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的要做的，就是挖掘出冰山的真貌？”
虽然有心灵沟通，但在没有战斗的时候，刻晴还是更喜欢开口自己说。
“唔，算是终极目的吧。其实我并不认为变色龙这条线能够抓出多少东西来，毕竟这家伙说到底，也只是个工具人而已。”
林凡推了推伪装用的平光眼镜，诚实的说道。
他又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傻白穿越者，恶魔的能力能给人类多少的诱惑，只要想一下他自己的那些‘粉丝’就知道了。
复苏死者，可不是‘阴阳师’的专利！
而亡命众这个组织，如果能追溯到1971年的话，在这半个世纪里，对方能发展出多少的‘信徒’，任谁都无法估算。
“这个世界的民众，明明可以安居乐业，却在诱惑的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只能说，魔性，本就深藏在了他们的心底。”
对于假面骑士利维斯世界的美食与文明，巴布泽尔很是喜爱。
但雷电将军于此世中所见到的那些阴暗，却是让这位稻妻的统御者，对日本这个与稻妻有着莫名相似的国度，生出了厌恶的情感来。
当满足了基本的民生之后，有朝一日，她所构筑的那片‘恒常乐土’，也会堕落至此吗？
“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
就在这个时候，林凡忽的开口的。只是，还没等稻妻的雷神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穿越者就又说出了另一断话来。
“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
看着有些懵逼的两女，穿越者开口解释到。
“孟子以‘仁’为本，以‘民’为根，被尊奉为儒家之亚圣。他认为人性如水，生来向善。得民心之所向，自能莫之能御也，是为‘仁者无敌’。”
“但巧合的是，同为儒门的荀子，却认为人性本恶，自私才是人类的天性。他主张‘礼法并施’与‘制天命而用之’。而至少在我那个世界的数千年以来，帝王之道，莫出其中！”
“所以，你的意思是，荀子是对的？人类，生来就是自私的？”
巴布泽尔皱着眉头问到。而随着雷神的这个表情，她眼角的泪痣，有些微微上翘，却是为这位‘雷电将军’平添了几分可爱与俏皮。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当的，仅仅只是帝王，是稻妻的‘王’。那么，就必须承认‘人类’是有善恶二元的。”
“可如果，你圣人，是神祇。是引导稻妻前进的‘光’。那人类是善是恶，都不重要，因为这一切，都能由你的心意而定！”
林凡知道，这一刻的巴布泽尔，是在以稻妻的统御者的身份在问自己。所以，他没有卖弄关子，而是直截了当的详细解释了起来。
“可是，我还是没有听明白。”
在某些事情上，稻妻的雷神或许比较任性，但事关稻妻的未来，巴布泽尔就不得不谨慎了。
没听懂，就是没听懂。
在这方面，她不会为了面子，而不懂装懂！
“好吧。”
林凡叹了一口气。
‘原神’作为一款游戏世界，提瓦特大陆的剧情固然有‘精彩’之处，但在细节的设定上，却是简陋的可以。
而巴布泽尔作为提瓦特的一员，即便灵魂已经跳出了世界的束缚，但她的心、她的认知，还没有从原神世界的桎梏里解放出来。
“这么说吧，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孟子的从没说过‘人性本善’..”
“可是？”
“不要急，听我说下去！”
穿越者挥了挥手，打断了玉衡星的打断。
“从原话上来看，孟子说的人性如水，江河之水都是自高向低流淌的，所以人类的本性也都是向往着善的。可问题在于，水，还真不见得，都是向下的。”
“我这不是抬杠，只是想告诉你们。人间的帝王，或许只能够面对现实。但以我们如今的力量，完全可以制定规则。到时候，人性的善恶，只在我们一念之间！”
“就像那些恶魔所做的那样？”
“没错！从本质上来看，我想做的，与【色欲】要的，其实并没有区别。所以，我从没有觉得，自己比那些恶魔更加的崇高。真的！”
“我所想要的，不过是给这个世界的人类一个‘选择’的权力。而不是被动的、不知不觉的，就被超凡力量所影响，从而倒向了所谓的善或者恶。”
“当然了。如果，他们做出的选择让我不愉快。那么，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消灭他们！毕竟，我不是神圣，也不想当帝王，我不过是一个...有些任性的旅行者，一个世界的见证者而已！”
“”
在两女与系统精灵讶然的注视里，林凡作为次元旅行系统的持有者，第一次吐露出了心声。
自林凡穿越至今，已有一月有余。
而作为此世‘第一位’假面骑士；菲尼克斯真正意义上的掌控者；日本的‘救世主’与‘守护者’；能够复活死者的‘人间之神’...
切切实实的体验过传奇之力，还是巅峰传奇的力量的林凡，又怎么可能还和行穿越的时候一样，懵懵懂懂的、只是随波逐流的，等着与那些‘恶魔’进行战斗？
有【暴食】在手，即便是系统的‘登神之旅’，穿越者也有着闯上一波的信心！
“所以说，从一开始，我缺少的，就仅仅只是力量？”
稻妻的雷神依旧有些懵懂，但回顾人生的记忆之后，巴布泽尔却不得不承认，林凡说的，的确很有道理！
在提瓦特大陆上，她对稻妻的统治素以‘强势’而闻名，但稻妻的子民过的，却并不凄苦，反而还要胜过不少的国度。
而当初的尘世七执政，也是凭借着强大的力量，才平息的动乱与战火。
倒是林凡，在直抒胸臆之后，有些惴惴不安的停下了脚步。
归根究底，在一个多月之前，他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平平无奇、与世无争的宅男而已。
道旁的花树之上，有落英被海风吹落，好奇的拂过了三位驻足不前的少年男女。
然而，突然之间。
林凡感到，左边的脸颊上，传来了一阵温润的感觉。
“只是一个任性的旅行者，好狡猾的说辞！你还是和当初的一样呢。林渣！不过，我喜欢。”
“刻晴！你居然偷跑！”
“喂喂，老女人，你至于吗？这可是在大街上啊！”
“有什么关系，反正又没有人看到！不对，你刚才，喊的我什么？可恶！”
“星斗归位！”
看着一追一逃、嬉笑打闹着的雷神与玉衡星，自称‘任性’的旅行者，却是在系统精灵不解的观察中，笑了出来。
既然笑也是一程，哭也是一生。
那，这场人生的旅途，为什么就不可以走的，任性一点呢？
而就在林凡的心态彻底放松的这一刻，系统的属性面板中，关于【精神】的那一项里，却是随之而生出了一行，只有点击后才能查看到的子项备注。
精神：50。
特质：无羁，精神抗性·全+50
备注：（善恶之外，不会为‘道德’所束缚，也不会因‘堕落’而‘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