘亲。”从裕城到青南县不过百余里,一天就到了。冷小五而知道,陆子衿只需用半天时间就能到。小花兴奋地扑过来。小五险些被她推倒在地。“好了。你赶紧去准备,今晚我们就要出发赶路。”

  到了半夜,岳小雨等十个人在冷小五的带领下,出了军营。

  他们伪装成商人,为了避开敌方的探子。白天休息,晚上继续赶路。

  冷小五见天快亮了,下令道,“练浪峰,你前去探路。其余的,都在这里休息。”

  练浪峰风风火火跑回来,道:“冷都尉,发现敌军,在前面五里处。”“可知敌方有多少人?”冷小五问道。“回冷都尉,十五个人。”冷小五当即下令:“练浪、小花、黎枝,蒋元跟我走,小雨你们原地待命。””

  五个人悄无声息地藏在了一片茂密的灌木丛里,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敌人。他们像一只猎豹,伺机而动。而对方却浑然不觉,自己成了他们的猎物。毫无防备。

  一名敌军往河边走去。冷小五屏住了呼吸,悄无声息的跟在了对方的身后。迅雷般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巴,匕首在对方的喉咙上一抹。还没等他感受到疼痛,他就已经死了。冷小五将对方击杀。对着他们做了个“上”的手势,与此同时,冷小五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如同一道幽灵,瞬间来到了敌人的面前,匕首在他们的脖颈处一闪而逝。

  练浪峰等人都是一脸懵逼,看着杀人如麻的小五。虽然他们早就知道过小五会武功,但也没想到会强到这种程度。让人畏惧和不寒而栗。

  冷小五见他们还在发愣,看到冷小五那充满杀意的眼神,他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小五见状,骂了一句:“还愣着做什么!!都给我滚过来!”冷小五一声大喝,他们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冲了过去,与敌人厮杀在一起。小五见他们都来了,开口说道:“留下一个。”

  一场杀戮之后,血腥的味道在空中飘荡。他们的衣衫上沾满了鲜血,也不知道是他们的人,还是对方的人。看着满地的尸体。甲小花几人都是一脸的反胃。

  而冷小五则是一脸淡漠,在河水中清洗着自己的脸蛋和衣物。她收拾好自己,重新变成他们认识的那个小五。

  没多久,冷小五命他们开始收拾尸体,把能吃的都带走。“蒋元,你赶紧把岳小雨他们带来。蒋元对冷小五行了一礼,道:“是,属下马上就去。”

  冷小五在等待岳小雨他们与她会合期间便审问刚刚擒获的一名敌军。

  小花拉过一把椅子,让她坐下。冷小五慢条斯理地用手绢擦拭着手中的刀,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就像是眼前没有人一样。

  前一秒,冷小五还一脸可怜地告诉练良峰,她饿了。但下一秒,她就冲着刚刚擒获敌军的笑了笑问:“你们领队是谁?你们一共有多少人?你们任务是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是什么都不告诉你!”这名敌军愤恨的说。

  冷小五手端着黎枝泡给她的茶,浮了浮茶水,她抿了一口,茶香袅袅,氤氲缭绕,遮掩着她那双泛寒的眼眸。

  懒洋洋地道:“不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方法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