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网算是人类最早期的捕鸟手段之一,但我从来没有制作过网子,也不知道如何抛网,如果能够简单一点的抛网就好了。
继续思考一段时间,回忆着自己杂学里的资讯,但怎么想,都只有蜘蛛结网和抛网枪的资讯。
这下没办法了,只好自己先尝试制作看看,尽可能地拆解出蜘蛛网和抛网枪的使用方式。
蜘蛛网的结构,主要分成支撑用的直线不黏与绕网的横线很黏的两种丝线,所以我要试着将丝线分出黏性与非黏性。
理想是很好,但现实是残酷的,我不管怎么做都是失败,不是一直出现黏性的丝线,就是出现没有黏性的丝线,完全不会出现像蜘蛛网那样的东西。
蜘蛛网?
我好像进入了一个思考上的误区?
好像是这样子没错吧,那就重新思考一下蜘蛛织网的样子。
首先蜘蛛会在高处喷出丝线,让丝线随风飘荡,直到有黏到物体之后,拉直丝线成为第一条支撑的线,然后继续喷丝线来让各支架更加稳定。
等支架稳定,蜘蛛才开始绕着支架来分泌出有黏性的丝线,直到完成一个蜘蛛网。
在回想与分析之后,果然是我的出发点在一开始就搞错了。我现在不是人类,没办法用手指编织出一个网型,那就来用蜘蛛的方法吧。
蜘蛛会站在高处,让丝线随风飘。
于是我随意地找了一个树,反正是片林海,然后再来思考如何上树。
以前是人类的时候,直接爬树就好,而现在我是没有手脚的史莱姆,那就只好借取他物经验。
看着树上的树枝,喷出了一束丝线,确定有沾黏到树枝,于是我开始像被吊挂一样往上爬升了。
嗯,第一次总是没经验,慢慢练习就好,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失败的史莱姆,这样讲起来好像不太吉利一样。
被吊在树枝上的我,找了一根比这根树枝较矮而相对较近的树枝,喷射出丝线后,我就像坐流笼的样子,缓慢地滑了过去。
到达了第二根树枝就表示第二次实验成功。
回头看看原本的树枝和之间的丝线,不免觉得此次人生越来越往好的方面靠近。
有了两次经验之后,我就大胆尝试一些做法,比如说多体丝线射击,这样的结果是产生了一个很粗的支架,粗到都可以让史莱姆本体在上面走了。
这个结果很棒,于是我开始做支架的部分。
不得不说,专心作业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当我注意到整体状况之后,我已经在几根树枝之间,盖出了一个楼中楼的支架结构。
等等,为什么会从史莱姆的蜘蛛模式变成了织布鸟模式。
看着这些连结各树枝的丝线支架,我不禁地想这样问自己。
算了,楼中楼就楼中楼吧,那就先把其他地方补强吧,至少补强到我不会掉落到树下。
在各种奇幻故事里,好像没有看过史莱姆会不会爬树的设定,我想我可能是第一个吧,不过这样子也好。
身为弱小的生物,若是能在树上躲得好好,总是会比较少遇到一些敌人,不然早期的人类为什么会选择树屋或穴居,总是有点道理在。
我好像搞错了些什么,思考了一下才发现搞错了整个大方向了。
我一开始研究蜘蛛织网是为了防范大麻雀的突击,也就是为了防空手段而做起个体研究,结果在建筑方面搞出成果。
算了,反正先拥有一个可以定居的地方,也算是一件好事。
个体防空的事情,等下再来研究就好。
树屋的入口设计在半空中,因为我不会爬树,因此我要靠丝线滑进去,就像坐流笼的样子来滑进树屋里,然后才可以在树屋里面四处弹跳。
然后为了防止敌人来袭,我将墙壁的部分,全部弄成有黏性的墙壁。
这样一来,就算大麻雀飞来攻击,也会像撞进蜘蛛网里一样,我也不会被突击到。
当两个楼层的墙壁弄好之后,我就累瘫在树屋地板上,没办法呈现出一个水球样,而是一片水滩。
说真的,我目前所感受到的这种累,可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疲劳,而不是在体力上的疲劳,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在于我现在的意识是一直很想进入睡眠状态一样。
在这个世界里重生之后,我都是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而现在还没日落,我就觉得疲劳到想睡。
意识中呈现出昏昏沉沉的我,好像感受到些什么,但又触摸不到些什么,就好像灵感突然地出现了,却抓不到它的感觉。
你‧‧‧‧‧‧唉,看来是要昏迷了‧‧‧‧‧‧
持续昏沉的意识里,冒出了这句令我感到相当奇怪的话语。
我想不起来,也思考不了些什么,整个意识好像要爆炸了一样。
恭喜您获得了喝了再上的称号!
嗯?刚刚那句话是我的幻觉吗?还是这句话才是真正的迷之音?
先不管这些了,我想我要撑不住了。
当意识恢复之后,我发现我像个水滩一样,瘫在树屋的地板上,而树屋的墙壁被戳破了一个大洞,破洞里卡着一个鸟头和鸟嘴,而整只鸟还再拼命挣扎着,试图想脱离丝线的纠缠。
我一直看着那个拼命挣扎的鸟头,总觉得仿佛好像有些事,我该想起来,却没有想起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是我必须该想起来的,而我还没有想到。
过了一段时间,我才想起来我现在是个史莱姆,前世的我已经转世到这个世界了,而眼前的鸟是敌人。
于是我对着鸟头补了几发射击来杀死大麻雀,并且用吞食将大麻雀收起来肢解。
被我肢解后的大麻雀中没有发现什么魔核,所以确定大麻雀它是一种动物,不是这个世界的魔物。
在经过兔子和松鼠都会使用各自技能的情况之下,我对大麻雀会有技能也不会感到意外,不过我没有吸收到就是,所以大麻雀有没有技能,我不知道,但我希望它有。
处理掉大麻雀之后,我一边看着树屋墙壁上的大洞,一边回想着,总觉得好像想不起些什么事,不过还是想不起来,于是我就开始专心将破洞补起来。