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店夜袭(二)

  宵禁也遵循日出日落,也只有重大节日才会有昼夜相连的狂欢。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里,聚集在酒馆里的人也散去一些了。气温本来就不低,一进去又是一股热气。然后就是一股包含着汗味、酒味、香水味等等气味的混合味道。乔北辰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他是个历史爱好者。对中世纪的环境也略有耳闻,甚至街道的气味已经给他警醒了。

  乔北辰抱着蒂亚娜,晃晃悠悠进去,还能看见三三两两的人在饮酒水吹。

  他只有一个念想,他要立刻睡觉。

  而酒保也看到了两个人,马上走上前来:“两位要住宿吗,还要喝点什么吗?”乔北辰对酒保说:“我要你们这最好的房间,还有可以洗澡吗?至于吃点什么,待会再说。”

  因为在野地里行进,他和蒂亚娜身上都是泥土还有草叶,不过这法师袍质量不错居然没有划开的地方。

  “上房上房,算是塔克城一等一的了。至于洗澡,这个恐怕,现在这么晚了。这个厨房已经不烧水了。”酒保说,在这儿想洗澡也就只能现烧热水,然后把浴桶抬进去。淋雨也有,人工站椅子上给你倒,而且烧木头经常还供应不上。

  乔北辰说:“小哥,我真是有需要,你要不想想办法嘛。”

  “哥哥,不用,叫我侍者就行。或者叫我普希金。有办法有办法,咱就让后厨烧一桶。不过半夜打扰人家也不好,临时烧很慢的。”酒保说。

  乔北辰跟着酒保也走到了柜台:“行,你说多少钱吧。”

  “你看,就这间够大,三个银币一天。一桶水,也得收你三个大钱怎么样。”普希金指了指黑板,上面有物价还有这三层酒店的简图。

  乔北辰看了看物价表,有反复抹去重写的痕迹,而他居然认得这凌乱的字迹。原本一盆热水四个小钱,一桶才一个大钱。从杜威那里,他也大体知道帝国的货币体系。一个弗洛林,就是一个金币,能兑换25个银币。一个银币相当于8个镍币,俗称大钱,大钱又等于10个铜板,俗称小钱。

  帝国各邦几乎都通用,毕竟是同一个国家炸出来的,就是一个佛罗林的含金量不同。不过选帝侯中的五个,已经达成协议,锚定一个含金量不变。所以说一个金币,通常指这个含金量的,南特大公国也是发行方之一。

  乔北辰把手伸进怀中,假装取钱,实则变出一个金币。

  “不用找了,先押在柜台好了。”

  而前台说:“两位的名字?”

  “我叫乔,这是安。”

  这名字也太简单了点,一看就不是真的,也无妨了。

  “那个普希金,水烧好要多久啊。”乔北辰说,他还是希望快点。

  “怎么说也要四十分钟吧,先生见谅,已经很快了。”普希金说,他发现这个穿着奇怪法师袍的外乡人,橙色不是本地喜欢的颜色,还挺有钱的。

  “其实不必烧开的,我不喜欢太热的水。”乔北辰说,现在正值盛夏,他是敢上凉水浴的。主要是他太累了,而且安不能洗凉水吧。

  “可以,那是不是把帮你把美人儿抱上去啊。”普希金说。

  “不用了,带我上去吧。”

  等他走到了楼梯口,然后乔北辰转过身来,眼睛直接盯向了某桌客人。这里性产业是合法的,除了明面上的妓院之外,能提供特殊服务的场所也不少,甚至单独行动的暗娼也不少。就在这家酒店的一楼,在座的女性里就有。

  就冲安拉裸露在外的腿,这太明显了。

  关键是有人在品头论足,而且还让当事人听的一清二楚。

  虽然没看到,乔北辰从表情就能看出就是那个一脸络腮胡的男人,就他的话声音最大的。他要小点声说话,乔北辰都不想计较。

  “请你注意一下素质,不要随意评头论足。至少小点声。”

  那个男人先是咋了咋舌头,然后满无所谓的说:“瞧瞧你说的,还不是叫了女人。居然直接光着抱出来,真是直爽呢。还不让别人碰,不过没胸没屁股的,真是没品位呢。”

  乔北辰知道不必要和这种人辩论,和他讲道理是没有意义的。他只好又回头继续说:“房间号和钥匙。”

  在店里大打出手也是常事,甚至这都不叫口角。

  这里的楼梯设计的很窄,而且倾角很高,真是反人类的设计。他也理解,算是节约木材吧。

  普希金就把他带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房间还是很宽敞的。普希金替乔北辰开门,然后拿出一个火折,在空气中扇了扇就燃烧起来了。麻利的点燃了房间里的两个油灯:“怎么样还不错吧。”

  从信息时代来的乔北辰不予评论,他又没住过这里别的旅店,总不会能超过现代的星级酒店吧。他对住宿就三要求,网络、空调、热水。如果能报销他也会住好一点的地方,比如参加建陵U20散打比赛,这比赛最后成立了他们拳击社和某散打俱乐部的对决。

  只是把蒂亚娜放在床上,那被盖好,然后把他的外套抽了出来。

  “我的房间呢。”

  “你们不住一个房间吗?”普希金很不解地说。

  乔北辰敲了敲头,他的头真的宕机了:“麻烦再开一间,要离得近的。”

  “行,我的客人,那浴桶是不是只给你送来就好了。就在隔壁,对了钥匙就挂在门上。”普希金说。

  乔北辰送门上把钥匙取下来说:“一人一桶,对了你们这儿有女服务员吗,我想拜托帮她洗一洗。对了,我还要一套女装给她的。”

  普希金想了想,他不清楚这个客人的古怪想法:“抱歉,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女仆了。我们是一直营业的,但是今天值夜的没有女性。”

  “小哥,你想想办法吗?钱,不是问题,帮帮你大哥了。”

  “这,行吧,我去交个人来。不过这可不是酒店的服务,我私人的。大哥是不是,啊哈哈。”普希金说。

  “好。”乔北辰说,然后摸了半天掏出了一枚金币。他磨磨蹭蹭,不是舍不得花钱,就是他发现他只能掏出金币,无法掏出别的货币。真是个坑爹的系统,想想也释然了,P社魔幻历史嘛。明明是银矿和铜矿,结果地区产物显示是黄金,P社不认识别的金属也是应该应分的。

  “都给我吗?”普希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乔北辰想说你剩了,再找我啊。又想我人生地不熟,说不定这家伙中间要自己贪多少好处费呢,算了吧。

  “是,你都拿去吧。”

  “好嘞,别看咱是小地方,保证你满意。”

  随后普希金又打开隔壁房间的门,里面只有一盏灯。乔北辰就一屁股躺到了床上,又吩咐了普希金拿点吃的来,要肉要分量足。随后放空了脑子,什么事都不想,也没有什么压力。

  不出一分钟,他就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短短十分钟就做了一个梦,但觉很浅门被推开他就醒了,原来是吃的来了。一个托盘里摆着一大块猪肉,还有一个蘸料碟,旁边还有一大杯啤酒。乔北辰爬起来,开始品尝。猪肉和家猪大大的不同,脂肪有说不出的怪味,而啤酒也是有点酸,味道也是别样的怪。

  也无所谓了,他的味蕾早就被现代工业定型了。

  只要我吃得足够快,味道就追不上我,至少只少肉的质感还是很紧实的。

  风卷残云乔北辰就消灭了食物,然后又躺下去了。又过了一会,两个人抬着衣蛾浴桶进来了。乔北辰看了看木质的捅,居然木头的也可以不漏水的,他有点惊讶。

  他随即脱光,做到了桶里。桶的一侧还挂着一些洗浴的用具,除了毛巾他一个都不认识。不过也无妨了,他静静地坐着,同时闭上了眼睛。打算一直坐到水彻底凉了为止,由于水的浮力的支撑,感觉这样比躺着还有舒服。

  只过了一会,房门又被推开了。

  乔北辰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说:“没洗完呢。”

  但人没有回去,只是轻轻关上门,把乔北辰粗心没挂上的门挂上。

  “喂,我不是说没洗——。美女你谁啊。”

  乔北辰睁开眼睛,猛然看到一个美女。伴着昏暗的油灯,他能看到女子胸前好大的伤疤。他感觉眼前的女子大约三十模样,画着他不太理解的装,大概这里流行的吧。这是胸前的开襟一直到了肚脐,脸怎么样不说,身材不错,而且自带百分百天然。

  “啊呀呀,小弟弟身材不错嘛,是你要我帮你沐浴吗?”女子说。

  “不是,是隔壁。那个怎么解释呢,她目前就是睡不醒,你帮她洗一洗好嘛。那个她是女的。”乔北辰想不到普希金的解决方案是这个,他不想说什么,把他想办的办好就行。

  “啊,真是无趣啊。不过你们俩真的没什么吗?无妨的,不如我们三个一起啊,你是姐姐喜欢的类型,放心姐姐帮你掌控节奏。对了,我叫碧姬。”碧姬说。

  “抱歉啊,麻烦帮我好吗。”乔北辰说。

  “你还是真特别呢,花钱就为了这个,行我伺候女人也是高手。”碧姬说,语气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你别做什么奇怪的事,要不我饶不了你。”乔北辰说。

  乔北辰也不想吐槽了,他单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到这种地方,而且看出来女孩除了他的外套什么都穿也不难吧。

  碧姬又去了隔壁蒂亚娜的房间,看到了处于强制睡眠中的女孩,看样子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了。碧姬摇了摇头,这小丫头有什么能和姐姐我比的。不过客人的奇怪要求她都是尽量满足,所以人气很高的,就待会还有施展她的媚功的机会呢。

  不过等她把女孩抱起来的时候,此前睡得和死猪一样的人忽然开口了:“你是谁,你起开。”

  “我是帮你洗澡的,你安静点好吗?”

  “放手,放手。我不喜欢你。”蒂亚娜说。

  “你再这样我可不管你了。”

  结果,蒂亚娜真就不再言语了。碧姬也就帮蒂亚娜也洗浴一番,她还挺喜欢小姑娘的皮肤。想年轻就是好,她也好像要这样洁白无瑕的肌肤啊。

  很快两人都各自躺在床上,酣然睡去。

  而此时的酒店里只剩两伙人还在大厅里吃喝,打算一来通宵的。而碧姬白捡了这单生意后,去了下面的一间房。他是老主顾了,几乎每一次来塔克城都要照顾她的生意。冰消雪融,万物生长。

  碧姬依偎在穆尔西的怀里,一只大手摸索着白白又弹弹的东西。

  “我不在的时候,还有人喝你的奶吗?”穆尔西说。

  “说什么呢,也就你喜欢这样,而且人家怎么会有奶水呢。”

  “嗯嗯,有的时候别忘了我。”

  “人的爱好真的是奇怪,我听一个姐妹说。有个娘们,观看丈夫工作现场,居然能够助兴。今天我还见到一个怪人,让我帮他给一个小姑娘洗澡。”碧姬说,随后把这件事说了一遍。

  “难道是那个穿着带橙色花纹的很嚣张的法师吗?”穆尔西说。

  “嚣张,我不知道啊。”

  “谁不知道爷在道上地位,这厮穿橙色就是和我过不去。他还敢蹬爷,妈妈的找抽。如今一想,假装正人君子,太可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