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
卷帘门里的轴承感觉越来越干涩了,下次看来得去换个电动的卷帘门。
我自顾自想着,拍了拍衣服上的浮灰,走进了我的书店。
我叫陈沫,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我的父母两年前就去南极做科研了,给我留下了这间二层的店面房。
自己家就在学校旁的感觉可真不错。没课的时候,我就喜欢坐在店里,看着门外依稀的行人,听着歌,喝着咖啡,享受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
走进柜台,打开收银机,又给一旁的咖啡机通上电,我把书包搁在地上,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
周五下午学校没有安排课,做半天生意也是好的呀。
当然了,这一切都要谢谢我那缺心眼的爸妈,他们在两年前直接给我的卡里打进了十万块,说什么大学里剩下几年的生活费和学费都在里面了。
然后,他们就像断联了一样,我还记得上次他们发朋友圈,就是那张和帝企鹅的合影,还是在五个月前。
把磨好的咖啡豆装进咖啡机,一滴滴散发着醇香的液体滴入杯中,带起袅袅蒸汽。
两年前的我甚至还以为这个任务并不算很难,直到我在第一个月里面毫无知觉地花掉了八九千块后,我才意识到不太对劲。
倒入一小包熊猫炼乳,用爱心型的小勺子轻轻地搅动着,在表面搅出一朵奶花。
没办法啦,在饿死的压力下,我也只能想方设法赚点小钱,正好家里有间店面房,我就把它改造成了家小书店,又由于线下书店的不景气,我只好把这里改造成了咖啡厅、打印店、糕点店和书店的结合体。
光五毛一张的打印,都比书店赚得多啊!
感受着咖啡在嘴里的萦绕,我以一个闲适的姿势倒在椅子上,开始盘算这周末的计划。
“小沫哥!”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道充满元气的声音差点把我从椅子上震下去。
抬头一看,几个月前刚“入职”的小姑娘正把书包拎到收银台上。
“诶诶!”
非常自觉开始喝我的咖啡的这位,叫做李欣怡,是几个月前来我的书店(划重点)里打零工的同校小学妹。
我看着她咕噜咕噜就把我那杯才喝了一口的咖啡喝光,还饶有兴致地舔了舔沾着奶花的上嘴唇。
“小沫哥没看出来人家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嘛?”她瘪了瘪嘴,双手撑在柜台上,向前挺了挺胸口。
“嗯?”我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美少女,“喝咖啡的速度快了一点?”
小姑娘白了我一眼,嘟了嘟嘴:“你都没仔细看诶!”
“戴了美瞳是吧。”我冲洗着手里的杯子,“为啥今天突然戴这个?”
“待会你就知道啦!”她拎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走进了更衣室。
不得不说,她的穿搭水平可真不错,我看着她靓丽地背影,蓝白红的撞色卫衣,衣摆下端是两条纤细匀称的腿,让我不禁怀疑她有没有穿裤子——
十分钟后。
“穿个围裙要这么久吗?”我给今天的第一个客人包装着卡布奇诺蛋糕。我总感觉我在包装东西的时候自己的手不是很受自己大脑的控制,总是能打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结,这也是我想找个帮手的原因之一。
“我来啦~”
哗啦!我打了个死结。
你哪里来的女仆装啊!
李同学“啪”得一声跳了出来,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在她的陪衬下似是活了过来。一双修长的腿在黑色丝袜的包裹下透露出丝丝性感。
我感到我的鼻子里的血管快要炸开了。
而站我对面的小男生先是瞪大眼睛愣了一下,然后满脸通红地拎着我包装的蛋糕嗷呜一声跑出了书店。
“沫哥~你口水快要流下来了~”
“咳咳~”我打着哈哈,“哪来的女仆装啊?”
“摄影社在招人拍宣传图,我就去啦~”她欢快地转了一圈,扬起的裙摆露出了绝美到令人窒息的绝对领域,“明天还要继续去拍,他们就把女仆装先放我这啦。”
不过有一说一,李同学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是绝佳的——
但是这个摄影社绝对都是老色批了吧!这种照片怎么能放到外面去宣传的?!我们这个还是正经学校吧?
“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李同学以一个非常涩情的姿势把玩着柜台上的研杵,“有工资的哦~”
你给我把这东西放下!你是小孩子吗?
“我不会拍照啊,难不成还让我女装?”
“哎呀,沫哥你就不怕我被某些不怀好意的摄影师拍那种,很内个的照片吗?”李同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捏着研杵,放到嘴边轻轻舔了一下,在大理石制的研杵上留下了一小块深色的水渍。
你先把那个东西放下啊!外面都快有人围观了!
“我倒觉得如果我们学校社团里要是有这种人才的话,那他肯定早进去了……”
“沫哥陪我去嘛~”她开启了撒娇模式,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我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着。
我有点心虚地撇开视线:“我要看店的啊~周末顾客很多的啊!”
“可我们那里甲方有赞助的呀,工资好像是一天一人一千~”
“当真?!”我大吃一惊,我周末在这累死累活做生意也就一天赚个五六百还要给你发工资!(有时候还得请你喝奶茶!)
“对啊,这回的金主爸爸挺大方的,中午还请我们吃法餐了来着~”
我现在开始有点怀疑你们是真的在拍不正规的图了!
“好啦,放心啦,摄影师全是金主爸爸公司的女孩子。”李同学整理了一下女仆装那华丽的复式衣领,“摄影社那帮人只不过是帮他们布置场地,比如搬搬拍摄道具,搭建一下三脚架什么的。”
“而且今天有很多可爱的小姐姐哦~”
“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肤浅的人,”我突然严肃了起来,“我觉得帮助他们简直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